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每一寸皮肤都在战栗。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尖叫,想质问,想抓住他的衣领让他收回这荒谬绝伦的指控!
可是喉咙里像是被滚烫的岩浆堵死,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只能死死抓住冰凉的金属桌沿,指尖用力到泛白。
“不……不可能……” 终于,破碎的音节从齿缝里挤出来,微弱得如同濒死的喘息,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爸他……他从来没……没什么?”
陆沉舟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逼近一步,眼中压抑了五年的痛苦和恨意如同火山熔岩般喷薄而出,那眼神几乎要将我凌迟。
“没什么?
林晚,证据确凿!
现场目击证人!
路口的监控拍到了你父亲那辆破旧不堪的银色面包车!
车牌号清清楚楚!
他当晚喝了酒!
醉醺醺地开车!
撞了人,然后跑了!
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跑了!
把我妈……丢在冰冷的雨夜里等死!”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微微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你知道我母亲最后在ICU里躺了多久吗?
整整七天!
她在剧痛和恐惧里挣扎了七天!
最后……最后连一句话都没能留下!”
他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压制住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暴怒。
那冰冷的恨意,如同实质的寒流,将我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重新沉下去,却带着一种更令人绝望的、尘埃落定的冰冷,“林晚,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
嗯?
你告诉我!”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出来,眼神像看一件肮脏的垃圾,“那几年,每次假期回来,我第一个去见你……想到每一次触碰你,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你的存在,从头到尾,都让我觉得恶心!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够清楚了吗?”
够了。
太清楚了。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钎,反复贯穿我的身体,留下焦黑的孔洞。
血液冻结又沸腾,耳朵里灌满了尖锐的蜂鸣和窗外瓢泼大雨的喧嚣。
陆沉舟眼中那片汹涌的恨意,如同实质的冰海,将我彻底淹没、冻僵。
他最后那句“恶心”,像一把淬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