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宁是权倾朝野的长公主。
风流多情,最大的爱好就是得到别人的真心然后再将狠狠踩在脚下践踏。
未曾想却在却在二十岁那年甘愿收心,与当时一无所有的裴玉珩成婚。
婚后八年,琴瑟和鸣。
上京城中所有人说云昭宁爱他如命,就连裴玉珩也同样这么认为。
云昭宁位高权重,想杀她的人不计其数,为了得到她母亲认可,他将自己训练成了云昭宁身边最得力的杀手。
为了保护她,他无数次徘徊于生死之间。
他心甘情愿,以为这样就能跟她永远在一起。
可两个月之前,云昭宁身患重病且命不久矣的白月光江砚白回来了。
裴玉珩才知道八年恩爱不过只是一场泡影。
他只是一个可悲的替身。
可他偏不认输。
直到看到母亲被野兽撕咬的浑身是伤的尸体时。
他才知道自己输的彻底。
……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血腥味弥漫,裴玉珩的母亲被人蒙着头带了上来。
在她背后的大铁笼里,分别关着三只畜生。
猛虎,烈犬,巨蟒各个目露凶光,贪婪着等待牢门开启,似乎想一口将猎物吞吃入腹。
“阿珩,选一个吧。”
云昭宁白皙纤长的手上出现了三根竹签,语气似乎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几步之外,单薄年迈的身影剧烈颤抖着,但却因为被人堵着嘴的缘故,发不出丝毫声音。
裴玉珩几乎一瞬间就发应过来云昭宁要做什么,他心脏剧烈跳动,血液逆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开口,连声音也在颤抖。
“她是我娘,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不要伤害她……求你……”
云昭宁是声名在外的长公主,手段残暴狠厉。
裴玉珩见识过,所以眼下,他并不会觉得她在吓唬自己。
“如果我非要伤害呢?”
云昭宁抬起了他的下巴,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笑意,但细看却透着危险。
“阿珩,我记得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砚白他就要死了,他活不过月余了,你为什么就非要跟他对着干呢?”
裴玉珩看着他,悲从中来。
他强忍心头的酸涩,哑声道:“不会有下一次了,母亲危在旦夕,我是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