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也加入了战局,叉着腰,唾沫横飞。
“就是,孩子是你弄没的,是你没本事护住孩子,冲我儿子撒什么气?”
最终,他们以“让我好好冷静反省”为由,拂袖而去。
根本不管在病床上还虚弱的我。
讽刺的是,直到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自己办完出院手续,
独自回到那个曾经被我视为港湾、倾注了所有心血和金钱的“家”。
他们母子二人,都没再在医院出现过一次。
推开家门,扑面而来的不是熟悉的冷清,而是饭菜的香气和……一种陌生的、其乐融融的喧闹。
客厅里灯火通明。
我那“忙碌”的丈夫许京毅,我那位“嫌我晦气”的婆婆,正满面红光地围坐在餐桌旁。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远比我怀孕时任何一顿都要丰盛。
而那个在电话里娇嗔着“怕怕”的女人,此刻正挺着明显隆起的孕肚,像只勤劳的蝴蝶,在厨房和餐厅间轻盈地穿梭,端汤布菜,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女主人才有的娴熟笑容。
她身上甚至围着我买的围裙。
这温馨和谐、一家团圆的画面,像一盆滚烫的油,猛地浇在我刚刚结痂的伤口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这个突兀闯入的、苍白虚弱的“外人”身上。
青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迅速换上一种怯生生的、无辜又委屈的表情,下意识地往许京毅身边缩了缩。
“回来了?”
许京毅放下筷子,语气平淡,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婆婆则皱起眉头,嫌弃地瞥了我一眼。
“出院了?回来也不说一声,吓人一跳。”
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听着他们若无其事的语气,
在医院里积攒的所有冰冷、绝望和愤怒,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我指着那个穿着我围裙、挺着肚子、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的青梅,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滚出去。”
“这个房子,从首付到月供,家里的每一件家具电器,甚至她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