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告罄的时候,她才终于开了口。
“阿珩,今日一早大夫说砚白的病有救了!”
见她这副神情,裴玉珩心中涌上了一股荒谬感。。
果然下一秒,云昭宁就继续道:“那个能救他的人,是你!”
细看,她眼里似乎有一种名为狂喜的情绪。
“阿珩,砚白可以不用死了!你愿意取一碗你的心头血给他吗?”
裴玉珩冷冷的注视着她,只觉得嘲讽到了极点。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心上人从始至终都是在装病骗你的,你会相信吗?”
云昭宁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眼神逐渐变得愤怒。
“阿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你向来不待见砚白,不想给他取心头血,可也不用不着编出这种谎话。”
这一次,裴玉珩却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了。
因为就算他把嘴皮子磨破,云昭宁也不见得会相信他。
谁让他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呢?
可江砚白也的确是装病的。
因为早在两个月之前,他就找人查了他,有一次,他甚至亲眼看见他把大夫开的汤药倒进了湖里。
裴玉珩那时不是没想着揭穿他的真面目,可是想起云昭宁对他的态度,就歇了心思。
无非就是像今天这样的结果罢了,他早就猜到了。
“准备一下,三天后大夫过来取血。”
见他不说话,云昭宁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
“阿珩,我知道这段时日让你受委屈了,可砚白他对我有恩,我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等他病愈之后,我欠他的就算是还清了,到时候,我们两个就好好的在一起,行不行?”
裴玉珩看着他的眼睛,良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好。”
云昭宁亲了他一下,满意离开。
但是如果此时她能回头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裴玉珩的眼里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疯狂。
云昭宁刚走不久,侍女就急匆匆的跑来说他母亲病情复发,情况很是危急。
等裴玉珩匆匆忙忙赶到时,他的母亲已经命悬一线。
大夫告诉他,说他母亲的情况很棘手,眼下恐怕只有上次那位何神医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