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萧徽一直以为瞒我瞒得很好。
掩耳盗铃,让人心寒。
“你背着我做的腌臜事,还少吗?”
安乐推门进来,看到我们,脸色顿变。
“萧郎!你们……”
萧徽猛地甩开我,“公主误会了。”
“她偷了府中东西,我在审问。”
我踉跄着撞上桌角。
小腹传来剧痛。
萧徽嫌恶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垃圾。
安乐挑眉,“原来是个贼?”
她笑得恶毒,“那更不可饶恕了。”
安乐把我关进了柴房。
我靠在柴房冷墙上,疼得浑身直冒冷汗。
幸好,安乐没有在意我的包袱。
不然,我就没法离开了。
半夜,柴房门突然打开。
萧徽逆光沾着,手中端着个汤碗。
我闻到药味,警惕后退,“这是什么?”
“安胎药。”
他蹲下身,声音温柔,“你近日气色不好,这是我特意为你求来的。”
汤碗冰凉。
我盯着他闪烁的眼神,轻声道,“夫君亲自熬的?”
“自然。”
他为我整好碎发,“我知你受了委屈,我又何尝不心疼你?”
我看向他袖口。
那里沾着褐色的粉末。
这碗里不是安胎药,是砒霜。
萧徽,好狠的心。
侍从冲进来,“郎君,公主突发心绞痛,吵着要见您。”
萧徽手一抖,犹豫片刻,终究松开了我。
“穗穗,你先好好修养,我去去就回。”
我浑身发冷。
再不离开,我一定会死在这里。
等脚步声渐远后,我把汤碗用力砸向窗子。
翠儿正等在外面,“夫人快走!”
她拉着我往外跑。
谁知刚出大门,背后却传来安乐的尖叫,“抓住那个贱人!”
我心下一慌,踉跄着摔进雪地。
双手、小腹,都传来剧痛。
鲜血沿着腿根滑落,几乎快把我身体撕裂。
恍惚间,我看到萧徽跟在安乐身后。
他神情闪过一丝不忍。
却立马被更浓厚的冰冷掩盖。
我绝望地笑了。
闭上眼睛,等待狂风骤雨。
然而,一双陌生的金靴停在眼前。
刚才还几乎把我淹没的大雪,突然停了。
“真可怜啊。”
我怔了怔,抬头看到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