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奖金买的素圈。
窗外的老城区正在拆迁,推土机的轰鸣声隐约传来。
“有了!”
我突然跳起来,抓起马克笔在纸上勾勒,“我想做个会呼吸的胡同,把青砖灰瓦嵌进玻璃幕墙里……”陆瑾年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眼神里的温柔快溢出来。
等我画完抬头,发现他手机屏幕亮着,正在搜索“老城区保护政策”和“可降解建筑材料”。
“其实……”他突然开口,指尖划过我画的飞檐轮廓,“我小时候就住在那样的胡同里。”
王总监的庭审日,我正在决赛现场布展。
陆瑾年发来消息,附带着判决书照片:“有期徒刑三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
末尾还跟了个“大快人心”的表情包。
我笑着回复:“晚上请你吃胡同口的炸糕。”
收起手机时,评审团主席走过来,指着我的作品《胡同呼吸》:“凌小姐,这个设计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枚徽章,铜质的天坛图案上刻着“1998 届建筑系”——正是我父亲的毕业年份。
阳光透过展厅的玻璃穹顶,落在陆瑾年刚送来的捧花上。
粉色玫瑰里藏着张小卡片,他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好看:“宝宝,你负责让城市有记忆,我负责让你有个家。”
第五章决赛倒计时三天,我的设计稿却停在第三十七版。
电脑屏幕上,“胡同呼吸”的立体模型始终缺了灵魂。
我咬着橡皮在办公室踱步,陆瑾年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残留的雪松香混着咖啡冷掉的苦涩。
“宝宝?”
陆瑾年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夜色的凉意。
他手里拎着我最爱的栗子蛋糕,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显然刚开完会。
我扑进他怀里,闷声说:“找不到灵感了。”
他笑着揉乱我的头发:“熬夜的惩罚还没结束,现在跟我走。”
黑色迈巴赫停在老城区巷口时,我才发现他说的“散心”不是哄我。
月光给青砖灰瓦镀上银边,风掠过垂花门的铜铃,叮咚声惊起檐角的夜枭。
“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陆瑾年牵起我的手,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绳。
“小时候总在这条胡同捉迷藏,摔破膝盖就是在那个门墩。”
他指着斑驳的石墩,上面还留着深浅不一的刻痕。
我蹲下身,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