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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等晨曦碎星眸林清涵乔茉悠结局+番外

话梅排骨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京圈人尽皆知,柏序寒和乔茉悠青梅竹马,非她不娶。却在婚宴前夕,被人下药算计,因为孩子,被迫和林家联姻。于是亡妻难产去世后第一时间,他便顶着众人非议向乔茉悠求婚。为了娶回她,他跪祠堂,受鞭刑,直到柏老爷子抬脚踹向他的胸口,第九十九次喝问道:“还娶不娶?”他皮开肉绽,口吐鲜血,答案却始终只有一个字,“娶。”无奈,柏家只好同意,领证的代价,是要补偿给亡妻家一个孩子。于是,亡妻的双胞胎妹妹出现在柏序寒面前。第一次见面,他愣了许久,答应和林清涵一夜迷情。一墙之隔,乔茉悠数着他说了999遍“我好想你。”第三十三次,他抛下高烧的乔茉悠,去陪林清涵产检。在医院里,她听着他自称丈夫,温柔抚摸着林清涵的肚子。第九十九次,林清涵生产,他在产房外苦苦等待。...

主角:林清涵乔茉悠   更新:2025-06-27 1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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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涵乔茉悠的其他类型小说《枯等晨曦碎星眸林清涵乔茉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话梅排骨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圈人尽皆知,柏序寒和乔茉悠青梅竹马,非她不娶。却在婚宴前夕,被人下药算计,因为孩子,被迫和林家联姻。于是亡妻难产去世后第一时间,他便顶着众人非议向乔茉悠求婚。为了娶回她,他跪祠堂,受鞭刑,直到柏老爷子抬脚踹向他的胸口,第九十九次喝问道:“还娶不娶?”他皮开肉绽,口吐鲜血,答案却始终只有一个字,“娶。”无奈,柏家只好同意,领证的代价,是要补偿给亡妻家一个孩子。于是,亡妻的双胞胎妹妹出现在柏序寒面前。第一次见面,他愣了许久,答应和林清涵一夜迷情。一墙之隔,乔茉悠数着他说了999遍“我好想你。”第三十三次,他抛下高烧的乔茉悠,去陪林清涵产检。在医院里,她听着他自称丈夫,温柔抚摸着林清涵的肚子。第九十九次,林清涵生产,他在产房外苦苦等待。...

《枯等晨曦碎星眸林清涵乔茉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京圈人尽皆知,柏序寒和乔茉悠青梅竹马,非她不娶。
却在婚宴前夕,被人下药算计,因为孩子,被迫和林家联姻。
于是亡妻难产去世后第一时间,他便顶着众人非议向乔茉悠求婚。
为了娶回她,他跪祠堂,受鞭刑,直到柏老爷子抬脚踹向他的胸口,第九十九次喝问道:“还娶不娶?”
他皮开肉绽,口吐鲜血,答案却始终只有一个字,“娶。”
无奈,柏家只好同意,领证的代价,是要补偿给亡妻家一个孩子。
于是,亡妻的双胞胎妹妹出现在柏序寒面前。
第一次见面,他愣了许久,答应和林清涵一夜迷情。
一墙之隔,乔茉悠数着他说了999遍“我好想你。”
第三十三次,他抛下高烧的乔茉悠,去陪林清涵产检。
在医院里,她听着他自称丈夫,温柔抚摸着林清涵的肚子。
第九十九次,林清涵生产,他在产房外苦苦等待。
林清涵大出血时,她看着他红着眼冲上去,嘴里不断喊着“保大人。”
就在她以为林家会满意时,一道尖叫划破柏宅。
在柏家坐月子的林清涵瘫坐在地上,惊恐地指屋内。
众人匆匆赶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都大惊失色。
三个扎满银针的巫蛊娃娃吊在床头,上面赫然写着林清涵姐妹和孩子的名字。
柏序寒一眼认出,那是乔茉悠的字迹。
林清涵抱着啼哭的儿子,扑进柏序寒怀中,泣不成声:“姐夫,我对不起你和姐姐,让孩子受到这种无妄之灾。”
柏老爷子面色铁青:“心狠手辣,没有容人之度,娶进来就是祸害!”
乔茉悠被拖到墓园罚跪,滂沱的雨夜,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冻得她唇齿生寒。
柏序寒站在不远处,握着伞的骨节隐隐泛白,可她望向他忧郁的眼,只看到林清漪印在墓碑上的照片。
“为什么针对她们姐妹?”他顿了顿,满目悲伤,“悠悠,我很失望。”
他对她......失望吗?
雨水冲淡了乔茉悠膝间的血迹,却砸得她直不起身。
她忽然想起,同样是雨天。
八岁,他带着她在雨里又蹦又跳,拉钩发誓:“悠悠,我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十八岁,他把校服举过头顶,和她冲进雨幕:“悠悠,我们这样像不像私奔?”
二十八岁,林清漪去世那天,他漂洋过海和她抵死相拥:“悠悠,我好想你,回国吧,和我结婚。”
她当年失魂落魄地离开,如今又欣喜若狂地回来。
可等到的,却是他和亡妻的妹妹生下孩子。
罚跪结束时,乔茉悠撑着血肉模糊的双膝,颤抖起身。
她后悔了。
乔茉悠拨通了林清涵的电话。
“主卧床头柜里,有拟好的离婚协议。”她声音颤抖,“让他签字,我就离开。”
对面沉默半晌,才捏着哭腔开口:“乔小姐,我只是想守护好姐夫和孩子,没有别的心思......”
“想必有很多人觊觎柏夫人的位置,”乔茉悠深吸一口气,“机不再失。”
“好。”良久后,林清涵才沉声开口,“希望你信守承诺,永远消失。”
电话挂断,乔茉悠自嘲一笑,她怎么会出尔反尔?
她争不过死去的林清漪,更别提有孩子的林清涵。
她一瘸一拐地回到别墅,站在主卧门口,僵在原地。
透过门缝,柏序寒刚哄着林清涵和孩子睡下,他用指尖勾勒着母子二人的轮廓,俨然是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样。
乔茉悠攥着门把的手逐渐收紧,心猛地抽痛。
“嘘。”柏序寒看见她,愣了几秒,将食指抵在唇边,“别出声。”
他紧皱的眉头将乔茉悠的心搅作一团。
他怕她吵醒他们。
那个曾说“你永远是我的偏爱和例外”的男人,早已把她排到九霄云外。
柏序寒把她拽到角落,摸到她的额头后,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没事,我最怕你淋雨发烧。”
他的掌心微微发烫,可乔茉悠的心底一片酸胀。
她没有接话,只是偏头躲过,盯着闯入她卧房的不速之客,久久出神。
柏序寒一怔,收回落空的手,沉声解释:“让她搬进主卧,在我身边,我放心些。”
“昨晚的事,爷爷动了怒,我必须补偿清涵,才能间接护住你。”
“你不信我?”乔茉悠喉中溢出哽咽。
许是她眼底的悲切太重,柏序寒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她是清漪的妹妹,有什么理由骗我?”
乔茉悠闭着眼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不知是为自己惆怅,还是为林清涵悲伤。
眼看气氛僵持,林清涵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出,看到她,立马躲在柏序寒后侧,怯生生开口。
“乔小姐,昨晚我惊吓过度,没能替你求情,是我不好,给你的赔礼,我放在客房......”
话没说完,她突然捂住嘴,不可置信地指向乔茉悠。
“这是姐姐的遗物,为什么会在你这?”
她眼底细碎的泪,像极了乔茉悠颈间璀璨的项链。
乔茉悠瞳孔骤缩,下意识辩驳:“这是我的!”


“还在狡辩!”柏序寒逼近她,周身晕开一片戾气,“清涵还能认不出亲姐姐的东西?”
直到后背贴上冷硬的墙壁,乔茉悠才发觉自己无处可逃。
她红着眼眶,疯狂摇头:“这是你送我的......”
那年,他用创业第一桶金为她买的定情信物,她一戴就是十年。
可透过男人淡漠的瞳孔,她只看出两个字,遗忘。
下一秒,柏序寒伸手探向她的脖颈,猛地一拽。
链条瞬间绞紧,她雪白的肌肤晕开一片血色。
他力道太大,乔茉悠身形一晃,猛地扑向林清涵。
“清涵!”柏序寒第一时间冲上前,将她稳稳搂入怀中,“你没事吧!”而乔茉悠狠狠磕上楼梯扶手,当初怕林清涵磕碰而安装的防撞护角,沾满了她额角的血。
可柏序寒连头也没回,只是不住地安慰林清涵。
“姐夫......”林清涵埋首在他肩窝,小声抽泣,“我好想姐姐......”
“乖,不哭。”他在她头顶落下细密的吻,“我会照顾好你和宝宝,给清漪一个交代。”
钻石应声而裂,连带着乔茉悠的心,也支离破碎。
柏序寒怕林清涵惊吓过度,非要带她去全身检查。
他替她穿好月子袜,裹好外套,亲自把她抱进副驾......
乔茉悠看着他紧张的神色,瘫倒在地,泪水一滴滴砸在地上,无止无休。
明明从前的柏序寒,不舍得让她流一滴泪。
当年,京圈笃定,柏家太子爷和京圈最风情万种的玫瑰会成为一对。
毕竟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长辈也心照不宣地定下口头婚约。
在外人眼中,柏序寒是高冷矜贵的豪门继承人。
在乔茉悠眼中,他却是把她爱到骨子里的忠犬。
她上学沉迷彩妆,他就担任她的模特,陪她研究口红色号,吻得她脸红心跳。
她抱怨工作好累,他就递过无限额副卡,告诉她:“没密码,随便花。”
她害怕怀孕生子,他就主动体验模拟分娩,哭着抱住她,心疼道:“我们不生好不好?”
那天过后,他差点跑去结扎,还是乔茉悠突然发现,在手术前一秒拦住了他。
她红着眼眶骂他,心里却溢出甜蜜。
相识二十载,她的少女时期全是柏序寒的身影,那一刻,乔茉悠认定,她的余生只会是他。
可林清漪的出现,让她陷入万劫不复。
订婚宴前夕,林清漪跪在她面前,拿出一纸怀孕证明,哭着求她把柏序寒还给自己。
乔茉悠才知道,她给柏序寒下药,和他春风一度的消息。
那一天,乔茉悠沦为了全京市的笑柄。
柏序寒跪在她面前,求她打他骂他,自虐般扇着自己。
可最后的结局,是他指尖颤抖着,把退婚书交到她手里。
她黯然神伤,选择出国彻底斩断两人的联系。
直到林清漪去世那天,他冒着倾盆大雨远赴巴黎,抱着她失声痛哭:“悠悠,清漪一尸两命,求你......回到我身边吧,我只有你了。”
乔茉悠看着他的眼泪,想起了无数过往。
她跳舞扭伤脚腕,他红着眼眶替她上药。
她赢得设计金奖,他哭得比自己还激动。
她和他的初夜,他珍重地吻住她,眼角却不停有泪涌出。
所以她放弃了升学机会,和柏序寒回国。
哪怕会有流言蜚语,她还是想选他。
可现在......
乔茉悠不知道柏序寒透过林清涵的脸,到底在看谁。
但终归,不会是她。
她强撑着从地上爬起,踉跄着走到客房。
那张签着柏序寒名字的离婚协议,静静压在台灯下。
指腹在他的名字上反复摩挲,乔茉悠心猛地抽痛,她比谁都知道,柏序寒浸润商界多年,比谁都要谨慎。
可林清涵居然轻而易举,得到了她所有信任。
一滴泪忽然落下,洇湿了墨迹,也滴在伤口上,火辣辣地痛。
她刚想上药,主卧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
柏序寒忙着照顾林清涵,把孩子交给保姆照顾,可新来的保姆经验不足,让孩子一张小脸哭得通红。
“我来吧。”乔茉悠于心不忍。
她把孩子放在臂弯里轻轻摇晃,手有节奏地拍着他的后背,没一会儿,孩子就进入梦乡。
乔茉悠盯着孩子和柏序寒肖似的面庞,忽然红了眼眶。
她不禁想,如果这是他们的孩子,该有多好。
“江晚吟!”
一道压着怒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还想干什么!”柏序寒眉眼愠怒地站在她身后,“伤害清涵还不够,现在又对孩子下手?”
她回头,心却被他凉薄的话浇了个透。
怀中突然一轻,柏序寒从她手中抢孩子,提防的眼神,像是害怕她对孩子下毒手。
“孩子在哭......”她嘴唇微微颤抖,“我只是想帮忙。”
她垂下眸,想憋回泪水,却意外露出红肿的脖颈和渗血的额头。
柏序寒呼吸微滞,手不由收紧,却惹得孩子又哭出声。
保姆赶紧上前,想接过孩子,却骤然瞪圆了眼:“天哪,小少爷身上都是掐痕!”
柏序寒急忙解开孩子的衣领,身上赫然是深浅不一的月牙痕。
“夫人非要抱走少爷,”保姆慌张解释,“我实在拦不住啊。”
乔茉悠猛地抬头,对上保姆闪躲的视线,忽然明白了一切。
柏序寒的眸色愈发阴沉,声音都透着彻骨的冷:“还想说什么?”
“我没有。”她鼻腔发酸,“他是你的孩子,我怎么忍心动手?”
柏序寒瞳孔一缩,似乎被她眼底的泪所牵动。
可下一秒,医院的电话突然响起,柏序寒瞬间接通:“柏总,林小姐知道小少爷出事,晕过去了!”
看着他紧攥的双手和额角暴起的青筋,乔茉悠闭了闭眼,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悠悠,装可怜不是逃避的借口,”柏序寒冷声道,“你为什么非要胡闹,拿孩子出气?这次我不请家法,该怎么给清涵交代?”
乔茉悠任由他拽到祠堂,麻木地跪在柏家先祖面前。
管家抽她一鞭,柏序寒眼底的猩红就浓一分。
直到九十九鞭结束,他指尖颤抖着替她上药:“悠悠,疼不疼?”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沙哑,“等清涵出了月子,我还完林家的债,我就能毫无负担,补给你一场婚礼。”
说完,他松开手,带着孩子去找林清涵。
痛意顺着乔茉悠的脊背攀升,疼得她眼泪直冒。
她盯着柏序寒渐远的背影,重新躺回血泊中。
“我不要了......”她抱紧自己,“柏序寒,我不要你了。”
当晚,乔茉悠伤口严重感染,高烧40度,直到后半夜才降温。
隐约间,她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拿着毛巾,替她擦拭额头。
那股冷冽的气息,难得让她睡得安稳。
再醒时,是在清晨。
柏序寒正牵着她的手,在床边闭眼小憩。
眼底透着淡淡的鸦青,显然是守了她整夜。
原来昨晚,是他在照顾她。
乔茉悠忽然想起,二十岁那年,她高烧不退,也是柏序寒陪着她。
他反复泡在零下二十度的冰水中,冻得脸色煞白,却抱着她一天一夜,直到她退烧。
可现在......
乔茉悠胸口闷痛,轻轻抽回手,他却立马睁开双眼。
“悠悠,幸好你没事。”
他抱着她,声音抖得不像话:“我真的好怕,怕我再一次失去你。”
如果他真的怕,又为什么随便伤害她?
“我想一个人静静。”她挣开他的怀抱,声音沙哑。
柏序寒盯着她死寂的瞳孔,呼吸一滞:“还在怪我?”
“你走吧。”她垂下眼眸。
“昨天的事,我必须给林家一个交代。”他绾起她耳边的碎发,“作为补偿,我带你去庄园的春猎活动好不好,权当散心。”
他离她那么近,语气又那么温柔。
乔茉悠不禁抚上他熟悉的眉眼,鬼使神差答应下来。
他刚将她的鞋带打成一个漂亮的结,林清涵却抱着孩子出现在门口:“姐夫,你和乔小姐是要去春猎吗?我想起姐姐也很想去,可生前一直没有机会。”
她一抽泣,怀中的孩子也跟着啼哭。
“你还没出月子,宝宝也会生病。”柏序寒皱着眉,却替她擦干泪水。
林清涵顺势把头靠在他肩上:“求你了,姐夫,你会保护好我和宝宝的,对吧?”
她凑近他的脸,落下一吻,柏序寒眸中就只剩下宠溺。
他望向乔茉悠,不禁放软语气:“悠悠......”


“你决定就好。”她故作镇定,先一步出去,其实凌乱的步伐,早就暴露了混乱的心绪。
但柏序寒正叮嘱管家帮林清涵收拾东西,哪会施舍给她半点目光。
乔茉悠下意识拉开副驾驶车门,却被管家伸手拦住。
他尴尬一笑:“夫人,柏总说副驾驶是林小姐和孩子的专座,可能要麻烦您......”
乔茉悠愣了几秒,才注意到副驾铺了好几层粉色的软垫,而正中央的摆饰,也是林清涵母子的合照。
她没有为难管家,木然地点了点头,坐进后座。
一路上,柏序寒准备的水果,播放的音乐,甚至连车内的熏香,都和林清涵的喜好完全重叠。
乔茉悠一路压抑着干呕,下车后,又顶着惨白的脸跟在他们身后。
她搭箭、扣弦、拉弓,动作干净漂亮得一气呵成。
因为无数次弓箭狩猎,柏序寒都站在她身后,教了她成百上千遍。
而眼下,那个承诺要做她一辈子陪练的男人,正单膝跪地,细心帮林清涵戴好护具。
一边叮嘱她要紧握弓箭,一边又用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
他们相视一笑,那么默契。
而乔茉悠缩在角落里,独自消化情绪。
看见乔茉悠落单,林清涵牵着柏序寒朝她走来,笑着说:“乔小姐,不如我们来比赛吧。”
说着,她对着男人撒娇:“姐夫,你来做裁判好不好。”
看着柏序寒宠溺地笑,乔茉悠皱起眉刚想拒绝,助理却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他和柏序寒耳语几句,男人神色瞬间凝重。
他转向林清涵,“乖,有些工作需要处理,你们先玩。”
林清涵善解人意地点点头:“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与乔茉悠擦肩而过之际,柏序寒脚步微顿,柔声道:“悠悠,拜托你帮我照顾好清涵。”
他吻了吻她的手背:“有你在,我放心。”
乔茉悠看着他修长的身影远去,眼眶泛红。
他对她的所有温柔,都是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
“乔小姐,”林清涵拿着弓箭朝她靠近,眼中透着算计,“我们要不要比比,要用几箭,才能射死对方?”
乔茉悠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下意识后退。
可她却猛地拉开弓,一支冷箭嗖得从乔茉悠侧脸蹭过,在她脸上刮出一道血痕。
乔茉悠吃痛,强撑着闪身躲过,可林清涵却步步紧逼,正在搭弓,准备射出第二箭。
她惊恐得全身僵硬。就在以为必死无疑时。
林清涵却讥讽一笑,突然调转方向,把箭射向襁褓中的婴儿。
乔茉悠蓦然瞪大双眼,来不及思考原因,下意识扑到孩子身前,把他牢牢护在身下。
弓箭穿透肩膀的瞬间,乔茉悠痛得蜷缩成一团,血溅了一地,手臂传来尖锐的刺痛,却依旧稳稳托住孩子。
“啊!”
听见惨叫,柏序寒几乎是冲过去,第一时间抱起林清涵。
浑浑噩噩间,乔茉悠听到她撕心裂肺地哭诉:“姐夫,乔小姐突然抱着宝宝冲到我面前,我差点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不是的......柏序寒。”
乔茉悠嘶哑的喉咙像被无数细针捅穿,让她在混沌与清晰中挣扎。
她费力睁开双眼,却对上柏序寒冰冷骇人的视线。
他右手抱起孩子,左手牵着林清涵,坐上救护车扬长离开。
箭矢越插越深,带来钻心的剧痛,乔茉悠挣扎着爬起,却又一次重重摔落在地。
她突然想起生日那年,柏序寒曾为她包下整个猎场,笑着发誓:“无论你和谁比,我都无条件偏向你。”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呜鸣,她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又呕出一口血水,她听见柏序寒哀求医生,一定要保母子平安。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她不该回来的,乔茉悠想。
清晰感受着力气一点一点被抽离,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
意识完全丧失前,她好像听见了柏序寒无措的声音。
几乎声嘶力竭,在呼唤她的名字。
“悠悠!”


乔茉悠睡了很久,睡得很沉。
再醒时,是在医院。
入眼一片刺眼的白,只有她右肩缠着厚厚的绷带里,渗出猩红的血迹。
“悠悠。”柏序寒守在她身边,神色晦暗不明,“你伤得很重,不要乱动。”
她看着他复杂的神情,瞬间明白背后的关窍。
他怨她,怨她险些害死林清涵和孩子,可他又心疼她,心疼她差点失去性命。
乔茉悠闭了闭眼,忽然有些想哭。
以前她受了委屈,他从不过问原因,总是默默替她出气,柔声安慰她:“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可现在,她救了他的孩子,差点死于箭下......
他却只信林清涵的一面之词,用冰冷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冻死。
想着想着,泪就顺着眼角滑落,越涌越汹。
柏序淮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可想到什么,又硬下心肠:“悠悠,你为什么要痛下杀手?如果箭没有射偏,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是想让我欠林家一辈子吗?”
“那我呢?”泪蜇得她眼眶生疼,“你欠我的呢?”
柏序寒喉结浅浅滑动,动了动唇,却没有开口。
明明离他那么近,乔茉悠却觉得,他们的心早已渐行渐远。
眼角的苦咸流进口中,被她生生咽下:“忘不掉林清漪,为什么要娶我?既然娶了我,又为什么和林清涵纠缠不清?”
“悠悠,”他心弦一颤,像是被她问住,捏紧了手指,“我顶着压力娶你,为什么还要质疑我的爱?”
“和死人争,和孩子争,你有意思吗?”
酸涩几乎要将乔茉悠吞没。
手背钝痛了下,她愣愣低头,才发现输液管里全是回血。
可柏序寒忙着和她对峙,浑然不觉她的吊瓶已经空空如也。
“是没意思。”她声音极轻,一把扯掉针头。
血溅在柏序寒的衬衫上,他瞳孔骤缩,赶紧拿出棉签帮她止血。
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清涵说,她不怪你,”他叹了口气,“这次的事,就当过去了。”
可她过不去。
乔茉悠闭上眼睛,喉咙发紧。
林清涵的大度,更衬得她像无理取闹的妒妇。
“我累了,”她轻轻抽回手,背对着他:“你走吧。”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你。”他又牵住她的手。
话音刚落,他的电话突然响起,对面传来梨花带雨的哭声:“姐夫,宝宝一直在吐奶,我好害怕......”
这一次,那只手主动抽离。
柏序寒替她掖好被角,柔声道:“悠悠,等我回来。”
可直到出院,她也没等到他。
助理搀扶着她上车,恭敬解释道,“夫人,林小姐受了惊吓,柏总担心她产后抑郁,带她出去散心,所以没能来接您。”
他做好了乔茉悠胡搅蛮缠的准备,可她只是靠在椅背上,淡淡嗯了声。
助理愣了几秒,一路上,透过后视镜看了她好几眼,没忍住劝道:“夫人,您这几天最好别看朋友圈。”
乔茉悠茫然抬眸,下一秒,手机就接二连三地响动。
全是林清涵分享的消息。
原来柏序寒抛下她的日子里,是带着林清涵环游世界各地。
乔茉悠越往下翻,心就越颤。
圣母百花大教堂前,他在她额间落下珍重一吻。
塞纳河畔旁,他推着婴儿车,陪她笑笑闹闹。
马尔代夫的星空沙滩上,他拗不过她,和她拍了一张又一张婚纱照。
乔茉悠死死咬住唇,垂落的发丝遮住惨白的脸色,却盖不住她发红的眸底。
她颤抖着指尖想划走,可弹出的评论又狠狠捅进她心里。
柏母:如果清涵能做我的儿媳,也算以慰清漪的在天之灵了
柏老爷子:等你们平安回来,我就给孙子10%的股份
更有不知情者,在下面不断祝福,夫妻恩爱,长长久久。
泪落在屏幕上,映出乔茉悠空洞的双眼。
她默默点了个赞,打开手机备忘录,忽然笑了。
她向柏序寒许下的心愿,他已经带着别的女人,一一实现。
回到别墅后,乔茉悠开始收拾行李。
柏序寒的求婚,她答应得仓促,所以能带走的行李,也就少得可怜。
她带着行李,搬进了自己名下的一处公寓,难得享受了几天平静。
直到柏序寒回国前一天,她才匆匆赶回别墅,不想让他乱起疑心。
可刚走到玄关,一桶油漆突然从她头上扣下。
“乔茉悠!”


乔茉悠来不及闪躲,猩红的油漆瞬间灌入鼻腔。
整个人像从血水中刚捞出来,黏重的液体模糊了视线,刺鼻的气味不断冲击着她的大脑。
一双皮鞋突然闯入视线,她怔怔抬头,却撞上柏序寒阴冷的眼。
而那双曾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曾无数次搂住她腰肢的手,正紧紧牵着他亡妻的妹妹,林清涵。
林清涵哭得楚楚可怜,眼圈通红。
“乔小姐,你为什么总针对我?”她哽咽着,“我从没想过和你抢,你非要赶走我和宝宝吗?”
乔茉悠抬手擦去眼前的污渍,对于这场无妄之灾一阵发懵。
她下意识望向柏序寒,面露无助,可男人却蹙起眉头,不着痕迹地将林清涵护到身后。
柏序寒双手插兜,冰冷至极的眼神带着审判。
“还在装无辜吗?”
淡漠的声音骤然响起,冷得乔茉悠浑身发颤。
她声线发抖:“我什么都没做。”
柏序寒笃定乔茉悠还在装模作样,倏忽动了怒,拽着她的手臂,猛地把她甩进主卧。
乔茉悠的肩胛撞上墙壁,痛得抬不起头,可柏序寒扼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看清屋内的景象后,乔茉悠瞳孔骤缩。
卧室的墙壁被泼满油漆,满墙写着“去死”两个大字。
而床正对面,居然挂着赵清涵姐妹和孩子的黑白遗像,处处透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柏序寒的力度骤然增大,几乎要碾碎她的下巴:“悠悠,我警告过你,别伤害他们。”
他声音冷得像冰:“你反复挑战我的底线,是觉得我舍不得对你动手吗?”
“这几天,我根本不在......”话说到一半,被乔茉悠生生吞下。
她闭了闭眼,蜷紧指尖。
比起被冤枉,她更害怕柏序寒追问她的行踪。
“乔茉悠,”他眸底一片冰凉,“我很失望。”
柏序寒猛地松手,她又一次跌在地上,比起身体的痛,她的心更凉。
只有在极度愤怒时,柏序寒才会喊她的全名。
第一次,是她赌气和他闹分手那次,他把她按在床上,发狠忘情地要了一次又一次。
而这次,林清涵用拙劣的手段,给她安上了同样的罪名,他却不肯给她半分信任。
那时,他恨她想离开他。
现在,他恨她欺负他心爱的女人和孩子。
乔茉悠看着柏序寒,忽然笑了。
“是不是我做的,重要吗?”她声音颤抖,“你想替她出气,根本不需要理由。”
柏序寒双手紧攥。
“既然你那么爱林清漪,”她声音轻得几不可闻,“那就把她妹妹娶回家,姐妹共侍一夫,你很满意吧。”
空气瞬间凝固。
柏序寒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死死盯着乔茉悠,心像是碎了一地。
“乔茉悠,别忘了。”他不由拔高声音,“如果不是为了娶你,我根本不会有别的女人。”
“你想离开我,做梦。”他声音发冷,“哪怕变成鬼,我也要缠着你。”
乔茉悠蓦地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又不断伤害她。
这种割裂的感情,她要不起。
她艰难地撑起身体,踉跄着要离开。
走到楼梯时,林清涵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腕。
乔茉悠看着眼前泪眼盈盈的女人,想要离开。
她却怎么也不肯松手,急得眼泪直流,“乔小姐,你可以欺负我,但你必须向我姐姐道歉。”
推搡间,乔茉悠使劲挣脱出来。
却因为用力过猛,踉跄了下,眼看就要摔下去。
林清涵背对着柏序寒,露出阴冷的笑。
她看似去拉乔茉悠,却猛地用手肘顶向她的小腹,乔茉悠被一股重力猛地推倒,二人瞬间调换位置。
乔茉悠因为失重滚下楼梯,浑身是血,而林清涵压在她身上,只是膝盖擦破了皮。
双腿间不断漫出温热的血迹,乔茉悠下意识探向小腹,绞痛一阵阵涌来。
“序寒,救我......”她下意识伸出手。
可柏序寒却将林清涵打横抱起,冲出门外。
他的背影那么急迫,那么决绝,又一次把她抛下。
乔茉悠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在医院醒来,身旁只有护士一脸惋惜地替她看着点滴。
“乔小姐,你醒啦。”见她醒来,护士有些惊喜。
可想到什么,又无奈叹气,“你摔得太重,孩子没能保住。”
泪水无声滑落。
她又笑又哭,像是一个疯子。
“您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千万别......”
护士安慰声未落,柏序寒突然推门而入:“什么孩子?”


乔茉悠垂眸默默流泪,对护士摇了摇头。
柏序寒却蹙起眉头,拦住想离开的护士,显然,他打算深究。
乔茉悠闭了闭眼,下一秒,就扑进他怀中。
“好疼......”她埋进他的脖间,哭得直不起身:“柏序寒,我好疼......”
男人怔愣的瞬间,护士立马闪身离开。
看着她满身伤痕,他眼底的愧色深了几分,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乖,不哭了,我在呢。”
措不及防的温柔,却让乔茉悠哭得更难受。
她的泪里,三分演技,七分真情,既哭深情错付的自己,又哭那个匆匆离去的孩子。
她想不通,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柏序寒,怎么会把一颗心掰碎,分给三个女人。
他把她抱回床上,看着她小腹的绷带,蹭了蹭她的脸:“清涵让我过来,对你说句抱歉,她本想着拉住你,没想到也连累了自己。”
可他从没想过,没有林清涵,她根本不会摔下去。
见她沉默,柏序寒攥紧她的手:“作为补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想要你赶林清涵走,”她静静看着他,“这也可以吗?”
闻言,柏序寒一怔,半晌才道:“悠悠,别开玩笑。”
乔茉悠了然一笑,声音极轻:“那就把你明天的时间都交给我。”
“明天我答应陪清涵去做产后修复,”柏序寒面露为难,商量道,“后天好吗?”
乔茉悠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什么都可以,可他又什么都不答应,她要得再多,还不是要通通给林清涵让步。
看她这副乖巧的模样,柏序寒在她眉间印下一吻,他还想与乔茉悠温存一会,可正午的钟声突然敲响。
他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一滞:“我买的蟹粉小笼还在车上......”
乔茉悠攥紧被角,她海鲜过敏,给谁买的,不言而喻。
“清涵还在等我,”临走前,他摸了摸她的发顶,“下次路过,我再来看你。”
门“砰”地关上,乔茉悠的泪水打湿了枕套。
原来,他来看她,也只是顺道。
柏序寒来接她那天,迟到了很久。
乔茉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锁骨处的牙印很浅,衣领的香水味也很淡。
像是谁故意留下的,嚣张又挑衅。
柏序寒掩着嘴轻咳着,乔茉悠知道,那是他心虚的一贯表现。
她什么也没说。
乔茉悠想了很久,如果孩子还在,她会想让柏序寒陪她做些什么。
于是,她权当祭奠他们逝去的孩子,带他去了三个地方。
柏序寒心不在焉地回着消息:“你决定就好。”
她看清了,联系人是林清涵。
第一个地方,是母婴用品店,她看着那些小衣服和小鞋子,喃喃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柏序寒正摆弄着手中的拨浪鼓,眼底亮晶晶的。
他大手一挥,让店员把目光所及之处都包起来。
听到她的问题,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清涵生的,我都喜......”
可对上乔茉悠的视线,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柏序寒目光闪躲:“我......”
乔茉悠眼睫轻颤,装作没听见继续参观。
她曾经提过同样的问题,可那时他说:“喜欢女儿,因为像你。”
第二个地方,是游乐园,乔茉悠想,她会和柏序寒牵着孩子的手,陪她玩一整天。
柏序寒看到路边和家人走散的小女孩,一边去广播站登记信息,一边温柔地替她编好头发。
斜阳洒在他肩头,让乔茉悠无端想哭。
小女孩和家人团聚后,他牵住她的手:“等清涵离开,我们也要一个孩子。”
第三个地方,她带他逛遍了所有学校,从幼儿园到高中。
他皱着眉头精挑细选,最终敲定了一所两百万一年的国际学校。
签字时,他抱着她,笑得温柔:“孩子我来养,老婆负责享福。”
但乔茉悠知道,所有的学位,他都预定了两份。
另一份,送给林清涵的孩子。
到别墅时,柏序寒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低声向乔茉悠说了句抱歉,走到角落才接听。
再回来时,她看着他犹豫的神色,主动开口:“林清涵怎么了?”
柏序寒身体一僵,沉默片刻才坐到她身边,重新搂住她,缓缓开口。
“下周......是孩子的满月宴。”
“她说,想以柏夫人的名义出席,希望你暂时回避。”
像是怕她生气,柏序寒又轻声解释:“迁就她最后一次,就算为了孩子,好吗?”
乔茉悠颤抖着唇,心底泛着细密的痛。
她哪还有拒绝的权利。
低头翻查着手机中的日历,她惊觉,那天,正好结束离婚冷静期。
“好。”她蜷紧指尖,蓦地笑了,“柏序寒,你会是个好父亲。”
......
柏家的满月酒宾客云集,没人顾得上乔茉悠。
她一个人拎着行李,去了民政局。
拿到离婚证那刻,她也收到了林清涵的消息。
是一张全家福,她和孩子众星捧月被围在中心,身侧是眉眼温柔的柏序寒。
乔茉悠笑了笑,彻底把她拉黑。
风吹干了她眼角的泪,也吹停了她为柏序寒跳动的心。
飞机起飞那刻,她闭上双眼,默默祈祷。
柏序寒,我们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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