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隔间。
他向前迈了一步。
我立刻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沈医生!
我害怕!
真的有人!
他是不是藏在里面?
他要杀我!]我用尽全身力气表现出极度的恐惧,紧紧拉住他。
沈毅停下脚步,狐疑地再次环顾整个值班室,又看了看我惊恐万状的脸,似乎暂时打消了疑虑。
他拍了拍我的手。
我强忍着。
冰凉的液体随着针尖的推进,渗入我的血管。
沈毅的目光紧锁着我的脸,像是在观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期待着我精神堤坝崩溃的征兆。
他眼底那抹残忍的期待,被我尽收眼底。
[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特别的感觉?]他抽出针头,用棉签按住针孔,声音带着诱导。
我垂下眼帘,掩饰住真实的情绪,声音刻意带上一点恍惚:[头有点晕晕的,沈医生,我好像又听到那个婴儿哭了…]我瑟缩了一下,抱紧双臂。
沈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那是幻觉,林晚。
药物起效了,好好休息吧。]他收拾好东西,快步离开,仿佛房间里有什么让他不适的东西。
门关上。
我立刻坐起身,眼神恢复清明。
针剂里只是生理盐水,但沈毅的反应印证了我的猜想。
婴儿,是他的死穴!
22.计划开始。
几天后,沈毅例行查房时,我照例给他倒了杯水。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接过去,喝了一大口。
他需要缓解我带来的“压力”。
一周后,效果显现。
沈毅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像被人揍了两拳,整个人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神经质。
[沈医生,昨晚没睡好?] 我“关切”地问。
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嗯,最近有些失眠。]他避开我的目光。
[我也是呢,]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凑近他,压低声音,[而且,我半夜总听到婴儿的哭声,特别清晰,就在走廊那头。
你说,是不是那个没出生的孩子。][够了!]沈毅猛地打断我,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别胡说八道。
根本没有婴儿!
那是你的妄想!]他呼吸急促,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就在这时,走廊的公共广播系统里,毫无预兆地响起一阵清晰、凄厉的婴儿啼哭声!
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