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管理委员会”巨大铜牌的大楼前。
大理石台阶光可鉴人,反射着清冷的晨光。
巨大的玻璃门旋转着,衣着光鲜、步履匆匆的人们进进出出,皮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老金站在台阶下,仰望着这栋象征着权力和秩序的庞然大物,一种深入骨髓的渺小感和局促感瞬间攫住了他。
怀里这个包,此刻显得更加沉重,也更加烫手。
他下意识地把包裹又往怀里收了收,生怕那崭新的钞票会透过层层包裹散发出光芒,引来旁人探究的目光。
他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哆嗦,也稍微驱散了些心头的紧张。
他挺了挺佝偻的腰背,迈步走上台阶。
玻璃门无声地旋转,一股温暖而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让他有些恍惚。
宽敞明亮的大堂,光滑如镜的地面几乎能照出人影。
巨大的吊灯散发着柔和却明亮的光。
前台后面,坐着两位妆容精致、穿着得体制服的工作人员。
老金的心又提了起来,脚步有些迟疑地挪到前台。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怯懦:“同…同志,你好。
我…我找一下…赵建国,赵处长。”
他报出这个名字时,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些。
前台一位年轻姑娘抬起头,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飞快地扫过老金那身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旧夹克和沾着点尘土的裤脚。
“找赵处?
请问您有预约吗?”
她的声音礼貌而疏离。
“没…没有预约。”
老金连忙摇头,有些窘迫,“是…是有点急事,关于…关于他丢的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
我捡到了,特意送过来。”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包裹。
前台姑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里的审视意味更浓了。
她拿起内线电话,低声说了几句,目光不时瞟向老金和他怀里那个裹得严严实实、形状可疑的包裹。
老金站在那里,感觉周围那些穿着笔挺西装、拎着公文包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自己,每一道目光都像芒刺在背。
他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一个浑身散发着底层气息的异类。
“赵处现在在办公室,”前台姑娘放下电话,语气依旧职业化,但眼神缓和了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