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开眼界。”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哪里是请我喝喜酒,这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她想在我最风光的时候,用一场奢华的婚礼,把我狠狠地踩在脚下,向全世界证明,就算我赢了口碑,她依然是那个能嫁入“豪门”、走上人生巅峰的赢家。
而我那个所谓的“家”,无疑是她最忠实的帮凶。
挂了电话,我妈的夺命连环call紧随而至。
“林晚!
曼曼的婚礼你必须去!
人家好心好意请你,你别不识抬举!
你哥和你嫂子也去,到时候你代表的是我们林家的脸面,给我穿得体面点,别一天到晚哭丧着个脸,听见没!”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咆哮,心里一片冰冷。
脸面?
从他们把我当成提款机,把我外婆的遗物摔碎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配跟我谈脸面了。
“好啊,”我对着电话,忽然笑了,“我去。”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张曼曼,既然你非要给我搭个舞台,我若是不好好唱一出大戏,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
婚礼那天,我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我从工作室的阁楼里,取出那件我为自己准备的“战袍”。
那是一件黑色的及地长礼服,我给它取名为《暗夜星河》。
裙子的主体面料是顶级的真丝重缎,像流动的墨汁,沉静而富有光泽。
我没有在裙身上做任何多余的剪裁,只是用最简洁的线条,勾勒出女性身体最原始的曲线。
这件礼服真正的玄机,在于裙摆和上半身的刺绣。
我耗费了整整三个月,用了上百种从深蓝到银白的丝线,以独创的“浮光乱针绣”,在黑色的缎面上,绣出了一整片璀璨的星空。
银河从左肩倾泻而下,蜿蜒至裙摆,无数星辰散落其间,每一颗都用了不同的针法,有的内敛,有的闪耀。
最绝的是,我在丝线中混入了极细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金银丝线,只要有光照耀,整条裙子就会像真正的星河一样,流光溢彩。
当我换好衣服,从阁楼上走下来时,正在工作室里帮我整理材料的顾川,手里的相机“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说:“林……林晚,你……你这是要去炸了谁的婚礼?”
我冲他眨眨眼,笑道:“我去参加一个故人的婚礼,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