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公司所有事务,像个最卑微的护工。
我吐了,他立刻清理,动作笨拙却小心翼翼;我疼得睡不着,他就整夜整夜地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如果我不甩开的话),低声说着一些毫无意义的安慰话,或者只是沉默地守着;我掉头发,他看着满地青丝,眼眶红得吓人,偷偷背过身去抹眼泪。
有一次我半夜疼醒,看到他蜷缩在病房角落的小沙发上,高大的身躯显得那么委屈无助。
月光照在他布满胡茬、憔悴不堪的脸上,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是紧锁的,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
那一刻,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冷。
迟了,傅承峰。
你现在的深情表演,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更证明你上辈子的冷酷有多残忍。
林薇薇也来过几次。
第一次,她打扮得光鲜亮丽,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想来“探望”,结果被傅老夫人直接堵在门口,指着鼻子骂“扫把星”、“狐狸精”,让保镖“扔出去”。
后来几次,她试图联系傅承峰,电话都被傅承峰暴躁地挂断甚至拉黑。
她终于慌了,跑到医院楼下哭哭啼啼,想演苦情戏,被傅承峰冷着脸叫保安驱离。
他看她的眼神,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温柔,只剩下厌烦和…迁怒?
仿佛她是这一切悲剧的源头。
傅老夫人雷厉风行,一边动用傅家所有资源给我找最好的医疗方案,一边毫不手软地收拾林薇薇家。
林家公司短短时间内就陷入了各种麻烦,濒临破产。
林薇薇从高高在上的白月光,沦为了圈子里人人避之不及的笑话。
这些,都是护工和偶尔来看我的傅老夫人“无意”中说给我听的。
我听着,像听别人的故事,内心毫无波澜。
他们的报应,是罪有应得,但与我何干?
我的目标,从来不是看他们倒霉,而是自己活下去!
傅承峰找来的顶级医疗团队确实延缓了癌细胞的扩散速度。
医生私下跟傅老夫人说,如果配合积极治疗和最新靶向药(极其昂贵),或许能争取到一年,甚至更长的生存期。
傅老夫人喜极而泣,拉着我的手说:“婉婉,有希望!
我们好好治!”
傅承峰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他更加寸步不离,几乎把我当成了易碎的琉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