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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廉价替身竟是太子爷未婚妻时南汐应淮章全文+番茄

南舟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南汐觉得自己被骗婚了!陆司尘和她求婚时,他们说好的只办一场简单的订婚宴。可布置奢华的宴会场地,来的宾客又非富即贵,这些都和陆司尘普通医生的身份不符。而让她更困惑的是,一些宾客看到她时,都诧异的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南汐,我小叔来了,我们过去敬杯酒。”陆司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没等时南汐反应过来,腰身就被他轻轻地环住。今天的订婚宴,陆司尘的家人一个都没露面。这位小叔是唯一到场的,还是长辈,按礼数确实该去敬杯酒。时南汐刚要开口,就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男人背对着她,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就有着慑人的强势气场。男人衬衫的袖子,随意的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匀称紧实的小臂,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贵之气。陆司尘拥着时南汐上前,叫了声,“小叔...

主角:时南汐应淮章   更新:2025-06-25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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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南汐应淮章的其他类型小说《高攀?廉价替身竟是太子爷未婚妻时南汐应淮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南舟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南汐觉得自己被骗婚了!陆司尘和她求婚时,他们说好的只办一场简单的订婚宴。可布置奢华的宴会场地,来的宾客又非富即贵,这些都和陆司尘普通医生的身份不符。而让她更困惑的是,一些宾客看到她时,都诧异的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南汐,我小叔来了,我们过去敬杯酒。”陆司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没等时南汐反应过来,腰身就被他轻轻地环住。今天的订婚宴,陆司尘的家人一个都没露面。这位小叔是唯一到场的,还是长辈,按礼数确实该去敬杯酒。时南汐刚要开口,就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男人背对着她,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就有着慑人的强势气场。男人衬衫的袖子,随意的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匀称紧实的小臂,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贵之气。陆司尘拥着时南汐上前,叫了声,“小叔...

《高攀?廉价替身竟是太子爷未婚妻时南汐应淮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时南汐觉得自己被骗婚了!

陆司尘和她求婚时,他们说好的只办一场简单的订婚宴。

可布置奢华的宴会场地,来的宾客又非富即贵,这些都和陆司尘普通医生的身份不符。

而让她更困惑的是,一些宾客看到她时,都诧异的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南汐,我小叔来了,我们过去敬杯酒。”

陆司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没等时南汐反应过来,腰身就被他轻轻地环住。

今天的订婚宴,陆司尘的家人一个都没露面。

这位小叔是唯一到场的,还是长辈,按礼数确实该去敬杯酒。

时南汐刚要开口,就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

男人背对着她,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就有着慑人的强势气场。

男人衬衫的袖子,随意的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匀称紧实的小臂,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贵之气。

陆司尘拥着时南汐上前,叫了声,“小叔。”

他的声音惯有的温润,但时南汐还是从中听出了迫不及待......

男人转过身来,沉稳的眉眼间透着些许凉薄之色。

周围宾客手中都端着酒杯,唯有他,指间把玩着一块羊脂白玉的无事牌。

当看清男人面容的那一刻,时南汐的瞳孔骤然一缩。

不受控制地狠狠捏紧酒杯,指节都泛了白。

怎么可能......

她知道陆司尘是随他母姓,可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小叔,竟是应淮章!

记忆瞬间涌来,五年前她被继父算计,送上了应淮章的床。

只因她长了一张和应淮章死去未婚妻,八分相似的脸,他才喝了她敬过去的那杯酒。

她不知道酒里被继父加了东西,她也喝了。

昏暗的套房内,她被应淮章压在身下,捂住了嘴。

凶狠的动作间,她所有的声音都破碎在喉间。

继父拿这一夜为要挟,妄图在应淮章那里大捞一笔。

贪婪让他忘了,应淮章可是京港商圈绝对的掌权者。

继父因多项罪名锒铛入狱时,她连夜逃出了京港......

即便已过去五年,那一晚应淮章的凶狠,还是让她心有余悸,双腿发软。

时南汐逼自己冷静下来,再难的日子不都咬牙挺过来了么。

“小叔,这是我未婚妻,时南汐。”

陆司尘搂在时南汐腰上的手,微微收力,让她靠自己更近些。

时南汐的目光正好落在应淮章衬衫的扣子上,没敢与他对视。

但她能感受到,应淮章正在看她,那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如芒在背。

“南汐,给小叔敬杯酒。”陆司尘说着递给了时南汐一杯酒。

又是敬酒......

她和应淮章就见过两次面!

第一次,因为她敬过去的那杯酒,自己上了他的床。

那这次呢?

时南汐轻轻舔了舔润红的唇角,缓缓呼出一口气,把酒敬了过去。

还随陆司尘叫了一声,“小叔。”

她希望应淮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五年前那一晚,也不记得她。

也希望这一声“小叔”,能在两人之间划出一条分明的界限。

应淮章眸光冷沉,视线缓缓落到了那杯酒上。

他既没有回应时南汐的问好,也没接那酒杯。

时南汐的美并非是漂亮夺目,让人一眼就惊艳的那种,而是一颦一笑间,透着妩媚风姿的古典美。

此时她脖颈微扬,脊背挺直,端着酒杯站在那里,旁人都替她尴尬。

这时,陆司尘似想起了什么,才笑着说了句,“瞧我这记性,小叔五年前就戒酒了!”

时南汐睫毛轻颤,五年前,那应该就是她和应淮章发生关系之后......

应淮章眸色漆黑如墨,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过了几秒钟,他才低声开了口,“今天是听晚的忌日!”

听晚?

时南汐恍然意识到,刚才大家在看到她这张脸时,叫的名字就是许听晚。

而五年前那晚,应淮章在她耳边呢喃的,好像也是这个名字。

许听晚,应该就是应淮章那个死去的未婚妻!

可陆司尘为什么要选在,他小叔未婚妻忌日这天,和她订婚?

而应淮章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仿佛以他的身份地位,屈尊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应淮章这几年愈发的低调,极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众人都不想错过攀谈的机会,便都追了过去,却被应淮章随行的保镖一一挡住。

陆司尘看着他小叔离去的背影,忽地就笑了,“南汐,我小叔脾气不太好,以后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我不太舒服,去下洗手间......”

时南汐直接打断了陆司尘的话,转身快步离去。

她逃了五年,没想到就这样再次遇见了应淮章!

而他还是陆司尘的小叔......

——

洗手间

“陆司尘找过的替身里,这个时南汐应该是他最喜欢的,否则也不会和她订婚。”

“喜欢?陆司尘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替身,他最爱的女人是许听晚,那可是他的初恋啊!”

在两个女人八卦的声音里,听到自己名字时,时南汐要推门的动作蓦地顿住。

“当年陆司尘他小叔,把许听晚抢走的事儿,你忘了?”

“他现在要娶个替身回家,明摆着就是要膈应他小叔啊!”

“许听晚就是死了,那也是这两个男人的心头爱,这个时南汐长的再像她,那也只是个替身。”

“而且我听说,这个时南汐不但没学历,还没工作。”

“这还能被陆司尘看上,也是她走运。”

替身?

时南汐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都微微颤抖着。

原来陆司尘和她求婚,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她这张脸。

又是因为她的这张脸!

时南汐不想再听,刚要转身离开,手腕就被抓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就被拽进了隔壁的化妆间。

暖黄色的灯光下,她看到的是已经离开的应淮章!

时南汐只觉腕骨那里,被什么东西硌的生疼,垂眸看去,那是应淮章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就这么喜欢当替身?这次又把自己卖了多少钱?”应淮章眸色冷沉,语气更沉。




应淮章嘲弄的话,在时南汐的耳边炸开。

她呼吸都滞住了,一双莹润的水眸里,尽是慌乱无助之色。

应淮章的气场实在是太强,时南汐要靠在墙壁上,才能撑住身体。

润嫩的唇微微一张,试图解释,“应总,五年前那晚的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不叫小叔了?”

低沉略带嘲弄的声音,听的时南汐耳垂都红透了。

如果知道自己是替身,她一定不会叫那声小叔。

“我不知道应总是司尘的小叔......”

时南汐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这话说出来,就相当于是在说。

如果知道你是陆司尘的小叔,我肯定不会和他订婚。

刚才在宴会厅和应淮章隔着一点距离,时南汐还能逼着自己冷静。

但此时这么近的距离,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应淮章实在是太凶了!

那晚她哭着求他,他都没有一丝怜惜,要将她生吞活剐了的怒意,让她每次想起来,都浑身打哆嗦。

她不该回来的,她该继续藏起来的。

“别说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个替身,陆司尘找过的替身,都是明码标价的。”

应淮章的话像是一把刀子,扎在时南汐的心口上。

恋爱半年,她以为陆司尘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到头来,她却是别人口中明码标价的商品。

时南汐轻咬下唇,呼吸都急促起来。

看着她咬唇的动作,应淮章眸色一沉。

听晚害怕时,也喜欢咬下唇。

时南汐在学听晚,而且学的还很像。

应淮章喉骨滑动了一下,拇指碾在时南汐润嫩的唇上,微微用力就让她唇齿分开。

时南汐被迫仰头去看应淮章,此时他看自己的眼神,深恋又厌恶。

他这是在透过她,看死去的许听晚。

“应总......”

听到时南汐的声音,应淮章下颌处紧绷了两下。

时南汐不但长得像听晚,就连声音也很像,难怪陆司尘要和她订婚。

可就是再像,她也不是听晚。

应淮章碾在时南汐唇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软嫩的唇夹在拇指和牙齿中间,疼的时南汐眼尾湿红。

“他碰过你么?”应淮章低沉的声音,像是被火燎过般的暗哑。

唇上太疼了,时南汐依循本能回了句,“没有......”

回话的声音就和她轻颤的睫毛一样,惊恐不安。

她和陆司尘确实没有发生过关系,甚至连接吻都没有。

“既然你这么喜欢当替身,我就让你当个够。”

腕骨处和唇角没那么疼了,时南汐才意识到应淮章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他要干什么?

想到还在坐牢的继父,时南汐的呼吸都一紧。

当年应淮章的狠辣手段,她是见识过的。

她必须尽快离开京港......

——

时南汐走出化妆间,就看到陆司尘正等在那里。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

陆司尘生了一副温润斯文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个细致体贴,极具安全感的男人。

就在今天之前,时南汐也是如此深信着。

陆司尘伸手想要抚摸时南汐的脸,她却偏头躲开了。

最后陆司尘伸出去的手,落在了她的珍珠耳钉上。

耳钉是陆司尘选的,时南汐并不喜欢。

现在想来,这也是她替别人戴的,许听晚应该喜欢珍珠耳钉。

“听晚是谁?”时南汐想知道被叔侄俩都爱着的女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陆司尘一怔,温润的眼底泛起痛色,“晚晚是从小寄养在家里的妹妹......”

晚晚?叫的好宠。

陆司尘眼底的伤痛渐浓,恨意也显露出来。

“她也是我小叔的未婚妻,七年前她意外去世后,我小叔就说他终身不娶。”

说到“终身不娶”这四个字,陆司尘的语气尤为的重。

时南汐听着,就觉得他说的不是应淮章,而是他自己。

时南汐压下心底上涌的酸涩,问了句,“陆司尘,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陆司尘没想到时南汐会突然问结婚的事,尤其是在他说过终身不娶的话后,突兀又讽刺。

他眉心紧锁,神色不悦。

看到陆司尘的反应,时南汐就知道,他确实没想过娶她。

之所以选在今天订婚,也不过是为了用她这张脸,报复他小叔。

陆司尘敛了眼底的情绪,又笑的温柔,“这不是才订婚,结婚得好好准备,给你的总是要最好的,别急。”

时南汐看了陆司尘好一会,而后笑着点了点头。

她没有问陆司尘为什么要隐瞒豪门的身份,也没有问她是有多像许听晚,才会被他选为替身。

没必要,也没意义,那只会自取其辱。

“我要回去了,乐知和保姆待久了,会闹。”

乐知,是她的儿子。

五年前那一晚,应淮章给她留下的不止是疼,还有一个孩子。

乐知两岁时还不会开口说话,行为举止、认知能力与正常孩子都不一样。

去医院检查后,才得知是先天性自闭症,看过很多医生,但是乐知都不配合。

京港有着全国最顶尖的医疗资源,于是在逃离五年后,她带着儿子偷偷回到了这里。

陆司尘是乐知的主治医生,也是乐知唯一愿意配合的医生。

在他的治疗下,乐知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

乐知对他也格外的依赖、亲近,所以陆司尘向她求婚时,她才会答应。

现在一想,要是从应淮章那里论,乐知还要叫陆司尘一声哥哥。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陆司尘知道时南汐不高兴了,但他并不在意。

因为他很清楚,就算时南汐知道自己是个替身,也不会和他分开,因为乐知离不开他。

——

车子停稳后,时南汐缓缓的睁开眼后,就发现了不对,这里不是她住的小区。

透过车窗望去,入眼的建筑恢宏大气,奢华之中又透着深厚的底蕴。

陆司尘的手落在时南汐的肩上,想要捏她的耳垂,但时南汐偏头躲开了。

“这是哪里?”

陆司尘眸色一暗,这是今天时南汐第二次躲开他的触碰。

“之前说好的,订婚后你和乐知就住家里,这里环境好,对乐知的病情有帮助,保姆已经带他先过来了。”

因为乐知十分依赖陆司尘,所以他说订婚后要生活在一起,时南汐就答应了。

只是那时陆司尘在她眼中,不过是个温柔体贴、有耐心的儿童神经科医生。

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也不是应淮章的侄子。

一想到应淮章,时南汐慌了,“你小叔也住这里?”

听到这个问题,陆司尘像是想到了十分有趣的事。

“是,以后我们都会生活在一起。”

时南汐猛地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只能祈祷,千万不要让应淮章看到乐知......




陆司尘见状,下车追了过去,伸手就抓住了时南汐的手腕。

“你怎么......”了?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时南汐便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这是时南汐今天第三次拒绝他的触碰,陆司尘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再次抓住时南汐的手腕,这次力道明显重了几分,全然没了平日里温和有礼的模样。

“你在和我闹什么?我是你未婚夫,我不能碰你?”

时南汐直视着陆司尘,心知这才是真实的他。

她抽不出手腕,呼吸不稳,星眸里染着慌乱,“陌生的环境,会让乐知不安,看到陌生人,他会害怕。”

知道时南汐是因为担心乐知才这样,陆司尘便敛了眼底的戾气。

摩挲着她的腕骨,“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回家陪乐知。”

因为急着见儿子,时南汐便压下情绪,由陆司尘带她往里走。

在走过一处花园时,时南汐看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秋千。

不知为何,心底忽地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很模糊根本抓不住。

可她确定自己从未来过这里......

应家宅邸占地面积很大,在保留老宅底蕴的基础上,又进行了扩建。

时南汐很喜欢这种百年老宅,但她心里挂着乐知,也没心情去看。

因为陆司尘有自己独立的院子,所以,时南汐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应淮章没有看到乐知,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乐知正坐在沙发上玩积木,时南汐走过去亲了亲他的小脸,但他却没什么回应。

他处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时,是感受不到外界的。

时南汐抱起乐知,就要往外走,但却被陆司尘拦住,“去哪里?”

“回我们自己家。”

听到这话,陆司尘依旧笑的温柔,“南汐,我们不是说好订婚后,你和乐知就住在......”我家

时南汐直接打断陆司尘的话,湿红的眼尾里染着嗔怒,“陆医生,以前那些替身,你都是给多少钱?”

时南汐的一句话,让陆司尘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可是看着时南汐的脸,他忽地又笑了。

“在我面前你一向乖巧懂事,原来也有脾气,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和我生气。”

时南汐和陆司尘确实没生过气,毕竟他们相识时,他是乐知的主治医生。

病人的家属对医生,肯定是要客客气气的。

从相恋到求婚,陆司尘也装的温和有礼,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矛盾。

“我不会当谁的替身,麻烦陆医生让一让,我们要回家。”

时南汐也不想当着乐知的面,和他喜欢的医生撕破脸,那会吓到他。

“南汐,你别忘了我们订婚了,我是你未婚夫,这里才是你的家。”

陆司尘的声音依旧温和,他说完,都没等时南汐回应他。

便向乐知伸出了手,“乐知,来,叔叔抱。”

听到这话,乐知便要挣脱时南汐的怀抱,去陆司尘那里。

时南汐抱着他向后退,乐知因为伸手没有碰到陆司尘,便尖叫起来。

他不会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多数时都是喊叫。

每次乐知这样叫,时南汐的心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似的疼着。

陆司尘就站在那里看着时南汐,看着她眼里的无望焦灼,看着她不住的安抚乐知,却毫无作用。

直到时南汐哭着看过来时,他才笑着走了过去,从她怀里抱过乐知。

轻声安抚着,“乐知,乖,慢慢呼吸,安静下来......”

乐知趴在陆司尘的肩上,不再喊叫,还时不时的蹭着他的脖颈,像是很委屈的在诉说着什么。

乐知静下来,时南汐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那种无望的心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乐知太依赖陆司尘了......

“你能离开我,乐知也离不开,对不对?”

陆司尘温柔的话,是最直白的威胁,他在用乐知拿捏她。

时南汐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手心里。

“陆司尘,你觉得我在知道自己是个替身后,还会嫁给你么?”

“你不用嫁给我,我要你嫁给我小叔,我要你去勾引他,让他娶你。”

惊世骇俗的一句话,从陆司尘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时南汐怎么都不会想到,陆司尘和她订婚,让她住进家里。

竟是让她去勾引应淮章,还要和他结婚......

“他不是在晚晚的墓前发誓说,终身不娶么,我倒是要看看,他会不会娶你。”

“娶我的未婚妻,他未来的侄媳妇。”

时南汐看着陆司尘,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在看一个疯子。

在对她关怀备至情意绵绵时,他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他把她当什么?

“我不会答应你......”

时南汐的拒绝,听在陆司尘的耳里,就像是在闹脾气。

“南汐,你去勾引我小叔,我治好乐知的病,好不好?”

轻柔诱哄的话,却是逼着时南汐答应。

对于时南汐来说,乐知的病永远是最重要的,陆司尘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时南汐心口疼的厉害,乐知离不开陆司尘,而能治好乐知病的也只有陆司尘。

她没得选......

“你要怎么和你的家里人说乐知的身份?”

“当然是我们的孩子,我和乐知的亲子鉴定报告,会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出一份亲子报告对于陆司尘来说,不是难事。

一句“你疯了”就在时南汐的嘴边,但她没有说出来。

乐知自出生起,身体就不太好,看上去比同龄孩子瘦小许多。

出于各种原因,乐知落户也晚,后来给他办户口时,时南汐特意把年龄报低了。

所以现在乐知的实际年龄不是五岁,而是三岁。

如果再加上陆司尘的亲子鉴定报告,就能避免引起应淮章的怀疑,这是能瞒住乐知身世的最好方式。

“好,我答应你。”

时南汐会答应,是在陆司尘意料之中的,“这样就乖了,我带你和乐知去卧房休息。”

时南汐松开一直攥着的手,神情疲惫,本想再次逃离京港,却没想到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先不说要怎么去勾引应淮章,就是五年前那晚的事,他都不会放过她!

——

应淮章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羊脂白玉无事牌,他脚边还趴了一只漂亮的杜宾犬。

特助李忱因为怕狗,所以站的有点远。

“应总,时南汐有个儿子,陆少说是他的孩子,已经给老夫人看过亲子鉴定了。”

应淮章把玩无事牌的手一顿,眸色微沉。

时南汐说陆司尘没有碰过她,那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应淮章想到五年前那晚,他并没有做措施。

“那孩子几岁?”

“应总,是三岁。”

李忱在知道时南汐还有一个儿子时,就特意查了一下孩子的年龄,毕竟她五年前和应总发生过关系。

虽然只是一晚,但会怀孕的概率还是很大的,但这孩子才三岁,时间对不上。

李忱话音刚落,懒洋洋趴在地毯上的杜宾犬,耳朵突然一抖,猛地站起身,朝着门外奔去。

李忱下意识地走到落地窗前,向庭院看去,他神色一怔,“应总,是时南汐的儿子!”

应总很讨厌小孩子,所以应家的小辈都不敢进他的院子。

所以,这个陌生的小男孩,就只可能是时南汐的儿子。

应淮章闻言,不紧不慢地起了身。

庭院里,杜宾犬正围着一个瘦小的男孩转,时不时凑近,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一般小孩子见到这么高大的狗,都会害怕哭叫,但是这个小男孩却丝毫没有反应。

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杜宾犬围着他转圈。

应淮章眉心微蹙,“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孩子有自闭症,陆少和老夫人说的是,时南汐带孩子回京港治病,他才知道她当年还给自己生了个儿子。”

“老夫人之所以同意时南汐住进来,也是因为她有了孩子。”

应淮章眸色幽深,面色如常,只是把玩无事牌的动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李忱欲言又止,听晚小姐已经去世七年了,应总也该开始新的感情,而不是真的终身不娶。

虽然应家现在是应总当家做主,但应家是大家族,如果应总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那这位置注定是坐不稳的。

陆少本就是长孙,现在又有了儿子,他是有筹码和应总争的。

而陆少和一个这么像听晚小姐的女人订婚,打着什么主意,已经很明显了。

同一个屋檐下,但凡应总和时南汐有点什么,那都是觊觎未来侄媳妇。

好在五年前那晚的事,知情人都被处理了,陆少不会知道时南汐和应总上过床,否则会更麻烦。

“应总,我把这孩子送回去。”

应家这么大,这孩子偏偏来了应总的院子,保不齐就是有人故意把他引过来的。

很可能时南汐就会以找孩子为由,进到应总的院子,以此来接近他。

然而就在李忱想着也有可能是自己多心时,他就看到一脸焦灼的时南汐跑进了院子里。

李忱去看他们应总,见他没有下命令,便站在一旁候着了。

应淮章的视线隔着玻璃窗,落在了时南汐的身上,眸色微沉。

时南汐不过接了个电话,几秒钟的时间,乐知就不见了。

她一路追过来,就看到乐知身旁站着一只体型庞大的杜宾犬。

乐知和普通孩子不同,他意识不到狗可能会伤人。

还拔了几根草,伸手要喂给它吃。

时南汐想要叫乐知,又担心自己出声会惊到杜宾犬,它再伤了乐知。

不经意一抬头,眸光扫向落地窗前,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男人。

时南汐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和乐知竟闯进了应淮章的院子。

应淮章看到乐知了!

时南汐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乐知现在很危险,但应淮章就只站在那里看着,完全没有要把狗叫回去的意思。

就在时南汐抬脚想要走过去时,杜宾犬就发现了她。

刚才还很稳重的狗,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便汪汪的叫着。

时南汐呼吸一紧,唇都打了哆嗦,生怕这狗会去咬乐知。

然而刚才还对乐知感兴趣的狗,冲着时南汐就跑了过来,开心的绕着她转。

而乐知见大狗狗不和他玩了,便也追了过来。

时南汐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乐知,别动。”

但是乐知根本就不听她的话,只想和大狗狗玩。

而杜宾犬见时南汐不理会它,漂亮的狗眼里染着水汪汪的失望之色,继而就叫的更凶了。

但乐知完全感受不到危险,还在跑,狗看到他跑,转头就冲着他吼叫。

时南汐要过去抱乐知,但杜宾犬却拦着不让她过去。

时南汐急红了眼,喊了声,“应淮章!”

而也就在这时,走出来的应淮章叫了一声,“年糕。”

年糕就是杜宾犬的名字,听到主人的声音,还在狂叫的它,立马就乖了。

冲着时南汐小声的“嗷呜”了一声后,耷拉着狗脑袋走向了应淮章。

跟着出来的李忱看着明显失落的年糕,很是意外。

在应家,年糕喜欢的人除了应总,就只有已故的听晚小姐了。

年糕看着高冷又凶,但他不会伤人,而它刚才的状态,明显是想和时南汐玩......

在狗被应淮章叫走后,时南汐紧绷的情绪稍微松懈下来,腿一软就跪在了草地上。

正好乐知跑了过来,她伸手就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混乱的脑子也渐渐清明,随之而来的就是猛然砸进脑子里事实。

应淮章看到了乐知......

乐知满心满眼都是大狗,因为被妈妈抱的太紧,他的肢体表现出明显的抗拒。

时南汐很清楚乐知这样的状态,他就快要尖叫了。

她必须马上带他离开这里,而就在她想要抱起乐知时,应淮章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一个姿态冷然的站在那里,一个腿软的跪在草地上。

完全的不对等,也不可能对等......

时南汐抱紧乐知,在他耳边轻声安抚着,仰着头去看应淮章。

清冷的眸色中有着难掩的慌乱,应淮章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还能镇定自若。

更何况是心虚无助的时南汐!

年糕就站在应淮章身侧,那狗头高扬的冷傲模样,十分的富贵帅气。

乐知伸手想要去摸它,但因为够不到,又急又恼挣扎的愈发厉害。

应淮章没有看自己,而是一直在看乐知,这就让时南汐更紧张了。

“抱歉,应总,打扰了,我们现在就离开。”

时南汐说着就要抱乐知起身,但应淮章却沉声开了口。

“跪着别动!”




应淮章的声线很低,浑厚中又透着漫不经心的懒散。

他伸手摸在了年糕的头上,年糕已经做出了要扑向时南汐的动作。

被主人这么一摸,就又乖乖的站好了。

“跪着别动”简单的四个字,对于时南汐来说,多少是屈辱的。

她本是因为腿软才会跪在草地上,此时倒像是被应淮章罚跪在这里。

看着时南汐听话的跪着没动,应淮章才问了句,“孩子是谁的?”

应淮章的一句话,让时南汐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勒住了脖颈,窒息的疼痛感让她浑身发抖。

应淮章这是在怀疑乐知是他的孩子么?

不,不可能,任谁看了如此瘦小的乐知,也不会想到他有五岁了。

“是司尘的......”时南汐尽量放缓声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听到时南汐的回答,应淮章便轻笑一声,“你不是说他没碰过你?”

时南汐的脑子轰的一下,这才想到在化妆间应淮章问过她这个问题。

当时她本能就回答了没有......

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没想到,陆司尘会和他的家里人说,乐知是他的孩子。

她现在说碰过,那就是之前和应淮章说谎。

继续说没碰过,那乐知就不是陆司尘的孩子。

时南汐轻咬着微颤的下唇,怎么回答都不对......

就在时南汐不知该如何应对时,身后蓦地传来了陆司尘的声音。

“南汐你是怎么惹小叔不高兴了,还被罚了跪?”陆司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虽然陆司尘拿乐知来威胁她,让她很厌恶,但是他的突然出现,还是让时南汐松了一口气。

就连转头去看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迫切。

和陆司尘说话的声音,也能听出对他的依赖。

“我是看到狗腿软,站不起来了,乐知闹的厉害,我快要抱不住他了。”

时南汐的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中,而她全身的力气又都用来抱着挣扎的乐知,很是疲惫。

“来,乐知,爸爸抱!”

陆司尘说着一手抱过乐知,一手拉起了时南汐,动作自然而然,好像经常这么做。

陆司尘的一声“爸爸抱”让刚站起来的时南汐,腿又是一软,但她还是低着头,不露痕迹。

如果应淮章知道乐知是他的孩子,以他们的身份悬殊,抚养权她肯定争不过他。

所以,绝不能让应淮章知道乐知的身世。

乐知一到陆司尘的怀里,就搂着他的脖颈蹭着他的脸。

那又乖又依赖的小动作,让陆司尘的眼底和唇角都是笑意。

应淮章至始至终都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把玩无事牌的动作一下又一下。

陆司尘是单手抱着乐知,拉起时南汐的手改为握着她的手腕。

乐知被陆司尘安抚了两句后,他的情绪就稳定了下来。

“乐知,爸爸带你见见叔祖父。”

陆司尘把辈分关系梳理的很明白,但脑子乱糟糟的时南汐还是懵的。

叔祖父是谁......

直到她听到陆司尘又说,“小叔,这是我儿子乐知,你要抱抱他么?”

她才知道这叔祖父说的是应淮章......

一般情况下,乐知是感受不到周围人的存在,他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但此时他就趴在陆司尘的肩上,偏着头看应淮章。

乐知的眼睛非常漂亮,纯净清澈还有点小茫然,很招人喜欢。

应淮章神色冷淡,他也在看乐知,他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太吵,而小孩子也都怕他。

但这个乐知好像并不怕他,还直勾勾的看他。

应淮章随即才想起来,他和正常孩子不一样。

时南汐明显感受到了乐知对应淮章的好奇,这是在陆司尘后,他第二个感兴趣的人。

这大概就是血缘的关系......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因为应淮章并没有应陆司尘的话,更没有伸手去抱乐知。

“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小叔很讨厌小孩子。”

就和在订婚宴上说忘了应淮章戒酒了一样,陆司尘又自我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听到应淮章讨厌孩子,时南汐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这对于她来说是好事。

“我讨厌的不只是小孩子!”

应淮章的一句话,就像是在说,我讨厌的还有你和你的未婚妻。

见自己小叔难得开了尊口,陆司尘笑的更温柔,而时南汐却脸颊发烫。

外界对应淮章的传闻,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心狠手辣,冷漠自私,又从不给人留情面。

陆司尘是他的侄子,他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外人。

“那我们一家三口就先回去了,不打扰小叔了。”

陆司尘说完握着时南汐的手,抱着乐知就离开了。

年糕的狗眼里又染上了失望之色,看着时南汐“嗷呜”了两声,又垂下狗头,明显很不开心。

而应淮章看着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眸色里一片黯然之色。

忽地问了句,“那孩子长得像司尘么?”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李忱上前两步,如实回了句,“只是嘴唇和眉毛有些像陆少,一打眼更像时南汐。”

其实李忱没有明说,那孩子一看就是应家人。

应家人的眉形和唇形都很漂亮,也是天生富贵的那种。

“时南汐像晚晚么?”

应淮章这话是问李忱,也是问他自己。

李忱跟在应淮章身边很多年了,他至今都不敢说他是最了解他们应总的人。

虽然是心腹,但也时长小心谨慎,不敢妄自揣度应总的心思。

但他从这句话里多少还是听出了应总的决定,他想要时南汐。

即便她现在是陆少的未婚妻,即便应总知道这是陆少故意送到他面前的,他也想要。

不是多喜欢,而是时南汐太像听晚小姐了。

“像,就连声音也是最像的,但是应总,她是......”

应淮章一个眼神看过来,李忱就闭了嘴。

他很清楚,一旦应总要和陆少抢时南汐,应家怕是又要乱。

毕竟听晚小姐在世时,应总和陆少闹的就很凶。

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个时南汐......

应淮章在狗头上轻轻了弹了一下,沉声道,“晚上把人接过来!”




都不用说名字,李忱就知道他要接的是谁。

“是,应总!”

——

走出应淮章的院子,时南汐就要抽出自己被陆司尘握住的手,但却被他握的更紧。

时南汐的腕骨被捏的生疼,便没有再用力往外抽手了。

陆司尘隽秀温和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

轻轻摩挲着时南汐的手背,“我家南汐的脸果然很好用,小叔已经对你感兴趣了。”

时南汐垂眸并未应声,她整个人还有些恍惚,腿都像是没了力气,心里隐隐泛着不安。

即便陆司尘拿乐知的病威胁她,她也不该答应他的。

她就该带着乐知离开,她可以去别的地方再找医生,总会有希望的。

她做不到去勾引应淮章,而应淮章也不会放过她。

更麻烦的是住在应家,应淮章迟早会发现乐知的身世。

她不能冒这个险,所以,她得带着乐知离开!

“但是南汐,你今天也做了让我很不高兴的事。”

陆司尘温柔的语调忽地一转,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恼火,时南汐听的眉心一蹙。

“你是我的未婚妻,却跪在了我小叔面前,你这是在打我的脸!”

时南汐觉得陆司尘大概是双重人格,他一边把她当成未婚妻,一边又把她当成工具。

未婚妻是要给他长脸的,是他在自己小叔面前炫耀的资本。

工具是要不择手段用尽心机,去勾引他小叔。

“陆司尘,你让自己的未婚妻,去勾引自己的小叔时,你就该知道你作为男人的脸已经没了!”

以前和母亲住在养父家,时南汐的生活就是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生怕招继父嫌弃,再给母亲惹麻烦。

后来逃离京港后,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更是难之又难,她从不与人发生矛盾,因为她没钱能给自己善后。

这还是她第一次不压着脾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陆司尘带着温润笑意的眼里,倏然又添了几分忽来的兴趣。

时南汐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软的,很好拿捏,这样带刺的时南汐他还是第一次见。

陆司尘松开握着时南汐的手,继而抬手摸向她的侧脸,时南汐刚要偏头躲开,就被扣住了脖颈。

陆司尘的拇指轻轻地柔捻着她的下颌骨,一下又一下。

“你可以勾引我小叔,但你不能让他碰你,如果你不干净了,我就......”

陆司尘的话没说完就顿住了,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会做什么。

“陆司尘,你不觉得......你有点可笑么?”

时南汐觉得真是很可笑,陆司尘让她勾引应淮章娶她,又要让她为他守身......

陆司尘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时南汐是他未婚妻,为他守身,本就是她该做的。

想到这个,陆司尘的音量徒然高了几分,“怎么,你想给他睡?”

时南汐看了乐知一眼,“陆司尘你好好说话,你会吓到乐知。”

陆司尘轻轻蹭了一下乐知的脸颊,乐知竟难得的笑了,似乎很意外也很喜欢被陆司尘这样蹭着。

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时南汐睫毛轻颤。

她知道陆司尘这是在告诉她,不管他什么性子脾气,不管他怎么说话,乐知都喜欢他,和他最亲。

“乐知永远不会被我吓到,也只有我能让他恢复正常,所以,你别想着离开我!”

听到陆司尘的威胁,时南汐的喉咙微微收紧。

“南汐,如果你不听话,我会对你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还有你要记住,不要被我小叔发现,是我让你去勾引他的,那样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陆司尘的拇指顺着时南汐的下颌骨滑下,摁在了她喉骨上,“你会听话的对不对?”

时南汐的喉骨被摁的很疼,也有些犯恶,她难受的轻点了一下头。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陆司尘又变回了那个温柔体贴的陆医生。

还笑着问了句,“乐知,妈妈是不是很乖?”

乐知很喜欢“乖”这个字,每次治疗时他做的好,陆司尘都会夸他乖。

乐知轻轻点了点头,还很意外的也说了一声,“乖......”

时南汐怔在那里,好一会人都是懵的,这还是乐知第一次这么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们乐知比妈妈更乖,真棒!”

此时,陆司尘眼里夸赞乐知的笑意,倒是不掺假。

亦或是真的如陆司尘说的,应家的环境好,更适合乐知生活,对他的病情也会有所缓解。

所以乐知又一次给了时南汐惊喜,因为他又顺着陆司尘的话,说了一句,“棒......”

时南汐的眼泪缓缓滑落,这是在知道乐知得了病后。

她第一次看到了光亮,还不止一点点。

——

吃过了晚饭,时南汐给乐知洗好了澡,把他抱上床时,乐知还亲了一下她的鼻尖。

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时南汐意外的同时,也感受到乐知今天是真的很开心。

她也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一下,乐知似乎很享受也很喜欢,难得的眯了眯眼睛。

像是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

相比于自己之前租住的不太隔音的房子,陆司尘家里更安静。

所以,乐知入睡的很快,也睡的很沉。

看着熟睡的儿子,时南汐亲了亲他的小手,眼里的卷色也渐渐褪去。

陆司尘吃过晚饭就去医院了,今晚不在家,她正好可以带着乐知离开。

只要不是很吵或是晃动的厉害,乐知一般不会醒,小孩子的觉都很沉。

轻轻地抱起乐知,让他趴在自己的肩上,这里她多一分钟都不想再待。

从陆司尘的院子里出来,一路上都没有碰到管家和佣人,这让时南汐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只是刚出院子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男人。

这人时南汐认得,是应淮章的特助,五年前那晚她见过,今天在应淮章的院子里也见过。

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奉命来接人的李忱,在看到时南汐抱着孩子步履匆匆,也很意外。

在看到时南汐慌乱紧张的眼神时,他就明白了,她这是想跑,就像五年前一样。

还好被他碰到了,要是他今晚不把人接过去,都没法和应总交代。

“时小姐,应总让我来接你过去!”




听到李忱的话,时南汐后退一步,应淮章叫她过去做什么?

李忱看到了时南汐眼里的抗拒,很绅士的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时小姐,请!”

时南汐知道自己没得选,这里是应家,是应淮章的地盘。

一天之内,两次走进应淮章的院子,让时南汐很不舒服。

一走进玄关,年糕就跑了过来,开心的围着她绕圈。

乐知在自己怀里抱着,时南汐就没那么紧张了,她并不怕狗,白天只是担心这狗会咬到乐知。

年糕“嗷呜”了几声,声音不大,却委委屈屈的。

时南汐担心它吵醒乐知,便试着伸手在它的头上摸了一下,没想到这狗还真的安静了下来。

润润的狗眼像是要哭了,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她,看的她有些难受。

这狗好像认识她......

不对,这狗大概是把她当成许听晚了。

看来她是真的很像许听晚,连狗这么通人性的动物都会认错她。

被摸了头的年糕又去蹭时南汐的腿,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撒娇。

时南汐去看李忱,想让他把这狗叫走,但一转头就看到李忱躲的远远的。

一副很怕狗的样子......

李忱尴尬的冲时南汐笑了笑,即便是跟在应总身边很多年,他还是很怕年糕。

也不知道当年听晚小姐,为什么要养这么凶的狗。

看着还缠着时南汐的年糕,李忱只得喊了一句,“应总,时小姐来了。”

“年糕。”

低沉的声音,正是来自应淮章。

听到主人叫自己,年糕不情不愿的转身进了客厅。

还一步三回头的看时南汐,看的她都没那么紧张了。

抱着乐知走进客厅,时南汐就看到那狗不太情愿的趴在应淮章脚边。

而应淮章则是在玩......拼装玩具?

时南汐没想到应淮章这样身份的人,竟然还会玩小孩子玩的东西。

应淮章一直没抬头,专注的拼着零件。

时南汐一直抱着乐知站在那里,直到她手都酸了,要抱不住时,李忱才轻咳一声,提醒他们应总。

李忱很清楚,应总这是故意晾着时南汐。

应淮章抬头看过来时,才看到时南汐怀里还抱着她儿子。

他又去看李忱,李忱只得实话实说,“我是在路上碰到时小姐的。”

只一句话应淮章就明白了,时南汐这是又要跑。

就像五年前一样,看着涉世不深娇弱懵懂,实则心机颇重,她继父这边刚出事,她就连夜逃跑了。

他也派人找过她,但她很会藏,久而久之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她又想连夜逃跑,好的很!

时南汐站不住也抱不动了,只得开了口,“应总......”

应淮章把玩着手里刚刚拼好的小玩意,那是一个迷你版趴着睡觉的杜宾犬。

是按照年糕的样子设计的,很小的一只,非常可爱。

应淮章给了李忱一个眼神,他便会意,走向了时南汐。

“时小姐,我抱孩子去客房睡。”

时南汐知道自己现在走不出这里,而她也不能一直这么抱着乐知。

犹豫了几秒钟,她还是把乐知送到了李忱的怀里,“麻烦你了......”

“时小姐,放心。”

李忱有个外甥女,所以他很会抱小孩子。

时南汐看李忱抱孩子的动作很熟练,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年糕趁着应淮章不注意,偷偷跟着李忱去了客房。

应淮章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轻点着,并未开口说话。

时南汐站在那里捏着自己有些泛酸的手臂,现在抱一会儿乐知,她的手臂就会酸疼。

生完乐知后,她月子也没坐好,乐知是不抱着轻晃他就不睡觉。

还没出月子就天天抱着孩子,就落下了手臂酸疼的病,站久了脚后跟也会疼。

“把你没回答的问题,回答完,别装傻!”

应淮章突来的一句话,让时南汐捏着手臂的动作一顿。

一句“别装傻”就让时南汐都不能再多问一句,是什么问题。

其实也不用问,她也知道应淮章让她回答的是陆司尘碰没碰过她。

当时她还庆幸陆司尘来了,这个问题就过去了。

却想不到应淮章还把她叫来,让她回答。

时南汐垂眸看着精致的手工地毯,轻抿了一下唇,“对不起,应总,在化妆间我说谎了......”

意料中的回答,应淮章冷哼一声,“头抬起来!”

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时南汐缓缓的抬起头,和应淮章视线对上时,她浑身都是微微一颤。

五年前那晚应淮章的凶狠,给她留下了太深的烙印。

那是烙在了骨血里的惧怕,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水晶吊顶在时南汐的头顶,晕染出一片淡橘色的暖光,细碎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透着柔和的美。

可偏偏那一双最像许听晚的眼睛里,却染着惧怕和不安。

应淮章有些恍惚的看着时南汐,越看眸色越沉,喉骨狠狠的滑动了两下。

以前晚晚闯了祸,站在他面前等着被训时,就是这样一副又害怕又招人疼的模样。

每次她这样,他就舍不得罚她,明知道她就是故意这样让他心软,可他还是会上当。

“晚晚......”

应淮章轻声呢喃着,便蓦地起了身,几步就走到时南汐面前。

手一伸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时南汐的身子一僵,强势霸道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五年前那晚的记忆随之涌来。

她腿软的几乎要站不住,本能的伸手抓在了应淮章的衬衫上。

时南汐不知道,这也是许听晚在应淮章面前常做的动作。

“晚晚!”

应淮章倏然扣住了时南汐的后脑,微微一用力,怀里的人便呈现出脆弱的仰视之姿。

时南汐睫毛轻颤,她和应淮章的距离太近了......

那扣在她后脑的手,像是牢笼般的禁锢着她。

她能感受到应淮章强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那么清晰明了的提醒她。

这个男人此时的状态,显然是不受控制了。

“应......”

然而时南汐润嫩的唇,只发出一个字音,就被吻住了。

应淮章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强势霸道不容拒绝,带着席卷吞噬的沉溺之势。

“我不是......许听晚......”




时南汐躲着,断断续续的把一句话说出来,但应淮章根本就没听。

时南汐的眼角渐渐蕴了些许水汽,染上了湿红之色。

她挣脱不开,只得被迫仰着头承受应淮章的吻。

吻势渐弱,凶狠褪去,应淮章变得愈发的温柔起来。

他这是完全把她当成了许听晚,才会如此的温柔......

在时南汐快要受不住,而应淮章也吻够了时,这个突来的吻才结束了。

应淮章还是抵着时南汐的额头,轻声呢喃着晚晚,一声又一声,痛苦又贪恋。

被当成了替身的时南汐,轻舔了一下被吻的微红微肿的唇瓣。

“应总,我是时南汐......”

轻柔略带着几分颤音的话,让沉溺的应淮章瞬间清醒。

抬头时满是柔情的眼眸,已是一片冷沉之色。

应淮章的手指捻过时南汐的唇,动作很不温柔,像是惩罚,又像是想要抹去他的痕迹。

时南汐看似柔韧坚强,可她最吃不得痛,被应淮章揉捻了两下,她就眉心微蹙。

眼里水润晶莹的泪,委委屈屈的要落不落,看的应淮章又是片刻的恍惚。

这个女人处处都在学晚晚,而且学的还很像!

应淮章的拇指摁在了时南汐的唇珠上,“看来陆司尘把你调......教的很好!”

时南汐根本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也听得出来这不是好话。

眼角的泪,终因受不住疼,滑落下来。

应淮章用拇指擦去她掉落的眼泪,“你这张脸,是不是也动过?”

如果没动过,怎么会这么像晚晚。

“没有!”

时南汐说谎了,因为她不敢说实话,要是真说自己的脸整过。

那五年前继父对应淮章的算计,她就摘不清了,应淮章更不会放过她。

几年前她因为遭遇意外,脸部受伤,确实做了整容手术。

事情的经过,她也不记得了,意外让她的记忆受损,她也不知道自己原来长什么样子。

母亲只和她说,她和继父给她花了很多钱,以后她必须得好好孝敬报答他们。

因为没有记忆,所以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年是真的出了意外,需要整容。

还是说继父就是为了设计敲诈应淮章,才故意给她做的整容,所以她才会和许听晚有八分相像。

但不管怎样,她的这张脸,终归是给她惹了一个又一个麻烦。

应淮章后退一步,沉声道,“两件事!”

唇上摁压的力道消失,时南汐刚松了一口气,但应淮章的话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既然你喜欢当替身,那你以后就给我当情人。”

时南汐的喉咙一紧,忘了要呼吸。

应淮章竟然要她当他的情人......

他们应家的男人,是不是脑子都有病?

陆司尘让自己的未婚妻去勾引他小叔,而应淮章则是让他侄子的未婚妻给他当情人。

“再一个就是别再让陆司尘碰你!”

真不愧是叔侄,对她提的要求都是一样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问完这话,时南汐就后悔了,没必要问的。

应淮章是什么人,他想要的谁能说不。

应淮章像是听到了多有意思的一个问题,“那就想想你继父的下场,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他的威胁可比陆司尘直接多了,也更狠。

时南汐抓着衣角的手都在抖,这一刻,她真是恨透了自己的这张脸。

也恨透了拿乐知威胁她的应淮章和陆司尘,但不会一直这样的,不会的,她会让他们后悔的!

乐知的病会好的,她的生活也会好的,再糟糕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会好的。

时南汐轻轻应了一声,“好......”

应淮章冷沉的眸光,在时南汐的身上看了又看。

看的她都觉得自己就像是没穿衣服,而被待价而沽的拍卖品。

那种无声的屈辱感,在她身上一点点的蔓延开。

“把你的头发再剪短一点,晚晚的头发没这么长。”

听了应淮章的要求,时南汐喉间一阵酸涩。

之前陆司尘也和她说过,她的头发再剪短一点会更好看。

只是她觉得自己头发的长度正好,也就没剪。

应淮章就直接多了......

“好!”只是剪个头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应淮章看着眼前乖顺的时南汐,深邃的眼眸微眯着。

这个女人看着总是一副娇弱,我见犹怜的姿态,像是一朵无知的小白花。

可她要是真的那么无知,五年前就不会逃的那么悄无声息了。

不过一个替身而已,攥在手里,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时南汐心里一边挂着乐知,一边担心应淮章会让她今晚就陪他上床。

但让她意外的是,应淮章似乎是没什么兴致,并没有让她留下。

但去客房抱乐知时,她又被惊了一下。

那只叫年糕的杜宾犬,此时正躺在乐知身边,而乐知的小脚还搭在了狗肚子上。

她一进来,杜宾犬就抬头看了过来,虽然很开心,但是也没有发出声音,很乖也很安静,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看到这一幕,时南汐就觉得这狗有点可怜。

她坐在床边,年糕就立马用狗头蹭了蹭她的手臂。

时南汐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神,她看着自己被年糕蹭过的地方,竟觉得这样的互动有些熟悉。

年糕歪着头像是在等着什么,一双狗眼水汪汪的看着时南汐,看的她有些难受。

“抱歉,我不是许听晚,我是时南汐!”

明知道狗不一定听得懂这话,但时南汐还是和它解释了一句。

那么大一只的狗,又急又委屈的小声嗷呜着,时南汐看得出这狗肯定和许听晚的感情很好。

她摸了摸年糕的头,然后轻轻的抱起了乐知。

直到她离开房间,年糕还是趴在床边,低声的嗷呜着,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人把她当替身,狗也把她当替身......

时南汐刚走出应淮章的院子,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陆司尘。

他指间夹着抽了一半的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抽烟,她一直以为他是不抽烟的。

陆司尘捻灭了指间的烟走了过来,看着他一脸的阴沉,抱着乐知的时南汐不由的后退一步。

“你让他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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