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照就悬梁了?
我跌坐回椅子上,心乱如麻。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流言像长了翅膀,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疯狂传播。
版本各异。
但核心只有一个:宁王萧执,为了他那下堂的前王妃沈晏清,亲自上门,逼得苏家小姐悬梁自尽!
一时间,满城哗然。
沈晏清这个名字,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鄙夷和嘲笑。
而是震惊、好奇,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连带着我那小小的“沈记馄饨”,也成了京城最神秘的地方。
每日都有好事者在巷口探头探脑。
生意…反而莫名其妙地更好了。
只是我,却没了开张的心思。
蘅芷小心翼翼地问我:“小姐…今天…还开吗?”
我摇摇头。
“关着吧。”
我需要静一静。
理清这团乱麻。
午后,院门再次被敲响。
这次来的,是柳观澜。
他站在门外,脸色有些憔悴,眼神却依旧温和清亮。
“晏清,”他看着我,带着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你…还好吗?”
“还好。”
我请他进来,在院中的石凳坐下。
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外面的传言…我都听说了。”
柳观澜斟酌着开口,“你…有何打算?”
打算?
我苦笑。
如今的我,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知道。”
我如实说。
柳观澜沉默了片刻。
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眼神认真而坦荡。
“晏清,”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力量,“若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离开京城,去江南,或者更远的地方。
我的书肆,在哪里都可以开。
远离这些是非,重新开始。”
我怔怔地看着他。
离开?
这个念头,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曾无数次在我心头盘旋。
尤其是在被锁拿入狱、受尽屈辱的时候。
可此刻,当柳观澜如此真挚地说出来…我脑海中闪过的,却是府衙大堂上,萧执那逆光而立的高大身影。
是他撕碎休书时的疯狂。
是他冲进班房救我时的焦灼和心疼。
是他看着我说“构陷你的人,本王已揪出”时的掷地有声。
还有…那句沉沉的“本王自会处理”。
心,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搅动着。
乱成一团。
“观澜,”我垂下眼,声音干涩,“谢谢你。
但…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
柳观澜眼中掠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