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
在一个阳光还算温暖的午后,我看着窗外,平静地对傅老夫人和守在床边的傅承峰说:“我要出院。
离开这里。”
“什么?!”
傅承峰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不行!
婉婉,你的身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我不想死在这个充满恶心回忆的城市里。
我要去南方,找个安静的地方。
治病,或者等死。”
“婉婉!
别胡说!
你会好的!
我们去国外…”傅承峰急切地说。
“傅承峰,”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对着你这张脸,我能好起来吗?
你在我眼前多待一秒,都是在提醒我过去三年有多愚蠢,提醒我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我的话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傅承峰的心口。
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了晃,脸色灰败下去,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无边的痛苦和绝望。
他终于明白,他的存在本身,对我就是最大的伤害和折磨。
傅老夫人看着儿子瞬间垮下去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心疼和无奈。
她握住我的手:“好孩子,你想去哪儿?
妈陪你去!
傅家在南方也有产业,医疗条件也好…不用了,妈。”
我反握住傅老夫人温暖的手,真心实意地叫了一声。
这个称呼,让老太太瞬间红了眼眶。
“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但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您放心,我会定期联系您,告诉您我的情况。”
最终,傅老夫人拗不过我,含着泪答应了。
她动用了关系,给我安排了最好的私人医疗团队随行,在南方一个气候宜人的海边城市买下了一栋带花园的安静别墅,配备了最先进的家庭医疗设备。
离开那天,天空阴沉。
我坐在轮椅上,裹着厚厚的毯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傅老夫人抱着我哭成了泪人。
傅承峰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目光死死地锁在我身上,贪婪又绝望。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新的、据说请大师设计、象征“新生”的钻戒。
但他不敢上前,不敢递出。
他知道,那只会被我扔进垃圾桶。
“婉婉…”他哑着嗓子,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