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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离婚协议,我晕倒后他疯了结局+番外小说

鱼三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叫苏清婉,死过一次的人。上辈子,我像个傻子一样爱着傅承峰,爱到骨子里。他是傅氏集团总裁,我是他卑微的妻。所有人都说我是走了狗屎运才嫁进傅家,连傅承峰自己都这么觉得。他心里有个白月光,林薇薇,他的青梅竹马,因为出国深造才让我“捡了漏”。上辈子,林薇薇一回来,傅承峰的心就飞了。他冷落我,羞辱我,最后为了给林薇薇腾位置,逼我签离婚协议。我不肯,像个泼妇一样又哭又闹,用尽手段想留住他。结果呢?傅承峰厌恶透顶,林薇薇暗中使坏,我成了整个上流圈子的笑柄,最后被他们联手设计,净身出户,还背了一身债,在一个雨夜孤零零病死街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所以,当重生回林薇薇回国、傅承峰第一次向我提出离婚的这个暴雨夜,我看着眼前这张曾让我痴迷到死的俊脸,心...

主角:傅承峰林薇薇   更新:2025-06-27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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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承峰林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签离婚协议,我晕倒后他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鱼三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苏清婉,死过一次的人。上辈子,我像个傻子一样爱着傅承峰,爱到骨子里。他是傅氏集团总裁,我是他卑微的妻。所有人都说我是走了狗屎运才嫁进傅家,连傅承峰自己都这么觉得。他心里有个白月光,林薇薇,他的青梅竹马,因为出国深造才让我“捡了漏”。上辈子,林薇薇一回来,傅承峰的心就飞了。他冷落我,羞辱我,最后为了给林薇薇腾位置,逼我签离婚协议。我不肯,像个泼妇一样又哭又闹,用尽手段想留住他。结果呢?傅承峰厌恶透顶,林薇薇暗中使坏,我成了整个上流圈子的笑柄,最后被他们联手设计,净身出户,还背了一身债,在一个雨夜孤零零病死街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所以,当重生回林薇薇回国、傅承峰第一次向我提出离婚的这个暴雨夜,我看着眼前这张曾让我痴迷到死的俊脸,心...

《签离婚协议,我晕倒后他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叫苏清婉,死过一次的人。

上辈子,我像个傻子一样爱着傅承峰,爱到骨子里。

他是傅氏集团总裁,我是他卑微的妻。

所有人都说我是走了狗屎运才嫁进傅家,连傅承峰自己都这么觉得。

他心里有个白月光,林薇薇,他的青梅竹马,因为出国深造才让我“捡了漏”。

上辈子,林薇薇一回来,傅承峰的心就飞了。

他冷落我,羞辱我,最后为了给林薇薇腾位置,逼我签离婚协议。

我不肯,像个泼妇一样又哭又闹,用尽手段想留住他。

结果呢?

傅承峰厌恶透顶,林薇薇暗中使坏,我成了整个上流圈子的笑柄,最后被他们联手设计,净身出户,还背了一身债,在一个雨夜孤零零病死街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所以,当重生回林薇薇回国、傅承峰第一次向我提出离婚的这个暴雨夜,我看着眼前这张曾让我痴迷到死的俊脸,心里只剩下冰冷的恨和滔天的嘲讽。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

窗外的暴雨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像极了上辈子我咽气时那场绝望的雨。

傅承峰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脸上那点仅存的、虚伪的愧疚。

“苏清婉,”他开口,声音是一贯的冷漠,带着施舍般的疲惫,“薇薇回来了,她这些年…在国外过得不好。

我不能不管她。”

来了,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开场白。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平静无波,甚至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味。

重生回来我就发现了,这具身体早就被长期的压抑和傅承峰的冷漠掏空了,胃里总是不舒服,隐隐作痛。

但我没空管,复仇和离开才是头等大事。

“所以呢?”

我放下茶杯,声音比窗外的雨还凉。

傅承峰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离婚。

这套市区的公寓给你,再给你五百万,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他推过来一份文件,离婚协议,“签了吧,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上辈子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散”得尸骨无存!

我看着那份协议,像看着一纸催命符。

上辈子我撕了它,扑上去哀求他,换来的是更深的厌恶和禁锢。


这辈子?

我拿起笔,看都没看那些条款,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在“乙方”签名的空白处,龙飞凤舞地签下“苏清婉”两个字。

笔锋凌厉,带着决绝。

“行,离。”

我把笔一丢,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承峰彻底愣住了。

他大概设想过我哭闹、哀求、歇斯底里,唯独没想过我会这么平静,这么痛快。

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确认什么。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傅总不是盼这天盼很久了?

如你所愿。

钱和房子,我收下了,就当是我这三年青春喂了狗的补偿费。”

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难看的脸色,补上最狠的一刀,“祝你和林小姐,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苏清婉!

你嘴巴放干净点!”

傅承峰猛地站起来,额角青筋跳动,显然被我粗鄙的话激怒了。

他习惯了我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卑微讨好,何曾见过我这般尖锐带刺的模样?

“怎么?

我说错了吗?”

我毫不畏惧地迎视他喷火的目光,“迫不及待给心上人腾地方的不是你?

迫不及待用钱打发糟糠妻的不是你?

傅承峰,当了婊子就别想着立牌坊,恶心!”

说完,我不再看他铁青的脸,转身就走。

胃部的绞痛在这一刻猛然加剧,像有把刀在里面狠狠搅动。

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我强撑着,挺直脊背,一步步朝门口挪去。

“苏清婉!”

傅承峰在我身后低吼,带着被冒犯的怒意,“你别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离婚是你自己签的,别后悔!”

后悔?

我后悔上辈子没早点看清你这人渣!

我没回头,手刚搭上冰凉的门把手,一股更剧烈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噗——”一大口暗红色的血,毫无预兆地喷在了昂贵的红木门板上,刺目惊心。

世界天旋地转。

傅承峰惊怒交加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模糊。

我最后听到的,是他似乎带着一丝变调的惊呼:“苏清婉?!”

然后,是无边的黑暗。

……再醒来,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头顶是惨白的天花板。

医院。

我动了动手指,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尤其是胃,火烧火燎。

“醒了?”

一个清冷的女
声在旁边响起。

我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女医生,戴着眼镜,表情严肃。

她手里拿着厚厚的检查报告。

“苏清婉?”

女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没什么波澜,却像惊雷一样炸在我耳边,“你丈夫在门外。

不过在你见他之前,有几件事你需要清楚。”

丈夫?

傅承峰?

他也配!

“第一,你怀孕了,大概八周左右。”

女医生的话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

怀孕?!

上辈子直到死,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过孩子!

“第二,”女医生没给我消化这个消息的时间,声音更沉,“你晕倒是因为胃部大出血。

病理活检结果出来了…”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胃癌,晚期。

伴有淋巴和肝转移。”

胃癌…晚期…转移…怀孕…这两个消息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

砸得我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停滞了!

上辈子我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得了胃癌!

更不知道…我竟然怀过傅承峰的孩子!

而就在刚才,我亲手签下了离婚协议!

我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要跟着我一起…巨大的悲恸和荒谬感席卷而来,我死死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不是委屈,是滔天的恨!

恨傅承峰!

恨命运!

更恨上辈子愚蠢的自己!

“哐当!”

病房门被猛地撞开!

傅承峰冲了进来,他头发有些凌乱,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的,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惊怒和一丝…仓皇的表情?

他大概是在门外听到了。

“医生!

她怎么样?!”

他冲到床边,语气急促,目光落在我惨白如纸、泪流满面的脸上时,明显僵了一下。

“傅先生,”女医生语气冰冷,带着职业性的疏离,“病人情况很不好。

胃癌晚期,伴有转移。

而且,”她加重了语气,像一把刀精准地捅向傅承峰,“她怀孕了。

但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强行妊娠,大人孩子都保不住,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什…什么?”

傅承峰高大的身躯猛地晃了晃,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比我还白!

他像是听不懂医生的话,茫然地重复着,“胃癌?

晚期?

…怀孕?”

他的目
光死死钉在我平坦的小腹上,又猛地看向我泪痕交错的脸,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一种…灭顶的恐慌。

“孩子…我的孩子?”

他喃喃着,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猛地看向医生,像抓住救命稻草:“保!

医生!

多少钱都行!

一定要保住孩子!

还有她!

都要保住!”

他此刻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傅氏总裁的冷静自持,就像一个濒临崩溃的疯子。

“傅承峰!”

女医生厉声打断他,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刀,“你听不懂吗?

这是保大保小的问题吗?

是大人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妊娠!

强行保胎,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一尸两命!

你这是在谋杀!”

“谋杀”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傅承峰。

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了晃,踉跄着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纯粹的恐惧和绝望。

“不…不可能…”他摇着头,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他刚刚逼我签了离婚协议,刚刚骂我“别后悔”,转眼就被告知我怀了他的孩子,而且快要死了?

“苏清婉…苏清婉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像是溺水的人,踉跄着扑到床边,想抓住我的手。

那双手,曾经签下无数价值亿万的合同,此刻却抖得不成样子。

我厌恶地、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冰冷的手,声音嘶哑却带着淬毒的恨意:“滚开!

别碰我!”

我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傅总不是要跟林小姐双宿双栖吗?

还管我这个前妻的死活做什么?

滚!

带着你假惺惺的嘴脸,滚出去!”

“苏清婉!”

傅承峰被我眼中的恨意刺得心口剧痛,他红着眼,试图解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更不知道你…胃癌”两个字,他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不知道?”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混着恨意流下,“傅承峰,你眼里除了林薇薇,还看得见谁?

我这三年来胃疼得整夜睡不着,你问过一句吗?

我脸色差得像鬼,你关心过一次吗?

你只知道我碍了你和林薇薇的路!

现在好了,我快死了,正好给你们腾地方!

你满意了?

你高兴了?!”

“不是的!

我没有!”


承峰急声反驳,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和痛苦,“我…我只是…” 他想说他只是习惯了忽视我,习惯了把林薇薇放在第一位,可他发现这些理由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此罪大恶极!

“傅承峰,”我打断他,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收起你那套虚情假意。

离婚协议我签了,我们两清了。

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现在,请你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我指着门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保养得宜、穿着贵气的老太太在管家搀扶下冲了进来,正是傅承峰的母亲,傅家说一不二的老佛爷——傅老夫人。

“承峰!

怎么回事?

我听说苏清婉晕倒进医院了?”

傅老夫人一脸焦急,目光扫过病床上形容枯槁的我,又看到儿子失魂落魄、双眼赤红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绝望气息和女医生凝重的表情。

“医生,我儿媳到底怎么了?”

傅老夫人直接看向女医生,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医生看了一眼傅承峰,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还是如实说道:“老夫人,傅太太…苏小姐,确诊胃癌晚期,已转移。

而且,她怀孕了,八周。

但她的身体状况,无法承受妊娠,必须尽快终止妊娠,接受治疗。”

“胃癌?

晚期?

怀孕?!”

傅老夫人如遭雷击,身形晃了晃,被管家死死扶住。

她猛地转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射向傅承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滔天的怒意:“傅承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说清楚!

苏清婉怎么会得胃癌?!

还有孩子?!

你…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混账事?!

是不是为了林薇薇那个祸害?!”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傅老夫人精明了一辈子,瞬间就猜到了关键!

她一直不喜欢林薇薇,觉得那女孩心机重,配不上她儿子。

反而对温顺懂事的苏清婉颇有几分怜惜,尤其是在苏清婉父母早逝之后。

傅承峰被母亲吼得哑口无言,脸色灰败。

他无法辩解,因为这一切的根源,确实是他对苏清婉的漠视、对林薇薇的偏袒!

“妈…我…”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
光,狠狠扇在了傅承峰的脸上!

力道之大,打得他头都偏了过去,脸上瞬间浮现清晰的五指印!

“混账东西!”

傅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痛骂,“我把苏清婉交给你!

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让她得了绝症都不知道?!

让她怀着你的孩子还要被你逼着离婚?!

傅承峰!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苏清婉的父母在天上看着呢!

你怎么对得起他们?!”

老太太的骂声响彻病房,字字泣血。

傅承峰捂着脸,被打懵了,更被母亲话里的指责钉在了耻辱柱上,无地自容。

他看着病床上闭着眼、仿佛隔绝了外界一切的我,巨大的悔恨和恐惧像海啸一样将他彻底淹没。

他终于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要失去她了,以一种最惨烈、最无可挽回的方式。

“苏清婉…对不起…对不起…”他像是失了魂,扑通一声,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病床前!

这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矜贵高傲的男人,此刻卑微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抓住我垂在床边的手,声音哽咽破碎,“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放弃…我们治病…孩子…孩子我们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好好活着…”他的手冰冷颤抖,用力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缓缓睁开眼,看着他布满红血丝、充满痛苦和哀求的眼睛,只觉得无比讽刺。

上辈子我卑微地求他看我一眼,他弃如敝履。

这辈子,换他跪下来求我了?

我一点点,用力地,把自己的手从他紧握的掌心里抽出来。

动作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傅承峰,”我看着他瞬间空掉的手掌和绝望的眼神,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太迟了。”

“你的对不起,值几个钱?

能换回我的健康吗?

能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活下来吗?”

我轻轻抚摸着小腹,那里曾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还没来得及感受世界,就被他的亲生父亲间接判了死刑。

“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可能会生病?

会怀孕?

逼我走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对不起我?”

“现在我要死了,你才想起来说对不起?

傅承峰,你这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带着你的愧疚,滚得远远的。

别在我面前演这出追悔莫及的
戏码,我嫌恶心。

我怕我吐出来,脏了这病房的地板。”

“苏清婉…”傅承峰被我字字诛心的话刺得体无完肤,他仰着头,像一头濒死的困兽,发出痛苦的呜咽,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彻底失去了她。

不是离婚协议上的签字,而是心死,是生命即将消逝的决绝。

“不…我不走…苏清婉,你不能这么判我死刑…”他固执地跪在那里,不肯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赎罪。

“由不得你。”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

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疲惫像潮水般涌来。

“医生,麻烦请这位傅先生出去。

另外,”我睁开眼,看向女医生,语气斩钉截铁,“安排手术,尽快拿掉孩子。

然后,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该怎么治。”

傅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切,老泪纵横。

她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儿子,对管家吩咐:“把这个孽障给我拖出去!

别在这碍苏清婉的眼!”

她走到我床边,握住我另一只冰凉的手,声音哽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好孩子,别怕。

有妈在!

傅家倾家荡产,也一定给你治!

这个孽障欠你的,妈替他还!”

我感受着手背传来的、属于长辈的、久违的温暖,鼻尖一酸,却没有力气再说话。

傅老夫人是真心疼我,我知道。

但这迟来的庇护,又能改变什么呢?

傅承峰最终还是被管家和保镖半拖半拽地“请”出了病房。

门外隐约传来他压抑痛苦的嘶吼和拳头砸墙的闷响。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我沉重艰难的呼吸。

手术安排在三天后。

这三天,傅承峰像疯了一样。

他没再强行闯进病房,却像个幽灵一样守在门外。

傅老夫人让人送来的顶级营养餐,他亲自一遍遍地热,小心翼翼地端到门口,求护士送进来。

他找来了全球最顶尖的肿瘤专家团队,不惜一切代价。

他甚至开始吃斋念佛,虽然不知道临时抱佛脚有没有用。

每次护士进来,都会小声告诉我:“傅先生还在外面…眼睛都是红的…胡子拉碴的…看着怪可怜的…”可怜?

我扯了扯嘴角。

鳄鱼的眼泪罢了。

手术前夜,傅承峰终于被傅老夫人强行带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一个护工。

夜深人
静时,我忍着剧痛,艰难地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里面是那枚傅承峰当初求婚时送我的钻戒,鸽子蛋大小,曾经是我最珍视的宝物,象征着我对爱情可笑的幻想。

我打开盒子,冰冷的钻石在月光下闪烁着璀璨却无情的光。

我拿起戒指,没有丝毫犹豫,张开嘴,将它缓缓地、艰难地吞了下去!

冰凉的金属滑过食道,带来一阵强烈的异物感和恶心。

但我死死捂住嘴,硬生生咽了下去!

胃里传来尖锐的刺痛,像被那坚硬的钻石割裂。

“呃…”我蜷缩起来,冷汗直流,嘴角却勾起一抹病态而决绝的笑。

傅承峰,你不是说我是贪图富贵才嫁给你吗?

你不是用钱来打发我吗?

好,这枚戒指,这象征着你们傅家财富和我的屈辱的东西,我吞了!

它将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成为我复仇的见证!

它会伴随着我的癌细胞,一起存在。

我要带着它,走向新生,或者走向死亡。

但无论如何,苏清婉,不再是你傅承峰能用钱买断、能用愧疚弥补的物件了!

吞下戒指的剧痛和胃癌本身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昏厥。

但我心里却涌起一种奇异的、近乎解脱的快感。

第二天手术,很顺利。

那个无缘的孩子,彻底离开了。

麻药醒来后,身体空了一块,心也空了一块,但更多的是麻木的平静。

傅承峰第一时间冲了进来,他看起来憔悴得脱了形,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痛苦和小心翼翼。

他手里捧着一碗熬得软烂的粥,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婉婉…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饿不饿?

我…我熬了粥…”我偏过头,闭上眼,拒绝看他,也拒绝他的一切示好。

多说一个字,我都嫌累。

“婉婉…你看看我…求你看看我…”他卑微地哀求,声音带着哭腔。

我依旧沉默,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他僵在那里,手里的粥碗微微颤抖。

最终,他颓然地放下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默默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守着我。

目光沉痛而贪婪地流连在我脸上,仿佛看一眼少一眼。

住院的日子漫长而痛苦。

化疗的副作用很快显现出来。

剧烈的呕吐,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形销骨立。

傅承峰几乎住在了医院。


放下公司所有事务,像个最卑微的护工。

我吐了,他立刻清理,动作笨拙却小心翼翼;我疼得睡不着,他就整夜整夜地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如果我不甩开的话),低声说着一些毫无意义的安慰话,或者只是沉默地守着;我掉头发,他看着满地青丝,眼眶红得吓人,偷偷背过身去抹眼泪。

有一次我半夜疼醒,看到他蜷缩在病房角落的小沙发上,高大的身躯显得那么委屈无助。

月光照在他布满胡茬、憔悴不堪的脸上,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是紧锁的,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

那一刻,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冷。

迟了,傅承峰。

你现在的深情表演,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更证明你上辈子的冷酷有多残忍。

林薇薇也来过几次。

第一次,她打扮得光鲜亮丽,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想来“探望”,结果被傅老夫人直接堵在门口,指着鼻子骂“扫把星”、“狐狸精”,让保镖“扔出去”。

后来几次,她试图联系傅承峰,电话都被傅承峰暴躁地挂断甚至拉黑。

她终于慌了,跑到医院楼下哭哭啼啼,想演苦情戏,被傅承峰冷着脸叫保安驱离。

他看她的眼神,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温柔,只剩下厌烦和…迁怒?

仿佛她是这一切悲剧的源头。

傅老夫人雷厉风行,一边动用傅家所有资源给我找最好的医疗方案,一边毫不手软地收拾林薇薇家。

林家公司短短时间内就陷入了各种麻烦,濒临破产。

林薇薇从高高在上的白月光,沦为了圈子里人人避之不及的笑话。

这些,都是护工和偶尔来看我的傅老夫人“无意”中说给我听的。

我听着,像听别人的故事,内心毫无波澜。

他们的报应,是罪有应得,但与我何干?

我的目标,从来不是看他们倒霉,而是自己活下去!

傅承峰找来的顶级医疗团队确实延缓了癌细胞的扩散速度。

医生私下跟傅老夫人说,如果配合积极治疗和最新靶向药(极其昂贵),或许能争取到一年,甚至更长的生存期。

傅老夫人喜极而泣,拉着我的手说:“婉婉,有希望!

我们好好治!”

傅承峰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他更加寸步不离,几乎把我当成了易碎的琉璃。


我,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

在一个阳光还算温暖的午后,我看着窗外,平静地对傅老夫人和守在床边的傅承峰说:“我要出院。

离开这里。”

“什么?!”

傅承峰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不行!

婉婉,你的身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我不想死在这个充满恶心回忆的城市里。

我要去南方,找个安静的地方。

治病,或者等死。”

“婉婉!

别胡说!

你会好的!

我们去国外…”傅承峰急切地说。

“傅承峰,”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对着你这张脸,我能好起来吗?

你在我眼前多待一秒,都是在提醒我过去三年有多愚蠢,提醒我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我的话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傅承峰的心口。

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了晃,脸色灰败下去,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无边的痛苦和绝望。

他终于明白,他的存在本身,对我就是最大的伤害和折磨。

傅老夫人看着儿子瞬间垮下去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心疼和无奈。

她握住我的手:“好孩子,你想去哪儿?

妈陪你去!

傅家在南方也有产业,医疗条件也好…不用了,妈。”

我反握住傅老夫人温暖的手,真心实意地叫了一声。

这个称呼,让老太太瞬间红了眼眶。

“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但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您放心,我会定期联系您,告诉您我的情况。”

最终,傅老夫人拗不过我,含着泪答应了。

她动用了关系,给我安排了最好的私人医疗团队随行,在南方一个气候宜人的海边城市买下了一栋带花园的安静别墅,配备了最先进的家庭医疗设备。

离开那天,天空阴沉。

我坐在轮椅上,裹着厚厚的毯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傅老夫人抱着我哭成了泪人。

傅承峰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目光死死地锁在我身上,贪婪又绝望。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新的、据说请大师设计、象征“新生”的钻戒。

但他不敢上前,不敢递出。

他知道,那只会被我扔进垃圾桶。

“婉婉…”他哑着嗓子,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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