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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故意想我在那咽气,然后闹事讹钱?!
果然,爸爸问出口。
“你说,如果我们再闹一闹,医院会不会赔钱?”
“毕竟康康上大学,也是一笔大费用……”我心痛难忍,心电监测仪随即发出“滴滴滴”的急促蜂鸣声。
医护们迅速跑来,爸妈到病房外等。
在一番抢救下,我的生命体征恢复稳定。
见我缓缓睁开眼,医生松一口气。
“你醒了,我把家属叫进来……不。”
我发出嘶哑的声音,“有事想请你帮忙。”
傍晚时分,爸妈急着回家伺候陈浩康,不知在几时溜走。
也好,这样我不用刻意支开他们。
在律师和医护的见证下,我立下遗嘱。
他们不知,其实我的银行卡里有500多万。
两年前,奶奶突发心脏病入院。
爸妈以各种理由不去照顾,将这事推给我。
那时的我和奶奶的关系一般。
原因无他,仅仅因为我是女的。
是女的,就是原罪。
奶奶不停使唤我,而我任劳任怨。
每天在学校和医院两头跑,刮风下雨都不间断。
奶奶的态度慢慢软化,开始反省自己。
在她临走之前,过户了一套老房子给我。
这房子是她很早前买,没告诉过爸妈。
她那时叮嘱我也别说,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似懂非懂,点头答应。
意想不到的是,房子在半年前拆迁,价格暴涨。
银行卡里放着的就是到账不久的拆迁款。
本来想告诉爸妈,让他们别为复读费发愁。
没想到,上天以惨烈的方式提醒我,不值得。
两周后,我从重症监护室转到单人病房。
医生感慨,“伤成这样还能挺过来,奇迹。”
我扯了扯嘴角。
是啊,死过一次的人,凭什么还要忍?
爸妈自从那天后,生怕被医院要钱,没再出现过。
只是每天给我打打视频,确定我的情况。
见我好转许多,没变傻也没变残,他们有些失望。
我明白他们的心思,心不禁隐隐作痛。
出院前,医院通知家属来办手续。
爸妈原本死活不肯来,但突然又改变主意。
来到病房,陈浩康惊呼。
“陈希南,你是不是疯了?
居然奢侈地住单人房!”
妈妈拿起床头的账单,几乎要晕过去。
“天啊!
康康,你快来看看,是3万多还是30多万?”
陈浩康瞪圆双眼,“妈,是38万!”
他抬起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