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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之于活人肌肤,无异于以毒攻肤。
灼痛?
没让你当场毁容,已是万幸。”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字字如刀,剖开了产品问题的本质,也扎在孟姜的心上。
“是…是我们的失误…” 孟姜头垂得更低,冷汗(鬼魂的冷汗)浸透了后背,“研发…配方出了差错…小女子…特来补救…我们…我们有改良版的…或者…或者全额退款…或者…您需要什么补偿…我们地府…尽力满足…” 她语无伦次,只想赶紧完成这要命的差事。
“补偿?”
张天正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审视与戒备,“阴司之物,于我何用?”
他目光锐利如电,再次锁住孟姜,“倒是你…小小阴魂,气息驳杂不稳,竟能行走阳间,还持着…阴差的令信?”
他的视线扫过孟姜下意识握紧的拳头,似乎能穿透皮肉看到里面那枚冰冷的“无常令”。
“奉…奉命行事…” 孟姜只觉得那目光几乎要将自己冻结。
张天正沉默了片刻,目光在孟姜那张惨白惊恐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精华液。
暮色渐浓,山风吹动道袍的下摆。
最终,他缓缓侧身,让开了门缝:“进来。”
孟姜如蒙大赦,又心惊胆战,连忙低头,像一缕真正的青烟,贴着门缝飘了进去。
道观内部比外面更加幽静肃穆。
庭院不大,青石板铺地,打扫得一尘不染。
几棵古松虬枝盘曲,投下斑驳的暗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香烛燃烧后的气息。
正殿大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诵经声。
张天正并未带她去正殿,而是径直走向侧面一间小小的偏殿。
偏殿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硬木桌案,一张蒲团,靠墙一个书架摆满了线装古籍。
桌案上点着一盏造型古朴的青铜油灯,豆大的灯火稳定地燃烧着,散发出温暖而纯净的光芒。
这光芒对孟姜来说,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又往门口阴影里缩了缩。
“坐。”
张天正指了指桌案对面的蒲团,自己则在主位的蒲团上盘膝坐下,姿态放松,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
孟姜哪敢真坐?
她局促不安地站在桌案前,离那盏油灯远远的,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张天正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