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建国陈默的其他类型小说《神探:雨夜屠夫的模仿者赵建国陈默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Tim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刑侦队长陈默在退休前七天,接到雨夜河滩浮尸案。死者重现了十五年前连环杀手“雨夜屠夫”的标志性手法。但陈默清楚记得:那个真凶十年前已死于监狱斗殴。随着调查深入,所有证据都指向警局内部。当他终于锁定嫌疑人时,发现对方桌上摆着自己与已故搭档的合影。---第一章雨水冰冷,抽打在陈默紧绷的脸上,像无数细小的针。惨白的警用射灯刺破墨汁般的雨夜,将河滩一角割裂出来。泥泞的浅水处,半浮半沉着一个扭曲的轮廓。雨水汇成浑浊的细流,冲刷着那轮廓边缘暗红的液体。颜色被稀释,蜿蜒成一条条淡粉色的小溪,渗入黑沉的河水中。技术队的人穿着厚重的雨衣和胶靴,像一群沉默的甲虫,围着那轮廓小心移动。胶靴踩在湿泥里,发出“咯吱、咯吱”的黏腻声响,令人牙酸。闪光灯突兀地亮起...
《神探:雨夜屠夫的模仿者赵建国陈默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刑侦队长陈默在退休前七天,接到雨夜河滩浮尸案。
死者重现了十五年前连环杀手“雨夜屠夫”的标志性手法。
但陈默清楚记得:那个真凶十年前已死于监狱斗殴。
随着调查深入,所有证据都指向警局内部。
当他终于锁定嫌疑人时,发现对方桌上摆着自己与已故搭档的合影。
---第一章雨水冰冷,抽打在陈默紧绷的脸上,像无数细小的针。
惨白的警用射灯刺破墨汁般的雨夜,将河滩一角割裂出来。
泥泞的浅水处,半浮半沉着一个扭曲的轮廓。
雨水汇成浑浊的细流,冲刷着那轮廓边缘暗红的液体。
颜色被稀释,蜿蜒成一条条淡粉色的小溪,渗入黑沉的河水中。
技术队的人穿着厚重的雨衣和胶靴,像一群沉默的甲虫,围着那轮廓小心移动。
胶靴踩在湿泥里,发出“咯吱、咯吱”的黏腻声响,令人牙酸。
闪光灯突兀地亮起,惨白的光瞬间冻结了画面。
一张年轻女人惨白的面孔,湿透的黑发紧贴着头皮。
她的眼睛空洞地睁着,倒映着上方倾泻而下的冰冷雨丝。
嘴唇呈现出一种失血的青紫色。
陈默蹲在泥泞的边缘,离那具苍白的躯体只有一步之遥。
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悬停在距离尸体上方几寸的冷雨里。
一股浓烈的腥甜气味,混杂着河水淤泥的土腥,蛮横地钻进他的鼻孔。
他强迫自己缓慢地、一寸寸地移动视线。
从女人被河水泡得肿胀发白的手指。
到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一道深紫色的、边缘翻卷的瘀痕,如同一条丑陋邪恶的蛇,死死缠在那里。
陈默的呼吸猛地一滞,像是被那瘀痕扼住了咽喉。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一下,又一下。
他猛地闭上眼。
黑暗却瞬间被另一种更刺目的光撕裂。
同样是倾盆的冷雨。
同样是惨白的射灯。
同样是泥泞的河滩。
一张同样年轻、同样惨白、脖颈上缠着同样狰狞勒痕的女人面孔,在记忆深处骤然浮现!
那面孔的细节清晰得可怕,带着十五年前档案照片特有的、令人窒息的静止。
十五年前。
那个代号“雨夜屠夫”的幽灵。
冰冷的雨水顺着陈默警用雨衣的帽檐流下,淌进他的后颈。
寒意像一条毒蛇,沿着脊椎一路向上爬。
他猛地睁开眼,回到此刻冰冷的河滩。
眼
前的尸体,脖颈上那道勒痕的形状、位置,甚至那种边缘细微的皮瓣翻卷……和十五年前那些卷宗里冰冷的照片,那些深深刻在他骨头里的印记,完全重合!
技术队的老法医赵建国,费力地弯下腰,凑近尸体脖颈的勒痕。
他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金属镊子,尖端在强光灯下闪着寒光。
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开几缕黏在皮肤上的湿发。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仿佛被淤泥堵住的咕哝。
“啧…这手法…”赵建国抬起头,布满沟壑的脸上,雨水和一种深沉的惊疑混在一起。
他的目光穿过雨幕,直直落在陈默脸上。
那双阅尸无数的眼睛里,此刻是毫不掩饰的震动。
陈默没有回应。
他只是死死盯着尸体脖颈上那道象征死亡的勒痕。
雨水不断冲刷着它,却洗不去那份熟悉的、深入骨髓的邪恶。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在黑色手套下难以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不是因为冷。
一个名字,一个早已被时间掩埋的名字,带着铁锈和血腥的气息,从记忆最黑暗的深渊底部,硬生生被这股寒意拖拽上来。
王天禄。
那个早已被认定、被关押、然后……死去的“雨夜屠夫”。
他记得清清楚楚。
十年前。
那个消息传来时,他正在办公室,窗外也是下着这样冰冷的雨。
王天禄在省二监,一场毫无征兆的、混乱的犯人斗殴中。
被人用磨尖的牙刷柄,捅穿了喉咙。
当场毙命。
一个死了十年的人。
一个他亲眼确认过死亡报告的人。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在这雨夜的河滩上?
用这标志性的手法,勒杀另一个无辜的生命?
混乱的念头像冰锥,狠狠扎进陈默的大脑。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胃部痉挛着翻搅。
“陈队?”
一个清晰冷静的女声穿透哗哗的雨声,在他身边响起。
陈默用力甩了甩头,强行将翻涌的混乱压下。
他侧过脸。
林薇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他斜后方半步的位置。
伞面大部分遮在他头顶。
她自己半边身子暴露在冷雨中,深蓝色的警用冲锋衣肩头颜色更深,已被雨水浸透。
年轻女刑警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只有雨水顺着她利落短发和下颌线不断滴落。
她的目光锐利,越过陈默的肩膀,落在河滩中央那具被灯光照得惨白的
尸体上。
“死者身份初步确认了吗?”
陈默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强行压下的疲惫。
林薇立刻收回目光,语速清晰平稳:“初步勘查。”
“死者随身物品简单。”
“右手腕内侧,有一个新的纹身图案。”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个图案的细节。
“像是某种抽象的…荆棘缠绕着羽毛?”
“左手中指戴着一枚很细的银色素圈戒指。”
“没有发现钱包、手机或其他能直接证明身份的物件。”
“技术队正在尝试提取指纹和进行面部扫描比对。”
陈默沉默地听着,目光再次投向那具冰冷的躯体。
年轻女人。
新的纹身。
素圈戒指。
无名氏。
和十五年前那些受害者一样。
最初的受害者们,也大多是身份模糊的年轻女性。
在城市的阴影里,如同无声的水滴蒸发。
“死亡时间?”
陈默追问,声音低沉。
“根据水温、尸体僵硬程度和尸表现象初步判断,” 林薇回答得干脆利落,“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午夜至凌晨两点之间。”
午夜至凌晨两点。
雨下得最大的时段。
完美的掩护。
和十五年前“雨夜屠夫”作案的时间窗口,惊人的一致。
每一次,都精准地选择在雨势最猛、行人绝迹的深夜。
陈默感到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这不仅仅是一起凶杀案。
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复刻。
一次来自地狱的、带着嘲弄意味的模仿。
针对谁?
是挑衅整个警队?
还是……特别针对他陈默?
那个早已死去的名字,王天禄,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再次烫在他的意识里。
他撑着膝盖,慢慢站起身。
膝盖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是岁月和无数个蹲守现场留下的痕迹。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通知所有队员。”
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像铁块砸在湿泥地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穿透哗哗的雨声。
“封锁半径三公里所有路口。”
“重点排查昨晚午夜至凌晨四点,所有进出过这片区域的车辆、行人。”
“尤其是……独自行动的成年男性。”
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在雨中忙碌的身影,扫过远处被警灯染成一片红蓝、影影绰绰的围观区域。
“调取方圆五公里内所有公共和私人监控。”
“时间范围,从昨晚十一点
到今天凌晨四点。”
“一个画面都不要漏掉。”
林薇迅速点头,掏出随身携带的警务通,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着,记录指令并准备发送。
陈默的目光重新落回尸体。
落在那道刺眼的勒痕上。
十五年的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压缩、扭曲。
冰冷的河滩与记忆中的景象重叠。
他深吸了一口混杂着雨水、淤泥和血腥味的冰冷空气。
那个死了十年的恶魔,它的阴影,真的回来了吗?
还是……有新的幽灵,披着它的外衣,开始了新的狩猎?
---### 第二章分局刑侦队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像蒙着一层灰蓝色的纱。
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投影仪的光束打在幕布上,映出几张照片。
核心是河滩女尸脖颈那道触目惊心的紫黑色勒痕特写。
旁边并列放着的,是几张泛黄的、带着明显时代烙印的卷宗翻拍照片。
照片上,不同年轻女性的脖颈上,都缠绕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死亡之痕。
形状,宽度,边缘那种细微的皮瓣翻卷角度……如同同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印记。
技术队队长刘波,一个头发过早稀疏、顶着浓重黑眼圈的男人,站在幕布前。
他手里捏着激光笔,红色光点有些神经质地在那道新勒痕上跳动。
“痕迹比对结果出来了。”
刘波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语速很快,透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意味。
“经过三维图像扫描和细节特征点对比。”
“本次案件死者颈部的索沟形态、皮下出血特征、边缘组织挫伤带宽度……与十五年前‘雨夜屠夫’系列案件卷宗中记录的典型勒痕特征……”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确凿的词汇。
“吻合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五。”
激光笔的红点最终定在照片上勒痕边缘一处极其细微的、类似波浪状的压印上。
“特别是这个特征点。”
“当年法医鉴定就指出,这很可能是凶手使用的特殊绳索或打结方式留下的独特标记。”
“这次……完全重现了。”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
几个老刑警下意识地交换着眼神,那眼神里有震惊,有凝重,还有一种被唤醒的、深埋多年的寒意。
年轻些的队员则显得有些茫然和不安,低声交头接耳。
“模仿作案?”
“怎么可能这么
像?
连这种细节都……王天禄不是早死了吗?”
“死透了!
我师父当年还去确认过!”
议论声嗡嗡作响。
陈默坐在长桌尽头的主位,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面无表情,目光沉沉地盯着幕布上那两张并列的照片。
新与旧。
生与死。
跨越十五年的死亡印记,在此刻重叠。
像一道冰冷的嘲讽。
“身份呢?”
陈默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破了议论声。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林薇立刻接上,她站起身,走到操作电脑的警员身边。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
幕布上的照片切换。
一张清晰的年轻女性证件照出现在左侧。
眼神里带着点对未来的憧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右侧则是河滩现场拍摄的死者面部照片,经过技术处理,洗去了泥污,显出死前的苍白和脖颈上的勒痕。
“死者身份确认。”
林薇的声音清晰稳定,回荡在安静的会议室里。
“苏晓雯,二十三岁。”
“本市‘蓝调’酒吧的服务生。”
“独居,租住在南岸区‘翠苑’小区七号楼402室。”
“社会关系相对简单。”
“据酒吧领班和同事初步反映,她性格比较内向,但工作勤恳,没有明显与人结怨的情况。”
“最后一次被同事目击离开酒吧,是在昨晚十一点半左右。”
“独自一人。”
“离开时情绪正常。”
“她的租住地‘翠苑’小区,距离案发现场‘西河滩’,直线距离约三点五公里。”
一张市区地图被调出,两个红色的标记点清晰地标示出蓝调酒吧、翠苑小区和西河滩的位置。
三点之间,形成一个不算规则的三角。
“从酒吧到她住处,通常路线并不经过西河滩。”
林薇补充道。
“法医补充报告。”
老法医赵建国沉闷的声音响起,他依旧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积了长长一截烟灰。
“死者体内未检出常见毒品或过量酒精成分。”
“但发现了微量的氟硝西泮残留。”
“俗称‘蓝精灵’,一种强效镇静类药物。”
“常被用于迷奸犯罪。”
会议室的气氛更沉了一分。
“另外,” 赵建国吸了口烟,烟雾模糊了他沟壑纵横的脸,“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少量非常细微的合成纤维。”
“深蓝色
。”
“初步判断,质地……接近某种涤棉混纺的工装面料。”
“数量极少,需要进一步实验室分析才能确定具体来源。”
深蓝色工装面料?
会议室里不少人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深蓝色的执勤服或作训服。
一种微妙而不安的情绪,如同投入静水的石子,荡开了一圈圈无声的涟漪。
陈默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
“重点方向。”
他开口,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第一,彻查苏晓雯社会关系。”
“尤其是近期与她有过密切接触,或存在潜在矛盾冲突的人。”
“酒吧客人、同事、房东、朋友、网友……一个不漏。”
“第二,排查昨晚十一点半苏晓雯离开酒吧后,所有可能经过路线的监控。”
“特别是酒吧附近、翠苑小区附近,以及……通往西河滩的必经路口。”
“寻找她的踪迹,以及可能尾随的可疑人员或车辆。”
“第三,技术队。”
陈默的目光投向刘波。
“死者手机的下落,是重中之重。”
“她最后离开酒吧时,手机在不在身边?”
“酒吧领班确认,” 林薇立刻回答,“苏晓雯离开时,习惯性地把手机揣进了外套口袋。
她用的是最新款的‘星耀’X7,玫瑰金色。”
“好。”
陈默点头,“动用一切技术手段,定位那部手机!
哪怕它被扔进了河里,被砸碎了,也要把碎片给我找出来!
它很可能记录了她生命最后时刻的关键信息!”
“第四,” 陈默的目光变得极其冷峻,“关于现场发现的深蓝色纤维,以及赵法医提到的氟硝西泮来源。”
“扩大排查范围。”
“包括……能接触到这类管制药品的特殊人群。”
“以及,穿着深蓝色工装制服的相关从业人员。”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慢,很重。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只有投影仪风扇发出细微的嗡鸣。
深蓝色的警服,此刻穿在身上,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
“散会。”
陈默站起身。
“林薇,带人去苏晓雯的出租屋。
仔细搜。”
“是,陈队!”
林薇立刻应声,抓起桌上的记录本。
陈默率先走出烟雾弥漫的会议室。
走廊里冰冷的空气让他肺叶一缩。
他走向自己那间狭小的办公室。
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他走到靠墙的旧铁皮档案柜前。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生涩的转动声。
柜门打开,一股陈年纸张和灰尘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伸出手,手指在厚厚的卷宗脊背上掠过。
最终,停在一个标注着“0307系列特大杀人案”的深蓝色硬壳档案盒上。
编号0307。
十五年前,那个让整个城市陷入恐慌的雨夜连环噩梦的开端。
他抽出那沉重的档案盒。
灰尘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光中飞舞。
他把档案盒放在自己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
深吸一口气。
打开了盖子。
最上面,是一张放大的黑白现场照片。
同样是雨夜的河滩。
同样是年轻女性苍白的脸。
同样是脖颈上那道……此刻在西河滩重现的、如同恶魔签名的勒痕。
陈默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极其轻微地颤抖起来。
---### 第三章“翠苑”小区七号楼402室的门开着。
门上贴着技术队勘查后留下的封条痕迹,此刻被小心地揭开了。
陈默站在狭窄的客厅中央,目光锐利地扫过这个属于苏晓雯的私人空间。
房间不大,一室一厅的格局,收拾得还算整洁,带着年轻女孩特有的生活气息。
粉色的沙发套,窗台上几盆绿萝长得郁郁葱葱。
墙上贴着几张电影海报和一张她自己的艺术照,笑容灿烂。
空气中残留着一丝廉价香薰蜡烛燃烧过的甜腻味道,混杂着技术队勘查粉末的淡淡气息。
林薇和另外两个技术员正戴着白手套,在卧室里小心地翻检着衣柜和抽屉。
衣物大多是些平价快消品牌,款式简单。
“陈队,” 林薇拿着一本硬壳笔记本从卧室走出来,眉头微蹙,“发现一本日记。
最后几页有撕掉的痕迹,看撕口很新。”
陈默接过日记本。
前面记录的多是些工作琐事、心情随笔,字迹还算工整。
翻到最后,果然看到几页被粗暴撕掉的残留纸根。
残留的纸根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匆忙撕下。
“日记内容?”
陈默问。
“前面都比较正常,” 林薇指着其中几页,“记录工作压力,想攒钱换个好点的地方住,想学点新技能……但最近一个月左右的日记,情绪似乎有些变化。”
她翻到其中一页,指着几行字。
>“10月15日,晴。
今天那个客人又来了,坐在老位置,只要冰水。
看人的眼神……
怪怪的。
领班说他好像是什么单位的?
搞不清。”
>“10月22日,阴。
烦。
感觉最近总有人盯着我。
下班路上,好像有脚步声跟着?
是错觉吗?
还是太累了?”
>“11月3日,小雨。
他今天又来了。
穿着那身深蓝的制服。
付钱时,手指碰到我的手,冰得吓人。
他问我几点下班……我说了,但心里毛毛的。
下次不能再理他了。”
深蓝色的制服?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河滩死者指甲缝里的深蓝色纤维。
日记里提到的穿着深蓝制服、眼神“怪怪的”、打听下班时间的客人。
线索像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迷雾。
“制服?
什么单位?”
陈默的声音绷紧了。
“日记里没写具体单位名称,” 林薇摇头,“只模糊提了句‘好像是公家单位的’。”
公家单位?
深蓝色制服?
范围依旧很大,但指向性已足够鲜明。
“查!”
陈默斩钉截铁,“立刻把这条信息同步给外围排查组!
重点筛查所有苏晓雯工作的‘蓝调’酒吧的常客,尤其是近一个月频繁出现、穿着深蓝色制服的男性!
年龄、体貌特征尽量从日记和酒吧监控里提取!”
“是!”
旁边一个年轻刑警立刻拿起警务通传达指令。
“手机呢?
有发现吗?”
陈默环顾四周。
“没有,” 林薇摇头,“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都仔细找过。
充电器还在床头插着。
手机……应该是在她遇害时就被拿走了。”
陈默的眉头锁得更紧。
手机是关键。
“技术队那边有消息吗?”
话音未落,陈默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刘波。
他立刻接通,按下免提。
“陈队!”
刘波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急促,“手机!
苏晓雯的手机信号!
出现了!”
陈默和林薇瞬间屏住呼吸。
“在哪儿?!”
“定位在……城西旧货市场后巷,一个大型垃圾转运箱附近!
信号非常微弱,时断时续,应该是被丢弃在那里,或者……被拆解了!”
“我们的人正在赶过去!
但信号源很不稳定,随时可能消失!”
“旧货市场?”
林薇快速反应,“离西河滩案发现场直线距离超过十公里!
凶手处理手机跑这么远?”
“顾不了那么多!”
陈默当机立断,“林薇,这里交给你收尾!
我亲
自去旧货市场!”
“明白!”
林薇立刻应道。
陈默转身冲出出租屋,脚步迅疾。
城西旧货市场。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金属、劣质油漆和腐烂垃圾混合的刺鼻气味。
巨大的绿色铁皮垃圾箱像一头头沉默的怪兽,排列在肮脏狭窄的后巷里。
苍蝇嗡嗡地飞舞着。
几个技术队的警员戴着口罩和手套,正围着一个半满的垃圾箱,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废弃物往外清理。
各种塑料袋、腐烂的菜叶果皮、破旧衣物、废弃的电子元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息。
“陈队!”
一个技术员看到陈默,立刻喊道,“信号源就在这个箱子里!
但干扰太大,具体位置无法锁定!”
陈默二话不说,戴上旁边递来的手套和口罩,加入了翻找的行列。
恶臭扑面而来。
他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动作却异常沉稳,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件被翻出的垃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汗水浸湿了他的鬓角。
突然!
一个技术员的手停住了。
他从一堆黏糊糊的厨余垃圾和破旧衣物下面,小心翼翼地拨拉出一个被透明塑料袋层层包裹着的、巴掌大的东西。
玫瑰金色的外壳,即使在污秽中也反射着一点黯淡的光。
“找到了!”
技术员的声音带着狂喜。
正是苏晓雯那部最新款的“星耀”X7手机!
手机被小心地取出。
塑料袋外层沾满了污物,但内层相对干净。
手机屏幕碎裂成了蛛网状,但机身整体结构还算完整。
“立刻送回技术队!”
陈默下令,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不惜一切代价,恢复里面的数据!
尤其是昨晚十一点半之后的!”
“是!”
手机被迅速装入专用的物证袋。
技术队的人带着它飞奔离开。
陈默站在原地,后巷的恶臭包围着他。
他看着那个被翻得一片狼藉的垃圾箱。
凶手把手机丢弃在十公里外这个混乱肮脏的地方。
心思缜密。
反侦察意识很强。
他脱下沾满污迹的手套。
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会是“公家单位”的谁?
技术队的灯光彻夜未熄。
陈默就坐在技术队办公室外走廊冰冷的长椅上。
手里捏着一罐早已凉透的咖啡。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屏幕碎裂的手机躺在专业的数据恢复设备上,各种
指示灯闪烁着。
刘波和他的技术骨干们围在设备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滚过一行行复杂的代码和数据流。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
窗外的天色,从浓黑,渐渐透出一点灰白。
终于!
“成了!”
刘波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陈默像弹簧一样从长椅上弹起,快步走进技术室。
“恢复了什么?”
他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运气……真他妈的好!”
刘波指着主屏幕,脸上混合着疲惫和亢奋,“手机最后被强行关机前,有一个后台运行的加密录屏软件!
它一直在偷偷记录屏幕操作!
凶手可能太匆忙,没发现这个后台进程!
我们恢复了它最后录下的一段……大概三分钟的屏幕操作!”
屏幕被点亮。
一段录屏画面开始播放。
视角是手机的屏幕本身。
画面晃动得很厉害,背景是晃动的黑暗和模糊的光斑,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显然,手机当时被握在剧烈奔跑的人手中。
是苏晓雯!
她在逃命!
接着,画面猛地一顿,视角天旋地转。
似乎是手机脱手飞出,砸落在地面上。
镜头对着上方,剧烈晃动后,稳定在一个倾斜的角度。
能拍到一小片湿漉漉的、反射着远处黯淡灯光的柏油路面。
还有一双穿着深蓝色裤子和黑色系带工作皮鞋的男人的脚!
那双脚正一步步,沉稳而压迫地,朝着镜头(手机)的方向逼近!
每一步踏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都发出沉闷的“啪嗒”声。
如同死亡的鼓点。
然后,一只戴着深蓝色粗纱线手套的大手,猛地伸入画面!
粗暴地抓向手机!
就在那只手即将抓住手机的瞬间,屏幕操作被触发!
也许是苏晓雯临死前绝望的挣扎,也许是手机落地的震动。
屏幕上显示,手机被设置成“摇一摇紧急报警”模式!
在剧烈的晃动下,这个功能被激活了!
屏幕上瞬间跳出红色的“紧急呼叫”界面!
并开始自动拨打110!
但就在拨号指令发出前的零点几秒!
那只戴着深蓝色手套的手,已经狠狠地、精准地按在了手机侧面的物理强制关机键上!
屏幕猛地一黑!
录屏记录也到此戛然而止!
最后定格的画面,就是那只戴着深蓝色粗纱线手套、按在关机键上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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