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般的嚎叫!
囚室门口。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走廊昏暗的光站在那里。
玄衣墨发,周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
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
是萧执!
他看也没看地上哀嚎的捕快,一步步走进囚室。
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焦灼和…心疼?
我浑身僵硬,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恐惧和恨意交织,让我动弹不得。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冰冷的铁链被他握住。
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然后,我只听到“咔嚓”、“咔嚓”两声轻响。
手腕上沉重的束缚,应声而落。
他丢掉铁链,动作轻柔地捧起我冰冷发麻的手腕。
那上面,被粗糙的铁环磨破了一圈红痕,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
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小心翼翼地抚过那些伤痕。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疼吗?”
他抬起头,看着我。
声音沙哑得厉害。
那双总是盛满冰冷和戾气的黑眸里,此刻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剧烈情绪。
痛苦,自责,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忘了反应。
他脱下自己玄色的大氅,带着他体温的、厚重的布料,将我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然后,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将我打横抱起。
“别怕。”
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我带你回家。”
他的怀抱,坚实,温暖。
隔绝了班房里的阴冷和恐惧。
我被他抱着,一步步走出这阴森恐怖的囚笼。
走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昏死过去的差役。
那个断手的捕快还在角落里哀嚎。
府衙外面,停着一辆宽敞华贵的马车。
车旁,站着十几个身着玄甲、气息凛然的侍卫。
他们看到萧执抱着我出来,齐刷刷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
“王爷!”
萧执看也没看他们,径直抱着我上了马车。
车厢内温暖舒适,铺着厚厚的软垫,燃着安神的暖香。
他将我放在软垫上,自己则坐在我对面。
马车缓缓启动。
车厢里一片寂静。
只有我压抑的、劫后余生的抽泣声。
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许久,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我唇边。
“喝点水,暖暖身子。”
我没有接。
只是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