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怨毒。
一掌扇上我的脸,“怎么,怀个野种也敢张扬?”
我身子一歪,小腹瞬间传来刀搅般的疼痛。
“穗穗!”
听到萧徽的声音,我本能地伸手。
却见他快步越过我,扶住了假装踉跄的安乐。
“萧郎。”
安乐靠在他怀中,故作娇弱,“方才,她故意撞我。”
萧徽看向我,眼神冷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大胆,还不给公主赔罪?”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曾经深爱的夫君,此时眼瞎心盲。
为了别的女子,颠倒黑白,将我折磨近死。
可笑,真可笑。
我艰难地爬起来,鼻尖酸涩,“我……没错。”
突然瞥见萧徽腰间,缠着安乐的丝帕。
可那里,从前都是挂我送他的同心结的。
我心口疼得更厉害了。
腹中的孩子也在不安地扭动。
安乐火上浇油,“萧郎你看她,真倔呢。”
“在宫中,这样倔强的贱婢,就该被发配去刷恭桶。”
萧徽面露犹豫,温声哄她,“公主何必跟个贱婢计较。”
贱婢。
我直想笑出声。
三年前我为他引路入吐蕃时。
他还说,我是他的贵人、珍宝。
我眼前一黑,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翠儿哭着给我喂药。
“夫人,您发了高烧……”
我勉强一笑,摸出藏在枕下的那只玉鼓。
“翠儿,把这个当了,换些……”
若非走到绝路,我也不至于拿出这个。
可房门突然被踹开。
安乐一把抢过玉鼓,“偷藏玩意儿?”
她用力甩出去,眼神讥讽,“你也配?”
我扑到窗边。
玉鼓坠入湖水,不见了。
我浑身发冷。
那是娘亲死前,拼命塞到我手中的遗物。
代表我们吐蕃雪域最纯挚的赐福。
我珍藏多年,本来是想送给我和萧徽的孩子的。
可方才,我的玉鼓。
就这么被安乐毁了?
“哭什么?”
安乐揪住我头发,“白日里不是挺硬气吗?”
她猛地甩开我。
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般,嫌弃地擦了擦手。
我倒在地上,疼得流泪。
萧徽就站在门口。
他对上我的目光,竟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