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新开始,请他不要找她。
沈砚果然疯了。
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发了疯一样地寻找苏禾,但杳无音信。
苏禾被我的人秘密送到了南方一个气候宜人、医疗条件也不错的海滨小城,住进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康复中心。
我给她预存了一笔足够支撑几年生活和复健的费用。
沈砚找不到苏禾,整个人变得更加阴沉暴躁。
他大概把所有的怒火和挫败感,都归结到了我身上。
我的离婚协议律师函,就是在这个时候送到他面前的。
结果可想而知。
他拒绝签字。
不仅拒绝,还放出话来,要我“为苏禾的失踪负责”。
一时间,圈子里流言蜚语四起。
什么“江晚意因妒生恨,逼走了苏禾”、“沈少冲冠一怒为红颜,要与江家彻底翻脸”……这些流言,虽然对江氏的生意影响不大(毕竟最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但像苍蝇一样,让人心烦。
我知道,我和沈砚之间,必须有个彻底的了断。
否则,后患无穷。
我主动约了沈砚。
地点,就在当初他质问我是否撞了苏禾的那家“云顶”咖啡厅。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夕阳。
沈砚来了。
比上次更加憔悴,眼神阴鸷,带着浓重的戾气。
“江晚意,你到底把苏禾藏到哪里去了?!”
他一坐下,就开门见山,语气咄咄逼人。
“我没有藏她。”
我平静地看着他,“她是成年人,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要的生活?”
沈砚嗤笑一声,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她失去了一条腿!
一个人能去哪里?!
能过什么生活?!
江晚意,别跟我耍花样!
是不是你逼她走的?
是不是你威胁她了?!”
“沈砚,”我叹了口气,感到深深的疲惫,“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为了拆散你们,不惜去威胁一个刚刚失去腿的女孩?”
“难道不是吗?!”
沈砚猛地一拍桌子,引得周围人侧目,“从婚礼那天开始,你就变了!
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你利用我爷爷的同情拿到钱,稳住江家!
现在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逼走苏禾!
江晚意,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的指控,像一把把钝刀,割在我心上。
但我已经不会痛了。
“沈砚,”我直视着他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