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
只剩下那柄钉着苹果的长剑,还在发出低微的、持续不断的嗡鸣声,像死神的嘲笑。
萧珩终于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冷,更沉,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子砸在金砖地上,清脆又瘆人:“刀剑无眼?”
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薄唇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眼神扫过那被剖开的苹果,又落回我瞬间惨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本王的手,很稳。”
他顿了顿,向前踏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再次将我完全笼罩。
那股凛冽的、带着血腥和寒意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窒息。
他微微倾身,那张俊美却毫无人气的脸凑得更近,冰冷的呼吸几乎拂过我的额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柔:“夫人,” 他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像是在舌尖玩味,“与其担心本王手滑……”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不如好好想想,” 他唇角的弧度加深,那笑容冰冷得刺骨,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如刀,“两年后,是本王先躺进棺材里,还是夫人你……等不及了?”
最后几个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轰隆一声!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劈开了所有强装的镇定和算计!
我浑身猛地一僵,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停了一瞬,随即疯狂地、失控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腔!
他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
“两年”……这个期限,是我重生后最大的依仗,是我所有孤注一掷的底牌!
除了我自己,这世上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晓!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巨大的惊恐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灭顶!
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里。
那里面没有震惊,没有愤怒,只有一片了然于胸的冰冷和……一种近乎残酷的了然。
他像是一个早已看穿所有剧本的观众,而我,不过是在他眼皮底下拙劣表演的小丑。
伪装?
算计?
在他面前,像个一戳就破的肥皂泡!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的里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能死死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