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我送你…就送到机场…”我闭上眼,靠在轮椅里,毫无反应,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
最终,我被护工和傅老夫人安排的保镖推着,径直从他身边经过,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悲鸣。
飞机冲上云霄,离开了这座埋葬了我爱情、婚姻和未出世孩子的城市。
看着窗外翻滚的云海,我疲惫地闭上眼。
傅承峰,你的火葬场,才刚刚开始。
而我的战场,在南方,在未知的生命长度里。
南方温暖湿润的空气似乎真的对身体有益。
远离了傅承峰,远离了那些糟心的人和事,加上顶尖医疗团队的精心治疗和调理,我的病情竟然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
虽然依旧虚弱,头发掉光了戴着帽子,需要定期化疗,但剧烈的疼痛减少了,呕吐也缓和了许多。
医生惊喜地说,这是个好现象,我的生存期或许能比预期更长。
傅老夫人几乎每天都要跟我视频,看到我气色稍好一点,就能高兴半天。
她源源不断地送各种补品和稀罕玩意儿过来,别墅里堆得像仓库。
傅承峰…他像一个沉默的影子。
他不敢直接联系我,怕惹我厌烦加重病情。
所有的关心和忏悔,都通过傅老夫人转达,或者化作一笔笔天文数字的医疗费、一箱箱空运来的、我可能根本用不上的奢侈品,堆在别墅的角落积灰。
他唯一一次“越界”,是在我生日那天。
一个巨大的、由9999朵白玫瑰组成的“新生”花环,被空运到了别墅门口,附带一张没有署名的卡片,只打印着一行字:“婉婉,生日快乐。
愿你如获新生。
罪人聿。”
我看着那刺眼的白玫瑰,只觉得讽刺。
新生?
我的新生,不需要你的玫瑰来装点。
我让护工直接把花环扔进了垃圾桶。
日子就在治疗、休养和傅老夫人隔空的关爱中缓缓流淌。
身体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无法忍受这种等死的空虚。
我想做点什么。
我想起了那个无缘的孩子。
如果他还活着…我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我联系了傅老夫人,没有提傅承峰,只是说:“妈,我想学点东西。
学医,学中医调理。
也许…能帮到像我一样的人?”
我知道傅老夫人一直很信中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