硬,所以纵使你再恨我,我也无法搬离此屋。
我会住在外间暖阁里。
你且好生歇息,有事便唤我。
“纪秋染只是冷笑一声,关上里屋的门,倒头和衣而睡。
其实,他骗了她。
宫里从没有人亲密到要日日共处一室,连父皇与母后都不曾。
他骗她,只是想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就算看不到触不着,起码听得见她的呼吸,嗅得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暗香。
傅暄对纪秋染是真好,金银绫罗古玩奇书,百般奇巧的东西,一样样搜集了来,流水似送过去,只恨不能掏心挖肺,让她看看自己的满腔真情。
可惜,那些东西被纪秋染随手扔在库房里,连同他捧出的一颗真心,一并暗无天日地发了迹。
第二年三月,傅暄行了加冠之礼。
典礼上太子妃低眉顺眼,不知被臣子赞了多少声“将来足以母仪天下”。
可私底下,傅暄就是再像团火,也融不了那万年冰山。
转眼重阳。
清早,傅暄亲自去御花园里摘了大朵金线菊,叫小景子给纪秋染送去。
小景子刚走,良醒署送来了新造的菊花洒若干坛。
隔了老远就闻见一股浓郁的酒香,揉着菊花的清芬,是淡妆与浓抹的美妙结合。
傅暄从运送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坛,兴冲冲地转身就往东宫跑,想着无论如何,今日也要拉纪秋染共饮。
走到寝宫门口,有小太监要通传,被他挥手阻止了。
放轻了脚步进去,尚未进屋,就听纪秋染冷铁似的声音传来:“这菊花,打赏外头的宫女吧。”
小景子着急:“太子妃,以前您老说,殿下送的那些奢华精致的器物是民脂民膏。
可这菊花总不是吧?
这是太子殿下起了大早特意去摘的。
““呵——”纪秋染轻轻嗤笑一声,“他端午送粽子中秋送月饼重阳送菊花,就差清明节给我送香烛花圈了吧?
“是夜,傅暄饮尽一坛菊花酒,独立风露到中宵。
重阳过后,他颇沉闷了一阵。
可惜一颗心早已失落找不回来,没多久,又开始百般讨好纪秋染。
初冬的时候,一日天气格外好,傅暄走进东宫就看见纪秋染搬了椅子,坐在树下晒太阳,手里抓着块咬了一半的点心。
一着那点心正是自己差人送来的,傅暄心情大好,走过去也拿起一块塞进嘴里,转头对纪秋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