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睡着了,我叫人送回母亲院里去了。”
“你怎么不去找沈姨娘?”
“吃醋了?她也吃了酒,歇在我书房的暖阁里。”
裴钰轻轻揉了揉我的耳垂,动作越发暧昧。
“芳菲,我们都好久没有了,我好想你。”
这种时候我也不想计较沈婉睡在书房合不合规矩。
“我不想。”
我侧了侧身,睡在最里面。
裴钰怀间一空,最终归于无言。
中秋风凉,我担心澈儿受风寒。
用了餐食赶去婆母院里,却见沈姨娘正好从这儿离开。
她色如桃花,颈间傅粉却也压不住吻痕。
“夫人。”
沈姨娘春风得意,行礼时双腿弯曲也不甚自然。
似乎被扯疼了,眉间轻皱。
我作为过来人自是看出为何,可裴钰昨晚?
莫非是白日宣淫。
我不太相信,裴钰一向守礼,况且还有裴澈跟着啊。
心下有了不可置信的揣测,试探着出言。
“昨夜?”
沈姨娘一张脸通红。
“夫人恕罪,非是我行礼不规矩,昨夜表兄实在过分,以至于我现下身体抱恙。”
虽说求我恕罪,可眉间风情万种,面如芙蓉,哪见一点愧疚之色。
反倒她身后的丫鬟眉间焦急,似乎担心她说漏嘴。
我更能确信,心间如冷风倒灌。
正想晚些时间找人去前院探查一番昨日之事。
却又被儿子的童言童语打入地狱。
“祖母,为什么嫣然姐姐不能做我的母亲,澈儿喜欢嫣然姐姐。”
稚嫩的声音从院里传来,沈婉见我脸色不好,仓促退去。
婆母身边的嬷嬷笑道:”小少爷糊涂了,沈姨娘是罪臣之女,身份低微,怎配做您的母亲呢?”
“可是我父亲说外祖父犯了事,也被下了大狱,母亲如今也是罪臣之女,身份与沈姨娘一样,为何她还能做我母亲?”
婆母与身边嬷嬷俱是惊骇。
“此事是真是假?”
“我在书房偷听来的,父亲还专程交代我别跟母亲说。”
那便是真的……真的了。
我的父母下了大狱,裴钰却装作若无其事,还将我蒙在鼓里。
养了五年的儿子更是说出如此诛心的话。
一口鲜血喷出,我直挺挺向后倒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