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甚至多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血色。
她能喝下我熬的稀粥,偶尔还能跟我说一两句话。
但代价也是沉重的。
每一次使用暖螺,我都感觉身体像被抽空了一部分。
开始只是轻微的眩晕和疲惫,休息一晚就好。
渐渐地,眩晕的时间变长了,恢复越来越慢。
我的力气在变小,以前能背动的柴捆,现在变得无比沉重。
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窝深陷,手脚总是冰凉。
最明显的是,我的头发开始失去光泽,大把大把地掉,梳头时看着手里缠着的枯发,心里一阵阵发慌。
我知道,我在用自己的“命”换娘的命。
我害怕,但我停不下来。
看着娘能稍微舒服地喘口气,能喝下我喂的粥,那点微弱的回应,就是我全部的动力。
我更加拼命地去海边搜寻食物,哪怕是一根海带,一只小螃蟹,都想方设法弄回来,自己吃得极少,大部分都留给娘,希望能补回一点点被暖螺吸走的“东西”。
我把暖螺的秘密藏在心底最深处,连娘都不敢告诉,怕吓着她,也怕这唯一的希望被夺走。
水洼里那只巨大的七彩海螺,自从小暖螺掉出来后,外壳的七彩光华就彻底黯淡了,变成了灰白色,像一块真正的石头,沉在水底一动不动。
但我每天还是会去看它,对着它说话,把剩下的最后一点食物碎屑丢给它,尽管它从未回应。
我心里对它充满了复杂的感激和敬畏。
5 意外:枯发与偷听日子在这种残酷的“交环”中一天天过去。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以前能走几十里地去邻村碰运气,现在走到村口就喘得不行。
看着镜子里的人,瘦得脱了形,脸色灰败,头发枯黄,稀疏得能看见头皮,像个活骷髅,只有看着娘稍微安稳的睡颜时,眼睛里才有一点点光。
这天,娘的精神头似乎好了一些。
我喂她喝了小半碗鱼骨熬的汤(那是我用最后半件破衣服跟人换的),她竟然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珠…苦了…你了…娘拖累…”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强笑着说:“娘你说啥呢,你好好的,我就不苦。”
我习惯性地想去拿枕边的暖螺,想再给她“暖暖”,让她更舒服点。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开了破窗棂上挂着的草帘,几缕阳光正好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