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纪。
就在陈天豪眉头微蹙，似乎要再次开口催促，或者让保安“请”她出去时——“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突兀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响起。
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凝固的空气。
陈天豪脸上的从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张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
刘经理谄媚的笑容僵在脸上。
王律师推眼镜的动作停在了半空。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惊愕和难以置信，聚焦在发出笑声的那个人身上。
许薇缓缓抬起了头。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她脚下昂贵的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愤怒，没有哀求，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嘲讽。
她看着陈天豪，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扩大，最终形成一个极其刺眼的、带着无尽寒意的笑容。
“陈总，”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哑，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确定……要解雇我？”
陈天豪的眉头彻底拧成了一个疙瘩，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和被打断的不悦。
他沉声道：“许薇，公司决定已经做出，不容更改。
不要做无谓的纠缠，这对你没有好处。”
“纠缠？”
许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摇了摇头，湿漉漉的头发甩出几滴水珠，“陈总，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毕竟，这么大的决定，总要……慎重点，不是吗？”
她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那眼神锐利如刀，让张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刘经理避开了视线。
最后，她的目光重新落回陈天豪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探究。
“你刚才说，‘星海’项目核心数据泄露，责任在我？”
她慢条斯理地问，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调查结果很清楚！”
陈天豪的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许薇，认清现实！
签了字，拿钱走人，大家脸上都好看！
否则……否则怎样？”
许薇打断他，笑容越发灿烂，也越发冰冷，“否则就告我？
让我在这个行业彻底混不下去？”
她往前走了两步，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会议室里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陈天豪，”她不再用敬称，直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