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映着的、有些呆怔的自己。
他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温柔情愫,如同沉寂多年的古井,终于被投入了月光,潋滟生辉。
那目光太过直接,太过滚烫,烫得我呼吸一窒,心跳如擂鼓,竟忘了退开。
“苏晚,”他低声唤我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魔力,目光流连过我额角那道浅淡的疤痕,那里早已被我用特制的祛疤膏淡化得几乎看不见,“这道疤……很好。”
他的指腹极其轻柔地抚过那处早已平复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它告诉我,你曾经历过什么,又战胜了什么。”
他的指尖温热,带着薄茧,摩挲过敏感的疤痕处,激起一阵奇异的酥麻,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我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顾砚之,你……”我下意识地想后退,想拉开这令人心慌意乱的距离。
他却不容我退缩。
那只抚过我疤痕的手,顺势滑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握住了我因紧张而微凉的手腕。
另一只手,则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迎上他那双仿佛要将人吸进去的深邃眼眸。
“流言如刀时,我以血为证,为你辟一方清净。”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千钧的重量,敲打在我的心上,“如今尘埃落定,山河静好,我顾砚之,却不想只做你身后的盾,或是并肩的友。”
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目光灼灼,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令人心颤的诚挚:“晚晚,”他换了一个更亲昵的称呼,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重如誓言,“我愿以余生为聘,江山为礼,许你一世安稳,予你万丈荣光。
你可愿……做我顾砚之此生唯一的妻,与我共享这世间繁华,共担这红尘风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窗外的喧嚣,药坊里弥漫的草木气息,一切都模糊远去。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掌心的温度,手腕上被他握住的力量,和他眼中那片浩瀚如星海、只倒映着我一人身影的深情。
共享江山?
唯一的妻?
前世今生,从未有人,敢对我许下如此重诺。
也从未有人,能如此清晰地看透我灵魂深处的骄傲与不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