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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资本大小姐,掏空祖宅嫁军少宠疯了:时樱樱樱番外笔趣阁

见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70年,九月。沪市,时家祖宅。“樱樱啊,现在多少人盯着咱家呢,你就非要买百达翡丽的表吗?爸爸不是不想给你买,只是现在不行。”“把门打开,樱樱,听爸爸的话!”听着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时樱揉了揉痛的快要裂开的脑袋。什么情况?整理着原主的记忆,时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穿书了,穿到了一本名为《香江美人为绝嗣大佬一胎三宝》的小说中。她没有穿成女主时蓁蓁,反倒成了书中与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时樱。原身是真冤啊!资本大小姐的甜一点没吃到,资本大小姐受的苦挨个尝了个遍。时家是最早一批开厂做生意的,积攒下来的家产十分可观。后来,时家老爷子将明面上的家产全捐了。时家老爷子只有一个独女时流吟。他特意为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也就是原身的父亲谢学文。婚后两...

主角:时樱樱樱   更新:2025-06-25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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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樱樱樱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资本大小姐,掏空祖宅嫁军少宠疯了:时樱樱樱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见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70年,九月。沪市,时家祖宅。“樱樱啊,现在多少人盯着咱家呢,你就非要买百达翡丽的表吗?爸爸不是不想给你买,只是现在不行。”“把门打开,樱樱,听爸爸的话!”听着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时樱揉了揉痛的快要裂开的脑袋。什么情况?整理着原主的记忆,时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穿书了,穿到了一本名为《香江美人为绝嗣大佬一胎三宝》的小说中。她没有穿成女主时蓁蓁,反倒成了书中与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时樱。原身是真冤啊!资本大小姐的甜一点没吃到,资本大小姐受的苦挨个尝了个遍。时家是最早一批开厂做生意的,积攒下来的家产十分可观。后来,时家老爷子将明面上的家产全捐了。时家老爷子只有一个独女时流吟。他特意为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也就是原身的父亲谢学文。婚后两...

《七零资本大小姐,掏空祖宅嫁军少宠疯了:时樱樱樱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1970年,九月。

沪市,时家祖宅。

“樱樱啊,现在多少人盯着咱家呢,你就非要买百达翡丽的表吗?爸爸不是不想给你买,只是现在不行。”

“把门打开,樱樱,听爸爸的话!”

听着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时樱揉了揉痛的快要裂开的脑袋。

什么情况?

整理着原主的记忆,时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穿书了,穿到了一本名为《香江美人为绝嗣大佬一胎三宝》的小说中。

她没有穿成女主时蓁蓁,反倒成了书中与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时樱。

原身是真冤啊!

资本大小姐的甜一点没吃到,资本大小姐受的苦挨个尝了个遍。

时家是最早一批开厂做生意的,积攒下来的家产十分可观。

后来,时家老爷子将明面上的家产全捐了。

时家老爷子只有一个独女时流吟。

他特意为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也就是原身的父亲谢学文。

婚后两人育有一女。

时流吟刚生下时樱没多久就失踪了,之后,时家老爷子和时家奶奶大受打击,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时家人全死了,就只剩下一个在襁褓中的时樱。

谢学文这个上门女婿就理所当然的笑纳了时家的全部财产,成了最后赢家。

看书的时候,时樱差点被这贱人恶心死。

时家就剩了原身这一根独苗,照理说,你把时家的财产拿就拿了,作为回报,把原身好好养大,嫁个靠谱对象也算圆满了。

偏偏,谢学文是一点人事都不干啊。

在婚前,他外面就有一个小青梅,小青梅和时流吟几乎同时怀孕,两人都生了个女儿。

谢学文直接偷梁换柱,把小青梅的女儿和时樱调包了,时蓁蓁成了时家的女儿,理所当然的继承了时家的全部财产人脉。

至于时樱,被他们转手卖了,买她的人家动辄打骂,最后,还是同村的一位寡妇实在看不过去了,把时樱买下,当女儿养大。

原主惨过黄花菜。

谢学文呢,迎娶了小青梅,之后还生了个儿子。

而伴随着现在政策收紧,时家上了清算名单。

谢学文计划着逃往香江,大把的钱撒下去,结果只得了三张偷渡船票。

一家四口,三张票,肯定有人会被留下,谢学文嘴上急得起了好几个燎炮。

最后,他灵光一闪,想到了原主这个亲女儿。

半年前,他想办法把原主找了回来,认了亲,还给原主找了工作,弄成城市户口,一家人对她百般宠爱。

至于时蓁蓁,被谢学文一脚踢出了时家,时蓁蓁“心灰意冷下”登报断绝了和时家关系。

但这些,全都是假象!

谢学文煞费苦心,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把时蓁蓁摘出来!

他决定把时蓁蓁先留在内陆,等有渠道了,再把时蓁蓁接过去。

时蓁蓁和时家早就没了关系,又不是时家亲生的,还有份不错的工作,在沪市过得滋滋润润。

而时樱呢,独自一人在沪市,被剃阴阳头,游街示众,下放到牛棚,最后被混混欺负,一头撞死在牛棚。

惨,这岂止是一个惨字了得!

在书中,原身被接到时家后,作天作地,虚伪贪婪,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买。

渣爹的小青梅天天出门向邻里诉苦,暗自垂泪,别人一问她就说:“孩子想要的,怎么都得给买,也是我们委屈了她。”

这些小动作,让原身直接被打上了贪婪的标签。

街坊邻居都不待见原主,暗地里蛐蛐她是资本大小姐做派,一天穿的妖妖调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资本小崽子,迟早要遭清算。

原主也是个泼辣的性格,没什么大理想。

就是想穿好吃好,再找个优秀的男人当结婚对象。

起初,她也想和邻居们交好,结果碰了一个又一个钉子,最后原主也恼火了,直接把邻居喷了一顿,这下好了,名声彻底跌入谷底。

时樱看到这,足足骂了十分钟才停下。

原身是喜欢买衣服和饰品,但她花的都是时家的钱!

时家的钱!

和谢学文这个凤凰男没关系,和凤凰男的小三更没关系!

反观女主时蓁蓁,在沪市安稳生活,半年后偷渡去了香江,在船上与绝嗣大佬春风一度。

之后就是烂俗的剧情,到了香江,时蓁蓁凭借着时家家产起家,开展自己的商业版图。

期间,吸引了各式各样的男人为她痴,为她狂。

在医院,时蓁蓁诊出怀孕,绝嗣大佬发现时蓁蓁是与他春风一度的女孩,直接高调迎娶时蓁蓁。婆家全家拿命宠,时蓁蓁一胎三宝,成了全香江最不敢惹的豪门阔太。

她晚年,偶尔会想起时樱,感叹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她的认知配得上她的苦难。”

时樱就是被这句话气的心梗过去,再一醒来就穿书了。

谢学文等的不耐烦了,将门拍的啪啪作响。

“时樱,你还要再闹下去吗!”

“是不是要我们全家被下放到牛棚你才甘心?”

旁边是小青梅劝慰的声音:

“学文,别这么说孩子,樱樱在乡下吃了那么多苦,也没见过多少好东西,难免有些眼高手低。”

谢学文暴躁:“都养了半年了,一身乡下人的习性还是改不过来,梅花牌的表不能带吗?非得要百达翡丽!”

时樱冷笑。

梅花牌的表,带票市场价在一百八。

时蓁蓁那块百达翡丽,是百达翡丽的18K金自动上弦腕表,型号3569,成交价在四万港币,从国外托人买回的。

当然,原身机灵着呢,在这个关键节点,她也不可能要那么贵的表。

前不久,原身遇到了时蓁蓁。

她在时蓁蓁手腕上看到了一只表,原身不知道那块表的价格,只觉得好看,就想问渣爹讨一块。

渣爹给了她一块梅花牌的表,特意强调了价格。

原身受宠若惊,说:“爸,我不用这么好的表,把这块表给蓁蓁吧,我带她那块旧的表就好。”

谢学文当然是没同意的。

原身还觉得时蓁蓁可怜来着,觉得是自己让时蓁蓁无家可归了。

于是,她私下找到时蓁蓁换表,时蓁蓁也拒绝了。

终于,原身意识到不对,提出要一块和时蓁蓁一模一样的百达翡丽。

这句话被传的满天飞,周围邻居都对原主指指点点的。

原主直接气地回了屋子,这不,两天都没出门。

谢学文在外面喊:“时樱,你能成城里人,有的城里工作为什么还不知足?”

“学文,别说孩子了,女孩嘛,都好面。”

“好面?真要脸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狮子大开口!”

咔嗒——

房门打开了。




时樱已经想好了对策。

现在是不能硬刚的,因为她的户口还在谢学文手中。

谢学文愿意给原主买衣服鞋子,但把钱和票捏得很紧,就是怕原主坏事。

在加上原主的工资全用来买衣服,还有一部分用来孝敬渣爹和老三,她手里才有不到五十块钱。

所以,原主也只是看着表面风光。

别看原主惨的不行,但她这身份,完全可攻退可守!

时家人都死了,亲子鉴定只能证明她和渣爹有血缘,怎么证明她是时家的孩子。

再不济,时樱来个鱼死网破,直接登报断绝关系,举报谢学文。

操作空间太大了,时樱眼睛亮了亮,准备之后大闹一场。

至于现在,先示弱——

时樱眼眶微红,看向谢学文:“爸,我看我就不是你的孩子,时蓁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吧!”

谢学文一惊,四下看了看,紧接着皱起眉:

“乱说什么呢!”

时樱风一阵似的往外跑,边跑边哭:“你不是我爸,你是人贩子!我要下乡,我要回家!”

她声音又大又亮,谢学文生怕别人听见,眼疾手快的逮住她。

谢学文:“樱樱,我真是你亲爸,当时是做过亲子鉴定的,你忘了吗?”

时樱被他拽住,眼底盛满失望,声声质问:

“我不明白,既然你是我亲爸,为什么对时蓁蓁那么好,对我这么坏?”

“换孩子这件事,我和时蓁蓁都是无辜的,所以我从来不恨她,我认为,我回来反而是抢占了她的位置。”

“你又说梅花牌的手表很贵,所以我想拿新表换她的旧表,让她开心。”

“你们都不同意!觉得我是狮子大开口,我虚荣,非要带百达翡丽的表。”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梅花牌,什么百达翡丽,分明是她的表更贵,你们怕她吃亏,又觉得我不配!”

这话直接把谢学文的里子面子撕了一地。

时樱说的......都是事实。

他们五天后就要去香江了,所以也懒得应付时樱,只希望她别闹事儿。

没想到,小心思全被时樱看穿了。

小青梅林梅在旁边温柔的说:

“樱樱啊,你误会了,你爸不是这个意思。时蓁蓁那块表是她的十八岁成人礼,有特殊意义的,所以她不愿意换情有可原,你理解一下好吗?”

时樱心中冷笑,开始下套:“阿姨,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这是林梅的痛点。

本来时樱那份工作该是她的,不过马上要去香江了,要工作也带不走。

之后得想办法让时樱把工作卖了,不能让她占一点便宜。

林梅勉强笑笑:

“樱樱,我......没有工作,没有工资。”

时樱转头看向谢学文:“爸呢?”

谢学文是工厂的科长,属于中层管理岗,工资不低。

“一个月六十二,还有粮票和补贴。以后缺钱花了不要耍小性子,我怎么可能亏待了你。”

谢学文放软了声音,掏出几张大团结,塞给时樱。

时樱不接,只是执拗的盯着谢学文:

“爸,那你告诉我,时蓁蓁那块表多少钱?不要骗我,我会去问人的。”

谢学文表情难看到了极点:“樱樱!你觉得我会骗你?”

时樱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你养了时蓁蓁这么多年,肯定更偏心她。”

看着那张脸,谢学文居然有点心软。

他咳了两声说:“五百!也不贵。”

时樱止了眼泪,向谢学文伸出手:

“爸,人活在世上就争一口气,我不要被时蓁蓁比下去。”

“我今年也才满十八,我别的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一块百达翡丽!”

“我才是你亲女儿,你不能偏心时蓁蓁,那表是外国货吧,你给我外汇兑换券,我也要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谢学文脸都扭曲了一瞬间。

那点钱想买百达翡丽?做梦呢!

他还要装好父亲,不能暴露,这丫头在乡下长大,五百对她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了。

这些天,真把她的胃口养的太大了!

谢学文沉默,时樱不可置信:“你又在骗我?所以不是五百吗?好,你不说我就去友谊商店亲自去问!”

说着,她一扭头就往外跑。

谢学文和林梅头疼不已,拼了老命才把时樱拦下来。

“樱樱!别冲动,别冲动。”

谢学文皱起眉,试图威胁她:

“你闹够了没,成什么样子,再闹就把你送回乡下,乡下的日子有多苦你是知道的。”

时樱失望的看着他:

“好,那你就把我送回去吧,这个家我也待不下去了。”

谢学文难以置信,时樱以前最怕的就是下乡,现在她居然同意了?

难道真是他做的过分了?

最后还是林梅开口,主动解释:

“樱樱,阿姨跟你说实话吧,之前家里有钱,那块表是花三千块钱给蓁蓁买的,但现在形势不好,时家的钱被你爸爸捐了,真没有那么多,买不起那么贵的表了。”

“你爸也不是故意骗你,他也想给你买贵的礼物,就是没有条件。”

说了这么多,时樱就等她这句话。

她长相偏清冷那一挂,但眼弧长,但眼窝深邃,要带点浓颜的感觉。唇薄,中庭适中,标准的瓜子脸,垂眼时破碎可怜,抬眸时清冷倔强。

刚刚那一瞬间,谢学文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前妻,她也是那样漂亮,只可惜,太过骄傲。

谢学文喜欢的是柔顺谦卑,以夫为天的女人,捧着时流吟,实在太累。

正在回忆往昔时,他听到了时樱猛的拔高的声音:

“三千?一条布拉吉裙子才二十块,凤凰牌自行车一百六十八,她一块手表三千元?”

谢学文眼中迅速划过鄙夷。

到底是没有见识,以为三千块钱顶天了。

时樱说出了最终目的:

“时蓁蓁在时家呆了十八年,我不计较养她的钱了,但她从时家拿的东西必须得还回来!”

“我现在就要去她单位闹,想不丢工作就还钱!”

这小贱人!

闹到单位去,蓁蓁还怎么做人啊。

林梅手指掐进掌心,强颜欢笑:

“樱樱,给出去的东西给了就给了,蓁蓁也是可怜孩子,算了吧。”

时樱偏过头去看她,眯眼:“林姨,你没有收入,给出去的东西有花你一分钱吗?你......在这里提意见,似乎不合适吧?”

言简意赅就是——你没出一分钱,少逼逼。

谢学文抬起手,气得想一巴掌扇过去。

时樱就梗着脖子看他,眼睛亮得出奇,好像期待着他动手一样。

谢学文莫名其妙的头皮发麻,把手收了回来。

这死丫头真是邪门了,算了,忍一忍,先把人哄住。

他说:“你林姨与我夫妻一体,她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要尊重她。”

时樱失落,谢学文居然没打她?

她都准备顶着巴掌印儿到处宣扬谢学文是人贩子来着。

时樱再次尝试激怒他,掰着手指数:“爸,你一个月那点工资,不吃不喝四五年才能买时蓁蓁那块表。”

“你又是赘婿,我知道,当赘婿都很穷的,你结婚前不可能有钱。所以,买表的钱是只能是时家的。”

“说句难听话,这个家里只有我姓时,你们都是外人,现在都靠我养着。”

“时家的钱都是我的钱,四舍五入是时蓁蓁花了我的钱,我要回我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话彻底击碎了谢学文的自尊心,提醒着他的赘婿身份。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额角蹦出青筋:“贱人,你——”

时樱在那面无表情:“你骂我?果然还是偏心时蓁蓁,你们都护着她,我就是个外人。”

“我要去报公安,我怀疑你根本不是我亲爸。周杏她爸是公安局局长,他一定会帮我查明真相。”

谢学文的所有话都堵在了嘴里,手抖成鸡爪,邪门,真是邪门了!

这个只知道穿衣打扮玩男人的女儿居然长脑子了。

谢学文忍了又忍,挤出一个笑:“樱樱,听你的,咱们去把东西要回来。”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眼里划过狠辣:“但是,樱樱啊,这事儿得讲究个方法。你直接去找蓁蓁要,她一个小姑娘面子往哪儿搁?咱们得委婉点。”

时樱惊喜:“爸,你果然是我亲爸!”

“让我委婉点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谢学文不自觉挺直了腰。

如果时樱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谢学文不介意设计一场意外,让时樱再也跑不了,闹不动。

时樱小脸微皱,目露伤感:

“爸,你也知道,买我那户人家总是殴打虐待我,如果不是养母收留了我,我是活不到今天的。”

“半年了,我也就给养母打过一通电话,连半口粮一张票也没邮回去过。”

“养母收养我本来都够招人议论的了,我不表示,村里人会说我是白眼狼,我还活不活了?”

一听这话,谢学文立刻就明白了时樱的意思,心中松懈了几分。

怪不得她闹这么大一出,原来是心里不平衡了!

他和林梅商量,最后决定出2000块钱,100斤全国粮票,还有一张凤凰牌自行车的票。

这点钱,打发要花子呢?

时樱心中鄙夷,但也没这么说,只是理直气壮:“爸,你这钱也太少了,不过以你的工资也算是有诚意了。”

“我也出7000,我养母爱美,再来两个金镯子,一对耳坠,你现在给我取来。”

谢学文看疯子似的目光盯着她。

“你哪来的钱,哪来的金镯子?”

时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爸,我是时家唯一的种,时家的东西不都是我的?难道你要留给时蓁蓁啊?”

“还是说,时家连7000块钱都没有?金镯子也没有?叫什么资本家?咱家不会是被偷了吧!”

“不行不行,我还是去问问公安,周杏她爸爸肯定会帮我的,你别担心!”

周杏是原身在沪市交的唯一好朋友,在供销社上班。

谢学文气得要吐血。

这蠢货,胳膊肘往外拐。

他倒没怀疑时樱是演的,她没这个脑子。

林梅表面慌张,心中却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好几次都看见谢学文盯着时樱发呆,原来还担心他会对时樱心软,现在看来,是彻底不可能了!

林梅扯了扯谢学文:“大局要紧,先把她哄住。”

谢学文一咬牙转头回去拿东西:

“这张存折里总共有一万,多出的1000当你的零花钱,剩下的你打给养母,你要的首饰在盒子里,这份情我们也算还了。”

时樱笑眯眯的伸手接过。

她拿了钱,满脸愧疚的说:

“爸,真的是我误会你了,我之前还以为你是那种侵占前妻家产的凤凰男,结果你对我这么大方,呜呜呜......”

“我以后不会再听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以后我只信你!”

谢学文的肺管子快被戳烂了,他捏紧拳:“那些话都是谁说的?”

时樱看了一眼林梅,林梅顿觉大事不妙。

时樱却抢先一步说:

“就是前两天住在咱家的叔叔啊,他喝醉了说了好多,我就听见了。”

“当然......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林梅这个老绿茶养了不少舔狗,谢学文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与那些人称兄道弟呢,好酒好肉招待。

不去管谢学文难看的脸色,时樱心情极好的跑出了门。

这么多天没给养母打电话,也不知道她怎么样。

原主最挂念的就是养母赵兰花,但自从打过一次电话后,赵兰花就嫌贵,不让时樱打了。

说起来,时樱原本跟赵兰花一个姓,叫赵樱,被认回来后改了姓。

赵兰花是个特别聪明的寡妇,长得又漂亮,好打扮。

可以说时樱的性格完全和赵兰花一脉相承。

村里好多汉子都对赵兰花示好,想娶她,结果赵兰花对外说:“谁要能接受樱樱,把樱樱当亲闺女,我才会嫁人。”

这话一出,求亲的汉子少了很多,但关起门,赵兰花又戳着的时樱脑门说:

“樱樱,你可别犯傻,妈嫁个村里汉子能有什么前途?我要再嫁肯定要找条件好的,能要让我穿的确良的裙子,带金镯子的男人,懂不?”

时樱当时咋说的?

“妈,你说的对,等我嫁人时也要攀个高枝,彩礼至少500,还要三转一响。”

母女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满都对对方的满意。

所以在时家人找上门时,赵兰花毫不犹豫的就点头了,时樱还有些舍不得养母,结果被赵兰花指着鼻子骂。

“你蠢不蠢,到时候去城里能找份工作,再攀个高枝,妈也能跟着你享福。”

“你亲爹现在对你愧疚着呢,回去就有城里户口,能吃公粮,怎么也比地里刨食要好。”

“要是他们对你不好,捞一笔直接回来,妈还能不养你了?”

时樱当晚收拾行李就出发了。

来到沪市,时樱是很认真的给自己挑对象,挑了半天都没有满意的,但确实有不少男人在追时樱。

到邮局前,时樱停了下来。

她决定先给赵兰花打一通电话。

于她而言,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下乡。

下乡的地点,当然是选在原主所在的鸿兴公社。

由于不在一个市,打电话的费用,还要再加上人工转接费,贵的啧舌。

跨省长途每分钟0.5元,从沪市转接到省长途台,再转接到县总机,之后再转到公社,公社后才能转到生产大队。

等了十来分钟。

大队长接到了时樱的电话:“樱樱啊,是你呀。”

时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大队长,是我,麻烦您叫我妈来,我有话要和她说。”

大队长的声音很惊讶:“你不知道吗,你妈她结婚了啊。”

时樱整个人傻掉了。

大队长一拍脑门:“哎呀,你妈嫌拍电报太贵,给你写的信应该还没到呢,电话太贵了,我先给你简单说,兰花嫁了个军官,官好像挺大的,可风光了,具体地址我也不清楚。”

“你等两天,信应该就到了,不说了,不说了,话费贵。”

还不等时樱反应,电话啪的一下就被挂断了。

都这么说了,时樱能怎么办。

先去缴了电话费,她放弃了汇款的想法,准备去抢原文女主的金手指。

时樱直奔供销社,找到周杏。

周杏在供销社里当售货员,借着她的关系,时樱买了一斤苹果,还有一桶奶粉。

奶粉可是紧俏货,主要供应给病人和特殊病人群,内部人员都抢不到,周杏连票都没要,直接给时樱搞了一桶。

可见两人的关系之铁。

时樱用力抱了抱周杏,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时老爷子有个过命交情的兄弟惠八爷,惠八爷贫民出身,对时家多有照拂。

原文中,惠八爷就病死在这个秋天。

知道时家的孩子抱错后,惠八爷多次想见时樱一面,但消息全被渣爹拦截了,时樱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人!

几次后,惠八爷心灰意冷,在这期间,时蓁蓁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惠八爷。

最终,惠八爷临死前把财产和传家宝都留给了时蓁蓁,并叮嘱她照顾好时樱。

那个传家宝就是女主的空间!

这个金手指,时樱是一定要抢的。

推开病房门,时蓁蓁果然在这里,她挽着袖子,一边说话,一边给惠八爷擦脸:

“八爷爷,您别难过了,樱樱还小,不愿意来是在耍小性子呢,我回去再劝劝她。”

“好好,那就拜托蓁蓁。我就是想见樱樱一面,说两句话就好,她是我兄弟的唯一骨血,咳咳咳——”

老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

时蓁蓁攥着毛巾的手紧了点,这老不死的!

明明之前最疼爱的人是她,时樱回来后全变了。

正想着再说几句,她就看到惠八爷看向门口,嘴唇颤抖:

“时樱......你是樱樱?”




时樱退出门,看了看病房的门牌号。

她问:“这里是惠爷爷的病房吗?”

惠八爷看着她提着大包小包,满脸踌躇的样子,心软的一塌糊涂。

像,这姑娘简直就是她妈妈的翻版!

他撑着起身:“是!我就是你惠爷爷,快进来。”

时樱瞥了一眼僵硬的时蓁蓁,低着头走过去,把礼品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她低声讷讷道:

“惠爷爷,听说您是我爷爷的挚友。”

“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您和我爷爷关系那样好,我想你们应该是很像的,就想着来看您一眼,全当也见过他了。”

惠八爷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这孩子。

他还要说什么,时樱却像受惊的小兔似的,后退了两步:

“惠爷爷,这是我买的奶粉和苹果,您吃了对您身体有好处,我、我不惹您烦了,我走,我现在就走。”

时樱好不容易来了,惠八爷怎么可能让她走?

“咳咳......爷爷没烦过你,别走,陪我说说话。”

时樱刚刚的话让时蓁蓁心中咯噔一下,她抢先一步,道:

“八爷爷,樱樱有事就让她走吧,她愿意来都已经很不错了,您就别逼她了。”

话音刚落,时樱就已经折返回来,挤开她,一屁股坐在病床边,拉住惠八爷的手,小雀似的叽叽喳喳:

“惠爷爷,您真的不讨厌我吗?”

“我怎么会讨厌你?”

“可是,我想来看您,您为什么三番五次要拒绝呢?爸爸说您不想见我,还是我一路打听,才找到这里的。”

说着,时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您要是不喜欢我,我也能理解的。人都有亲疏远近,毕竟,时蓁蓁才是您看着长大的嘛。”

虽然这么说,但小姑娘的鼻音都重了,还一直在那强颜欢笑。

惠八爷沉默了。

谢学文这样,吃相未免也太过难看。

至于蓁蓁,惠八爷眼中迅速滑过一抹失望。

时蓁蓁好歹也是他真心疼爱十几年的孩子,尽管知道她是抱错的,他也没对她冷眼相待过。

没想到——

时蓁蓁急声道:

“时樱,你怎么能污蔑爸爸!”

“之前八爷爷多次想让你来看望他,你都找借口拒绝,不是没钱买礼品,就是说要和小姐妹逛街。”

“我一直替你瞒着八爷爷,只说你是耍小性子,没有坏心。”

“我发现我错了,我以后不会替你隐瞒了!你刚一知道八爷爷是副主任,就提了礼品上门。”

“你想为自己打算,这点我能理解。但是,就算你想博八爷爷的好感,你也不能把锅扣到爸爸头上啊!”

好厉害的嘴!

一张一闭就把她现在的行为定性成了急功近利,时樱眼睛眯了眯。

紧接着,她猛地站起,一副受到天大了侮辱的样子:

“时蓁蓁同志,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红旗》,里面有一句话说得好,别有用心的分子总想用职务高低来衡量同志情谊!”

“我只是来探望长辈,你一口一个我盯上了惠爷爷的职位,我倒要问你,官员就高人一等吗?”

“领导人说过,我们一切工作干部,无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兵。”

“我在乡下长大都知道官僚主义要不得!你这样的思想要遭教育的!”

时蓁蓁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的茶言茶语全堵在喉咙里。

时樱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副主任是啥官啊,听都没听过。”

时蓁蓁差点破防。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官,在这念啥语录呢?

惠八爷愣了愣,大笑出声。

这丫头的性格真对味!

他好久没这么笑过了,笑着笑着就剧烈咳嗽起来。

好半天才停住。

“丫头你说的太对了,我们这些人的也是为人民服务,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他是越看时樱越喜欢:“来,爷爷送你个见面礼。”

话说出口,才想起他身上没带什么好东西。

犹豫了几秒,他把手上的墨玉戒指褪了下来:“这个给你。”

时樱按捺住心中的激动。

这就是原文中承载着空间的传家宝。

时蓁蓁的心没来由地一慌。

“八爷爷,你不是说戒指留给我吗?”

惠八爷以前确实是说过这话。

不过这都是奠定在时蓁蓁是时家人的基础上。

惠八爷顿了顿:“蓁蓁,这枚戒指就给樱樱,回头我给你补别的东西。”

时蓁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拿到那枚戒指。

“八爷爷,我就想要它,难道就因为我不是时家的孩子,您就不爱我了?难道您以前对我的宠爱都是假的?”

惠八爷也觉得有点亏欠时蓁蓁,左右摇摆。

“这......”

时樱直接把戒指接了过来,脆生生地说:“谢谢爷爷!”

时蓁蓁气得跺了跺脚:“你——”

时樱撇撇嘴,装可怜,谁不会呢?

“时蓁蓁同志,买我的人家成天虐待我,我长到七岁时还没有穿过鞋,如果不是被我养母买下,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

“惠爷爷已经疼爱了你十几年,你难道连我得的第一份爱都要夺走吗?”

说着,卷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疤。

惠八爷的心扑通一下偏向了时樱。

“好了,这件事不用说了。我和时老头有过约定。我要是没孩子,就把传家宝传给他孙女,蓁蓁,你不合适。”

时蓁蓁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心中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再好的金银玉器她都见过,那墨玉戒指不算什么好东西,偏偏她就是移不开眼。

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墨玉戒指绝对是个好宝贝。之后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会把戒指搞到手。

等她再拿到了遗产,这老头就彻底没用了。

时樱陪着惠八爷说了会儿话,把他哄得眉开眼笑,家底差点都抖出来了。

没过多久,时蓁蓁起身告辞:

“爷爷,那你先和樱樱聊,我不打扰您了。”

时蓁蓁离开后,惠八爷说话就更加放肆了:“对了,樱樱,你还有个娃娃亲。”

时樱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年代文不都是这样的吗,有婚约,嫁军官,先婚后爱。

她懒洋洋的问:“多大的军官啊,能护得住我吗?”

惠八爷:“什么军官不军官的,你那娃娃亲是留洋回来的,你找个机会赶紧把亲退了去。”

时樱:o_O???

好家伙,一个资本大小姐,一个留洋海龟男,俩坏分子加一块了,真要结婚,两人能在牛棚干到死。

这婚得退!

天黑了,爷孙俩依依不舍的告别。

离开前,时樱随便找了间空病房,取出胸针。

随着血珠落在戒指上,墨玉戒指闪了闪,失去了光泽。

而时樱的食指上多了一枚小痣。

时樱等了又等,空间呢?

她的空间呢?

她没等到空间,等到了护士。

时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医院。

“时樱,你站住!”

正准备回家时,时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她转过头,嘿,财神爷来了。

金手指拿到手,管它有没有用,都不会是时蓁蓁的助力,时樱准备先拿这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开刀了。




此时正是工人下班的点,路上人来人往。

时蓁蓁带着人堵住时樱。

她旁边的男人鼻孔朝天,颐指气使:

“赶紧把你抢蓁蓁的戒指还回来,我不和你计较,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人叫王胜,家里有权有势,是这条街出了名的小霸王。

听着这边的动静,旁边的人加快了脚步。

时樱一挑眉:“你嘴一张就能给人定罪,那还要公安干什么?”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手上那东西,对,就那个戒指,快点还给蓁蓁。”

时蓁蓁未语泪先流,适时的开口:

“樱樱,我占了你的身份,所以你对我有意见才会抢我东西,我不怪你。”

“但是那戒指真的是我的心爱之物,我愿意出钱买下它,多少钱我都愿意。”

美人落泪,旁边的王胜心疼的要命。

“没事,就算她不卖,我也一定让她乖乖还给你。”

时樱差点白眼翻到天上。

她算是看出来了,王胜就是个被当枪使的舔狗。

既然时蓁蓁使一些下作手段,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别怪她开喷了。

时樱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往后退了两步,像只炸了毛的猫,色厉内荏道:

“就算你,你是时蓁蓁的对象,也不能无条件偏帮她!戒指是长辈给我的,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对峙!”

听到“对象”两个字,王胜的脑子轰的一下,整张马脸都红透了。

“你你......你说什么!”

时蓁蓁面色一变,王胜算是她所有舔狗里最有权有势的那个。

因为要留在沪市,所以她才会默认他的接触。

捅破窗户纸,她还怎么吊着他。

她当即娇呵道:“时樱,你别乱说话!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时樱却换上一副疑惑的表情:

“你们不是对象?这不可能!王胜不分青红皂白偏帮你,还把我堵在这,不是对象,他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王胜一听,诶,有道理啊。

时蓁蓁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时樱,你别胡说,你明明知道名声对女人来说大过天,你这是要毁了我啊!你这么讲还要不要我活了!”

王胜一看她哭,心都碎了,两步走过去扯住时樱,要她给时蓁蓁道歉。

时樱一把挥开他,小嘴叭叭叭一顿输出。

“我胡说什么了!你俩是不是对象大家伙可都看在眼里!”

“时蓁蓁,你认识王胜也有两三年了,我听邻家的张妈说,人王胜哥哥经常来找你,处处为你撑腰,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你。”

“你过生日时,他还托人从国外给你弄了顶皇冠。好家伙,国外的皇冠,那得花多少钱,你不也收了?”

“你俩又不是对象,那你还收人家东西?”

时蓁蓁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时樱这是要逼着她在众目睽睽下,承认和王胜的关系。

她才不要嫁给王胜,一个浪荡子哪里配得上她!

她有预感,有更优秀的男人等着她!

时蓁蓁泪眼朦胧地看着王胜,苦涩摇头:

“樱樱,你误会了,我和王大哥是好朋友,朋友之间互送礼物很正常啊,为什么要污蔑我们乱搞男女关系?”

乱搞男女关系?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时樱冷笑一声,对王胜努努嘴,眼神怜悯:

“你瞧,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在人家眼里,你们只是好朋友。”

说道“好朋友”的时候,时樱略微拉长了调子,嘲讽拉满。

“你阴阳怪气什么!”

王胜被时樱激得冒火,当即拽住时樱的领子。

时樱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好女不吃眼前亏,大女人能伸能屈。

她只痛心疾首说:“王胜哥哥,我是心疼你啊!”

“这么好的男人,蓁蓁同志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啊?”

王胜本来是想给时樱个教训的,但——她,她居然夸他是好男人。

王胜招猫逗狗惯了,仗着自己爹的身份横行霸道,女孩子都躲着他走,路上听到的也都是诋毁他的话。

头一次......有人这么夸他!

他以为时樱说的是假话,但小姑娘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向他时甚至带了些崇拜,亮堂堂的。

王胜像烫着似的缩回手:“我,我也没那么好!”

时樱眼睛又瞪圆了些:“这还不好?要是我以后找的对象有你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蓁蓁同志怎么会不承认你们的关系呢?她会不会是有什么苦衷啊?”

王胜不自觉挺了挺胸膛,他将目光转向时蓁蓁。

蓁蓁说过,她家成分不好,怕连累了他。等风口过去了,她会考虑他的。

可,收了他的礼物,受了他的庇护,那不就证明时蓁蓁和他是相互喜欢。

现在她也不是资本家子女,为什么不承认他们的关系?

时蓁蓁看着王胜迟疑的表情,心下暗骂,没脑子的蠢货!

周遭围观路人的视线如芒在背,时蓁蓁咬了咬牙:

“被你这一闹,我的名声是彻底毁了,我还哪有活路!让我去死好了!”

说着,她突然提速,向旁边的墙撞去。

时樱一惊,没想到时蓁蓁这么豁得出去。

也幸亏她反应迅速,一个跨步上前拽住时蓁蓁衣袖,用力给她甩了回来。

但由于惯性的冲劲儿,时樱自己反倒刹不住的直往墙上冲。

预想中的头破血流没有发生,一道身影出现,及时把她拽了回来。

时樱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

她抬头看向来人,所有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来人身上套着一件深棕色的翻领皮夹克,肩线故意裁得宽而凌厉,衬得身形挺拔如白杨。

内搭米色羊毛衫领口微松,露出半截银链子——

嘴唇薄,瑞凤眼睛狭长,眉飞入鬓,山根耸起,碎发垂在额前,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着痞气十足。

时樱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谢谢——”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推开,一屁股坐在地上。

邵承聿后退半步,淡淡瞥过袖口被时樱被抓过的地方。

“自重!”

时樱讪讪的站起来,心想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

她本来还想道个歉,在对上的那双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厌恶?

拉个袖子就被讨厌上了?

她炸毛,皱着鼻子瞪了回去。

邵承聿移开目光,心中倒是对这位天上掉下来的继妹有了些改观。

前不久老头子往家里领了个女人,说是他的继母。

邵承聿一眼看清了那女人姣好皮囊下的势利和算计。

果然,那位继母开始明里暗里打探他有没有订婚,有没有喜欢的人,之后更是屡次提及自己的养女样貌出众。

见他不为所动,又明里暗里想撮合他和养女。

甚至,在他来泸市办公时,用老头子施压,逼着他来看望养女。

现在看来,这养女也是个会挑拨离间的。

至于长相,一般。

看也看过了,邵承聿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王胜扶起时蓁蓁,转头怒瞪向时樱:“你有必要这么逼蓁蓁吗,她只是还没看清她的心,我要给她一点时间。”

时樱收回视线,嘴一撇,眼泪欲落未落:

“我不是故意的,可......我就是心疼哥哥啊!”

邵承聿脚步一顿,眉头皱的死紧。

不知所谓,自甘堕落!

不管遇到的男人是什么货色,她都可以巴巴贴上去?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邵承聿轻嗤一声。

军靴的哒哒声远去。

“哥哥”的称呼让王胜心中一烫,有种两女争一男的错觉,他莫名其妙的晕乎乎的。

这下,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了。

时樱:“王大哥,你说得对,蓁蓁同志肯定也是喜欢你的,不然怎么会接受你对她的好!”

她话音一转:“但是,毕竟蓁蓁同志之前是时家的养女,现在这个情况,肯定会影响伯父伯母对蓁蓁同志的看法。”

“说不定蓁蓁同志怕拖累了你,就要嫁给别人了!”

王胜脱口而出:“那怎么办?”

时樱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肯定是要彻底斩断蓁蓁同志和时家的关系,蓁蓁同志那些衣服首饰都是时家的,都是资本主义的糖果,要是被人查出来,那可就糟糕了!”

“而且,我相信,不过是衣服首饰,蓁蓁同志肯定不会因为舍不得外物,而放弃你们这段感情的。”

王胜:“蓁蓁就不是那样的人!”

时蓁蓁手里还留着时家的衣服首饰,这事根本没人知道。

如今被嚷嚷出来,周围人立马暗暗记了下来,眉来眼去地使眼色。

现在红袖章抓人,一旦怀疑罪名即成立。

如果时蓁蓁不愿意拿出财物,那就是把王胜当舔狗备胎,会彻底得罪王胜。

时蓁蓁不认根本不行。

果然,时樱没等几秒,时蓁蓁就僵硬的笑了笑——




“樱樱,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

“毕竟时家养了我十几年,我只是想留着那些东西做纪念,既然你想要回去,那我就还给你吧。”

时樱一把抓住她的手,义正词严:

“时蓁蓁同志,我是那么坏的人吗!不管怎么说,那些东西对你来说都有特殊意义,这样吧,我给你保管着。”

“等你和王胜结婚时,我保准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王胜有些动容:“你人还怪好的嘞。你拿着它们也是担风险的。”

时樱已经演上瘾了,抹了抹眼角泪花:

“没事儿的,王大哥,你人真是太好了!只要你这样的好男人不被辜负,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的。”

时蓁蓁已经要被气吐血了,你喜欢,那你去嫁啊。

王胜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蠢货,他还记得他是来抢戒指的吗?

时樱勾勾手指就把他勾走了。

“那个,戒指......”

时樱:“戒指?你说的是那枚鸽子蛋大的蓝宝石戒指?”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这些身外之物害了你,这里离你住的地方不远,我们赶紧去取。”

被半推半拉到棉纺厂家属院前,时蓁蓁彻底慌了。

不,她不要把那些东西给时樱!

离家的时候,她把从小到大最喜爱的首饰宝贝都挑了出来,但凡丢了一件,比割她肉还疼。

她不要!

“樱樱,今天就算了吧。等我整理好了给你一起送过去。”

时樱眼睛亮得出奇:“不用麻烦你,王大哥不是在这呢吗,让他和我一起收拾,很快就好了。”

王胜把时蓁蓁按在凳子上,刮了刮她的鼻子,露出一个宠溺的笑。

“蓁蓁,你在这呆着,看着我们收拾就好。”

时樱才不会客气。

能看见的,全都收!

她先冲向桌子,一个精致的八音盒摆在那里。

啧啧,这东西国内都没有,只有友谊商店才能搞到。

虽然对它不感冒,时樱还是毫不犹豫的拿下。

紧接着是羽毛钢笔、桌子上的紫金笔筒、水晶台灯,全部拿下!

时樱一边收一边自言自语:“隐患,这些都是隐患,为了蓁蓁同志的爱情,我拼了!”

王胜在旁边连连点头。

时蓁蓁看着她心爱的东西一件一件被裹进床单,再也受不了这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时樱停下手,狐疑地望向她:“时蓁蓁同志,难道你真是舍不得这些外物?你还想不想和王大哥结婚了?”

时蓁蓁哭声一顿。

王胜期待得看着她。

时蓁蓁:“......我就是睹物思人,想到了爸妈。”

虽然没正面回答,王胜还是高兴的不行。

他说:“时樱,你误会蓁蓁了,给她道歉!”

时樱:神经病。

她装作没听到,收完桌子上的东西,拉开抽屉,金银玉器差点晃花她的眼。

生怕王胜眼红,时樱收的无比迅速。

之后又马不停蹄的打开另一个抽屉,好家伙,这里面全是手表和胸针。

时樱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面的百达翡丽,旁边就是粉色碧玺石、纯金底座蟹腿的小螃蟹。

这东西,她只在故宫见过!

时樱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把小螃蟹抓起来,闷声往被单里填。

抽屉扫荡完毕,时樱又奔向木斗柜,她拉了拉,没拉开,上着锁。

时樱还没问,王胜已经递来了一串钥匙。

余光瞥见时蓁蓁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时樱差点要笑出声。

谁说这舔狗不好,这舔狗太好了!

她利索的打开锁,立柜里是一个丝绒盒子,里面隔开,放着几枚戒指。

另一个盒子里是金项链和金手镯。

摸到最顶层,时樱摸出了镶满水钻的皇冠。

她夸了一句:“王大哥,你的眼光真好,怪不得时蓁蓁喜欢你呢。”

说着,她又把皇冠放了回去。

王胜心中那点怪异消失不见。

刚刚看时樱那一副饿虎扑食的样子,他还以为,时樱在利用他呢。

现在看,她不该拿的一点没拿,怎么可能是利用他!

他可不蠢!

时樱又先后摸出了半袋小黄鱼,整套的祖母绿头面,一株保存完整的灵芝,三株百年人参,还有一些银元,双面绣的缂丝扇。

时家不愧是巨富,仅仅是时蓁蓁手里就有这么多宝贝。

旁边的王胜看的都有些眼热。

时蓁蓁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这些都是她给自己准备的保障。

时樱跟八辈子没见过好物件一样,连她床上吊着的水晶风铃都扣走了!

不过还好,最贵重的东西她没拿走。

到了现在,时蓁蓁已经冷静下来。

这一大包东西拿回去又没地儿藏,只能放在家里。

她隔段时间回家取,时樱不过是白忙活一场。

时樱绝对想不到她才是谢学文的亲生女儿,当年的换婴事件,从来不是什么意外!

想通这一点,时蓁蓁忍着气,默不吭声。

时樱环视一圈,发现没什么好拿的,终于停下了手。

这一趟把时蓁蓁的老底摸了个底朝天,等抽空她再来一趟,把存折和衣服鞋子全搬走。

就算丢掉也不给她留!

时樱把床单绑起来,往后一甩,扛在自己身上。

“王大哥,你不用送了,我想,蓁蓁同志现在更需要你的安慰。”

随后,她雄赳赳气昂昂地顶着一朵蘑菇回到了时家。

小洋楼中静悄悄的,渣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时樱累得气喘吁吁,进门后就瘫在了地上。

她心中悲愤不已,要是有空间在,她何至受这种苦。

一滴汗水落在了戒指上。

时樱眼前陡然一花。




“老天!”

时樱抓了一把松软的黑土,眼睛瞪得老大。

是空间,她的金手指来了!

她在心中默念出去,扛起包裹,一路狂奔回房间。

反锁门后,时樱带着包裹再次进入了空间。

这时,她才看见空间的全貌。

黑俊俊的土地望不到边,时樱也评定不了空间到底有多大。

在她身旁,一条小溪静静流淌。

眺望远处,似乎能看到建筑,时樱越看越觉得眼熟。

只是心念一动,她整个人就出现在建筑前。

时樱整个人都麻了。

什么啊!眼前的建筑是她穿越前工作的研究院。

时樱兴奋的冲了进去,实验室中各种各样的仪器一个没少。

几千万的机器啊!

斥资几十个亿造成的研究院,是她一个人的了!

许多配好的营养液在冰箱中冻着,土壤检测仪还插在地里。

培养皿中,最新的研究成果轻轻的晃动着菌丝,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库房中,各种各样的种子保存完好,整整齐齐的贴着标签。

来到研究院后方,拖拉机,旋耕机,镇压器,去粒机等等,各种各样的农用器械堆叠在后院。

除此之外,还有两亩实验田。

时樱快高兴疯了,在穿越前,她是个农学生。

要说现在,过得有滋有味的那肯定是农业技术专家。

有了仪器,她可以做实验,搞研究。

到哪里她都可以横着走!

时樱高兴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疑惑。

她记得,原文中时蓁蓁的空间就是普普通通的黑土地。

时樱在研究所中仔仔细细又找了一遍,看到了张说明书。

她一目十行从说明书上扫过,总算明白了原因。

空间在认主的时候会根据主人的意念改变。

总的来讲就是私人定制。

时蓁蓁被娇养长大,没有什么强烈的追求,所以,她的空间就是原本的样子。

时樱跑到小溪边,珍重的用手掬起一捧水送到嘴边。

这可是传说中的灵泉水。

甘洌清甜,不知道用这水熬汤得有多好喝。

时樱等了一会儿,身上排出了一层黑泥,她连忙出了空间洗干净。

在照镜子时,时樱被吓了一跳。

原主是乡下姑娘,多多少少都是要干农活的,皮肤微黄。

但现在,她简直白的发光,皮肤细腻的看不到毛孔,甚至连黑眼圈都消失不见。

时樱扒开袖子,原主身上的伤疤淡化了很多,估计再喝几次灵泉水就会彻底消失。

这样的变化太过明显,时樱皱了皱眉。

心念一动,她再次出现在空间中。

她给自己调了个天然染料药水,涂在脸上,没过几天,这药水就会代谢掉。

空间到手,她随时可以搬空家产。

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她最好要挑个好时机,把自己摘干净。

......

另一边。

谢学文办公室中。

林梅的儿子谢赢倒在妈妈怀里,撅着小嘴:“妈妈,我不喜欢乡下姐姐,同学说,乡下人都是臭虫,身上带细菌呢。”

林梅抱着他:“她算你哪门子的姐姐,早死的命。”

谢学文敲了敲桌子:“在外面,少说几句。”

这时,时蓁蓁姗姗来迟。

她一坐下就哭:“爸,时樱去见了八爷爷,八爷爷本来要给我的传家宝都给她了。”

谢学文和林梅齐齐色变。

惠八爷那个老东西活不了多久,但老虎虽病,余威仍在。

他们千防万防,这俩人还是接触上。

“时樱怎么会知道八爷?”

时蓁蓁:“我不知道。她一去,八爷爷立马就把好东西给她。”

“爸,妈,我不管,我一定要那枚戒指。”

林梅安抚的拍了拍她:“好,不管怎么样,妈都给你弄来,你那些首饰,我会去找时樱要回来。”

谢学文:“那丫头太不老实了,得让她老实点。”

林梅适时的出声:“我记得,时樱身上原本有个婚约吧,好像叫蒋轩鸣?”

“蒋轩鸣留学过的,现在,上头盯他盯得紧。”

“要是结婚了,那就要跟着一起下放。”

谢学文立马会意。

“这件事交给你来安排。”

时蓁蓁咬了咬唇,眼中闪过几次愤愤。

她还是时家大小姐时,蒋轩鸣还给她写过信。

那封信从大洋彼岸飘回,夹着少年的照片,清俊,意气风发。

时蓁蓁是想过未来嫁给他的。

可是,蒋轩鸣的成分不行,会拖累她。

一想到时樱要嫁给那样的人,时蓁蓁就浑身难受。

就算她不要的,也轮不到时樱这个泥腿子来捡。

林梅看清了女儿那点气闷,把她叫了出去。

“怎么,你还念着那小子啊。”

时蓁蓁:“妈,我就是看不惯时樱嫁的好,她不配!”

林梅想了想,招手让女儿凑近,低声说了几句话。

时蓁蓁眼睛越来越亮:“真的?”

林梅笑的温温柔柔:“你说的对,蒋轩鸣成分是差一点,但各方面条件没得挑,这样的男人,那小贱人不配。”

时蓁蓁:“妈,你真好。”

......

傍晚,谢学文一家人回来了。

听到动静,时樱哒哒哒下楼,毫不客气的问:

“饭呢?”

谢学文火气上涌:“厨房有菜,你不随便做点,等着让我伺候你吗?”

时樱盯着他:“吃饭不带上我,是嫌我是乡下人,拿不出手?”

“不——”

“还是家庭聚餐,你们私下里偷偷去见了时蓁蓁?”

“我——”

“我猜是后者吧,要不然一回来怎么对我这么大的火气。”

谢学文:“......”

还让她猜中了。

林梅笑着打圆场:“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时樱光速变脸:“阿姨,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不挑,简简单单来个蟹黄面就可以了。”

林梅的笑僵在脸上。

“螃蟹......现在家里也没有。”

时樱:“我看见垃圾桶里都有蟹壳,家里怎么可能没螃蟹呢?”

“还是说你们吃独食不带我?”

林梅:“......怎么会,我记起来了,家里还有几只,我现在去给你做。”

两个小时后,时樱吃到了香喷喷的蟹黄面。

她倒是不担心林梅往饭里吐口水,因为她搬着凳子在旁边盯了两个小时。

吃完饭,时樱上楼洗了个澡,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

快到饭点时时樱才下楼。

她嘴一张,林梅就像是预判了一样,笑着道:“今天不做饭,你回来这么久了,也该带你去认认亲戚。”

时樱咂咂嘴,看了一圈:“我爸不跟着一起去?”

林梅:“你爸上班呢,我带着你去认人。”

说着,她拿出一件红色的灯芯绒的连衣裙:

“看,这是妈给你新买的,再换上你那双软底牛皮鞋,搭成一套,穿出去不知道多少大姑娘羡慕你的。”

时樱懂了。

卖猪时都会把猪洗洗涮涮。

林梅这是准备把她卖了啊!

时樱伸手把裙子接了过来,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

“阿姨,你对我可真好!”

她有空间,遇到什么危险往空间一躲,林梅也拿她没办法。

既然想算计她,那就见招拆招,谁卖谁还不一定。

这是她搬空家产的好机会。

说不定,她还要感谢林梅呢




时樱换好衣服,向林梅甜甜一笑。

林梅看到那张清水芙蓉的脸,不由得厌恶的皱眉。

怪不得谢学文总念着前头那位,这母女俩都是破鞋,骚货,一天净想着勾引男人!

走亲戚只是一个幌子,想到真正要做的事,林梅不由的勾了勾唇。

做戏做全套。

林梅带着时樱去供销社买了几样礼,两斤糖果,一包糕点,一个罐头。

在这个年代,这都是很不错的礼行了。

来到所谓的亲戚家,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

“这就是樱樱吧,真是个好孩子,来,拿着玩。”

说着,塞了个小金坠子给时樱。

林梅在旁边介绍:

“叫徐叔,他是你爸的好兄弟。”

时樱迅速从原身记忆搜索出这个人,嚯,这不是林梅的头号舔狗。

林梅母女俩训狗的技艺一脉相传,时蓁蓁养了一堆舔狗,当妈的自然毫不逊色。

徐国梁有黑道上的背景,表面儒雅随和,实际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偏偏他对林梅死心塌地,为她办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

原文中对他着墨不多,不过,时樱怀疑,原主爷爷奶奶的死与他有关。

桌上摆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干果点心。

那边,徐叔拿杯子,倒了三杯水。

时樱严重怀疑水杯中加了料。

她说:“水没味,我不喜欢喝。”

徐叔一拍脑袋:“我都忘了,小姑娘都要喝汽水的,我给你去取汽水。”

林梅抱歉的说:“小孩子被家里宠坏了,不懂礼貌。”

“没事,小姑娘都娇气些。”

两人对视,气氛暧昧。

时樱一摸兜,煞风景的大喊:“阿姨,徐叔给我的小金坠不见了,你帮我找找!”

林梅避开视线,慌乱起身:“......才给你的,怎么能不见了呢。”

趁着两人在忙,时樱迅速把自己的玻璃杯与林梅的调换了位置。

看着盘子里的柿饼,时樱犹豫了几秒。

心软啥,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她从空间中取出催情兽药,抓了一大把。

将手上的药粉均匀揉在柿饼上,白色的药粉和柿饼上的白霜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什么都看不出来。

等林梅和徐叔回来时,就看见时樱捧着柿饼笑眯眯的走过来。

“这柿饼好吃,我家那里都吃不到这样的好东西,阿姨,你快尝尝。”

林梅抗拒的往后躲了躲。

徐国梁笑道:“这些东西你阿姨都吃腻了,快,给你准备了汽水,尝尝看喜不喜欢。”

时樱干脆拿着柿饼,递到他嘴边:

“徐叔,你是我爸爸的好兄弟,就等于我半个干爹,我身无长物也没什么能送给您的,只能简单给您送上祝福。”

“您吃了这块柿饼,我祝您事事如意,心想事成,事事顺心!”

徐国梁笑着接过柿饼,意思着咬了两口。

时樱故作伤心:“徐叔叔,你怎么能浪费呢,我在乡下都吃不到这样的好东西。”

徐国梁无奈,把一整个柿饼吃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柿饼微微有些发苦。

林梅把汽水给时樱,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时不时催着时樱喝汽水,吃水果。

时樱:“没胃口,一想到你和我爸偏心时蓁蓁我就生气。”

林梅差点破防,事儿都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功亏一篑。

她掏出十张大团结:“乖,你才是你爸的亲闺女,我肯定是心疼你的。”

时樱喜滋滋的接过钱,随后捧起汽水,假装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实际上,汽水全被她弄进了空间。

林梅松了口气,和徐国梁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势在必得。

没过多久,门被敲得啪啪作响。

徐叔过去打开门,一个满脸痘痘,胖成葫芦的男人插着手挤了进来,打量黏腻的目光落在时樱身上。

时樱伸出个脑袋看他。

哦,这是准备把她卖给这胖子。

林梅说:“哎哟,这不是孙厂长嘛,你怎么来这里,快坐。”

时樱余光看到徐国梁随手拿了钥匙,给林梅使了个眼色,两人往外走。

林梅回头叮嘱:“樱樱啊,你招待好孙厂长,我去和你徐叔叔打包几个下酒菜,很快就回来。”

话还没说完,时樱飞似的冲了上去,把徐国梁的钥匙抢走,随后狠狠撞上林梅。

“我哪会招待长辈呀,我还是去买菜吧!”

林梅“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徐叔被拽的一趔趄,心想这死丫头劲儿怎么这么大?

他先去扶林梅,耽搁了几秒钟。

还没等他拦住时樱,时樱已经冲了出去,砰的门拉关上,顺便拿钥匙反锁了门。

时樱笑眯眯和楼道里遇见的阿婆打招呼。

“阿婆,您这身子骨可真硬朗,还能带小孙子。”

“我?我没吃呢?家里了来人了,我出去打包几个菜。”

几人面面相觑。

现在外面有人,贸然出去让时樱回来,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这怎么办!

孙厂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你们这安排的是什么!人都跑了,我可告诉你了,我这人吃什么都不吃亏。好处我给你们了,可别想拿我当猴耍。”

徐国梁脸色不好看,将果盘推到孙厂长面前:“您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把她给您找回来。”

孙厂长随手摸了块柿饼,嚼嚼嚼。

有点苦,不确定,再尝一口,呸——

听脚步声走远后,徐国梁转动门把手,发现从外面锁上了!

林梅在旁边看着,觉得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心慌燥热,口干舌燥。

“徐哥......我——”

她整个人软倒向徐叔。

徐叔抱住她,女人的香气在鼻尖一撩,所有气血冲向下身。

他脑中轰的一下,名叫理智的弦崩断,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烫的吓人,额角的血管都凸了出来。

他们都中药了!

是柿饼!

他猛地看向沙发上的孙厂长。




时樱嘿嘿笑着,换了身衣服往家赶。

一路上她都避着人。

遇人就进空间,等人离得远了,她才偷摸出来。

走走停停,时樱从小洋楼的后院溜了进去。

第一站,后花园地窖!

藏宝的地点时樱记得清清楚楚,原文中,后花园有个隐藏地窖。

因为形势紧张,种花也是要被定性的,所以后花园光秃秃,只有土。

她围着花园转了个圈,拿棍子戳着松软的土。

哒——

时樱精神一振,棍子戳到了坚硬的东西。

她从空间拿了,把锄头把土刨开,足足挖了有几十厘米,一个带着手拉门环的地窖出现在眼前。

时樱被泼天的富贵砸晕了。

地窖中摆着几个大箱子,她打开一看,全是大黄鱼。

时樱简单地估算,一个箱子装大概有几百条大黄鱼。

“大黄鱼”指的是十两一根的金条,按旧制一斤16两,折合今天的重量就是312.5克。

像这样装大黄鱼的箱子还有六个!

时樱大手一挥全部装进空间。

箱子旁边是堆在一起的明清时期红木家具,金丝楠木的桌子,黄花梨木的拔步,双面刺绣的紫檀屏风。

最让时樱瞳孔地震的是一套墨玉为棋盘,粉晶紫晶做棋子的一套五子棋。

时樱边收边看。

一本册子被尊重的摆在水晶盒子中,她还好奇,这册子里能是什么宝贵东西,怎么会放在这里。

随手打开后,整套的清朝大龙邮票出现在眼前!

清朝大龙邮票,即华国的第一套邮票。

除此之外,后世仅存30枚的红印花加盖邮票、宫门倒印邮票、由美国印制的纽约版孙忡山像倒印票。

以及,年代文中熟知的错版全国山河一片红。

在这么多爷爷辈中,全国山河一片红像个新兵蛋子。

时樱猜测,这是渣爹的个人爱好。

嘿嘿,这么费心费力收集的邮票,全归她了!

紧接着,她马不停蹄的打开另两个箱子。

箱子里全是保存完好的古画古籍。

时樱简单翻看,署名上全是熟悉的名字。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时樱知道时家有钱,但不知道这么有钱!

地窖也仅仅是其中一个藏宝点,居然都有这么多好东西。

再打开另一个箱子,时樱乐了。

箱子里是国外名家的油画!

这些东西渣爹肯定欣赏不来,他买这么多,纯粹是因为要打好国外的关系。

来到东面,地上的箱子中装的全是珠宝首饰。

箱子分为两层,上层是五只紫水晶璎珞,七套红蓝宝石珍珠头面,四对点翠步摇,罕见的彩玉长生锁,各种水种的镯子,为五颜六色堆成了一座小山。

下层是,十克拉极品黄钻,绿翡翠蛋面戒指,蓝宝石胸针,紫宸九凤衔珠冠,象牙玉碗,满钻的钻石项链三条,金丝龙凤手镯十只,玉如意四条,环形玉佩。

首饰杂而多,有的链条甚至已经缠在了一起,明显是被随意堆放的。

时樱猜测这里的并不是全部,甚至都不是最珍贵,

重新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老物件。

玉烟斗,珐琅彩摆件,玉鸭,玉梳、玉壶,琥,蜻蜓眼纹玻璃管,玻璃描金花盖罐,藕粉套红玻璃喜鹊登枝,鼻烟壶。

这些古董摆在后世都是身价上百万的古董,现在就被这么随意的堆在这里。

时樱心疼的把它们收进空间。

在收了两箱的古董玉器后,时樱摸到了难得的药材。

珍贵如灵芝、人参、冬虫夏草、藏红花、天山雪莲、蟾酥、梅花鹿茸、血竭、麝香。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放在后室能牢底坐穿的药材。

虎骨、熊胆、穿山甲片、犀牛角、盔犀鸟喙、玳瑁、砗磲等等。

甚至这些药材都是拿罐子装的,一罐一罐贴上标签,堆叠在墙边,足足叠了半个墙那么高。

西边箱子中的东西很杂,大概都是谢学文的私人物品。

有几块腕表,貔貅手串,沉香手串。蓝宝石袖扣。孔雀钻石胸针,红黑紫绿玉板指只各一枚,一套纯金打造的雪茄配套用具,几盒雪茄,零散的半箱有名的香烟。

时樱翻了翻,还有几盒药丸。

鹿衔百草丹,龙虎交泰散,九转回春膏,时樱仔细一看,触电似的全丢了。

啊啊啊!

她的手脏了,这全是壮阳药。

谢学文啊谢学文,你到是底有多虚,需要嗑这么多药!

想了想,虽然这东西对自己没用,但可以喂猪,胎胎十宝。

时樱还是忍着恶心把药丸收了。

忙活了十来分钟,地窖空了。

时樱连墙角的两颗土豆都顺走了。

不过,时樱并没有在这里发现存折和户口。

她马不停蹄的钻出地窖,来到谢学文的房间。

砸开桌子的锁。

抽屉里的大团结和皮包,收!

全国通用粮票,收!

酒票和香烟票,收!

很快,时樱就发现自己格局小了。

怎么能把桌子留下呢,桌子还是交趾黄檀的,多值钱呢。

收完桌子收凳子。

博古架上还放着瓷瓶摆件,一起收了!

屏风凳子,月牙桌和茶具,时樱一股脑的装到空间里。

所有东西都装完后,东面墙边的书柜也被移开,露出一面墙,时樱在墙上摸索着机关。

终于,她摸到一处凸起,往下一按,眼前的墙面缓缓旋转了45度,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时樱钻了进去。

密室不大,里面的箱子都是藤条编程,看起来很轻便。

时樱打开右手边藤箱,是摞的整整齐齐的香江币。

一连三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香江币。

除此之外,其他的两个箱子装的是易携带的珠宝首饰和文玩。

这些珠宝首饰文玩明显比地窖的那一批成色更好,价值更高。

另一个箱子是各种药品,西药中药,有市无价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时樱不得不感叹渣爹的奸诈。

狡兔三窟啊。

就算一个藏宝地点出意外,单凭他密室的这些财产,就可以东山再起。

不过可惜,遇到了她!

密室中一共十只箱子。

分别是三箱香江币,两箱珠宝首饰,一箱文玩,两箱药品,一箱好酒好茶,一箱小黄鱼。

收起藤箱,时樱还是没有找到户口本和船票。

原书中对它们的位置没有交代,时樱有些心急。

她不死心的在密室中又转了一圈,对着墙壁敲敲打打,还是一无所获。

就当她要离开时,无意中向上一瞥,她的目光定住了。




时樱把墙壁齐齐搜了一遍,但没检查过房顶。

她拿着长棍,一块一块戳房顶的砖,不负所望,在戳到灯泡旁的那块青砖时,砖块松动,砖缝中的细土洒了下来。

她加大了力道,使劲戳。

砰!

砖块落在了地上,一起掉下来的还有扁扁的盒子。

时樱打开盒子,略微有些失望。

盒子里装着存折和房契!

她安慰自己,这也算是好东西吧,只是兑现的时间比较晚。

六零年代,大量私有房产被没收。

城市住房主要以单位统一建设,分配给职工使用,居民只有使用权,不拥有产权

时樱既然要下乡,这房子肯定不会空着,极大程度上会被征收。

得到八零后,财产才会逐渐回到原主人手里。

时家在沪市的房产还不少。

两栋小洋楼,一处厂房,一栋百货大楼,国营饭店那一排八个门市,所有证明文件都在这里了。

时樱把这些东西收好,转而拿起存折。

四张存折上加起来足足有10万多元!

70年代的万元户啊,那是什么概念?

原主回来半年,总共的花费也不超过400块。

除此之外,最下面还有几张存折,存款都不多,最多只有一万块。

林林总总加一块有20多万。

不过,这个钱时樱暂时只能摸,不能用。

现在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银行,人民银行一家独大,并且认折不认人!

也就是说,只要拿到存折就能取钱,在走之前,她准备把这些钱全部取出来。

转头来到第三个藏宝点——阁楼。

时家的小洋楼总共有三层,顶上还有一层阁楼。

时樱顺着梯子爬上阁楼。

阁楼里堆着许多杂物,如缺胳膊少腿的家具,时蓁蓁不喜欢的衣服鞋子,还有生活用具。

时樱挑了些还有价值的塞进空间,紧接着抡了把锤子,对着脚底的木板就砸了下去。

咚咚咚——

砰砰砰——

木板四分五裂,露出一个一人高的夹层。

阁楼和三楼房顶之间的承重做得很厚,没人想得到,其实,三楼的楼顶和阁楼地板间是中空的。

由于夹层太矮,时樱只能弓着腰匍匐前进。

因此她也没看是什么东西,抬手全部扫到空间。

“咳咳咳——”

从夹层爬出来,时樱吸了一鼻子的灰,呛死个人。

她不敢歇,查看着装进空间的东西。

夹层中主要有三样东西,分别是茶和酒,烟。

这三样都是硬通货。

瓶瓶罐罐和箱子堆的整整齐齐,洋酒偏多,茅台都只配挤在角落。

贫穷限制了时樱的想象,她只认识拉菲。

好好好,没有82年的拉菲,但有70年的拉菲。

剩下的茶叶都贴着标签,有越放越值钱的白茶,还有金瓜贡茶,太平猴魁,牛栏坑肉桂,大红袍,凤凰单丛。

这些茶叶她八辈子都喝不完,喝不完她就做成香囊,摆着看!

反正连茶叶沫她都不会给渣爹留。

至于烟,除了现在市面上能买到最好的,就是雪茄。

三个藏宝点收完,时樱直接冲向林梅的房间。

满柜子的衣服,连带着柜子打包带走,水晶台灯,带走!

吊灯,带走!

犹豫了几秒,她放弃了搬床的想法。

不过她还是把床收进了空间,用意念把床扫了一遍。

床底有东西!

时樱抠出粘在床底的布袋子,里面装了三张存折,分开存了五千,加起来总共1万5。

时樱咧嘴一笑,林梅也不行啊,嫁过来这么多年就这点私房钱。

可见,谢学文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

重新将床放回去,时樱将她的梳妆台收进空间。

一分钟后,房间中光秃秃的,只剩下一张床。

时蓁蓁的房间锁着,时樱拿电锯锯开锁,开始收割。

不得不说,时蓁蓁是真的富有,除去从她那收到的东西外,这房子里还有两盒首饰,雪花膏,国外的香水,还有一些贵妇定制的护肤品,连包装都没拆,全便宜她了。

她的衣服更是挂满了衣帽间,鞋子从春季到冬季至少每季十双。

定制鞋柜,每双鞋子都住单间,摆了满墙。

时樱现在又想骂人了。

原主不过三双鞋,想多要一双,结果被林梅嚷嚷的整条街的人都知道。

原主但凡出门,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小布尔乔亚”作风,好逸恶劳!

时樱真想替原主问一句凭什么?

原身斗不过母女俩,但现在,她们的报应来了!

收完衣帽间,她还摸到了索尼的摄像机。

这是个好东西啊!时樱兴奋了,随手把相机挂在脖子上,一会儿捉奸刚好能用到。

为了不“厚此薄彼”,时樱把自己的房间也一扫而空。

最后,该清场了!

除了像床和沙发一样非常大件的家具外,锅碗瓢盆,座钟,橱柜,壁画,电视机,收音机,电风扇全部收入囊中。

精致漂亮的瓷器和厨房的各种干货米面粮油一起收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上要离开泸市了,厨房的粮食都不多,顶多算是半个月的量。

这样一来,在下乡之前,时樱就得大采购,有些东西在乡下都是紧俏货,很难买到。

除此之外,她收的这些财产并不是全部。

还有一部分被谢学文藏在其他地方,应该会在上船时一起运走。

望着自己的杰作,时樱十分满意。

进空间,她给自己换了身衣服,脱掉实验的橡胶手套和鞋套,头套。

这样一来,除了脸是脏的,其他地方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而且,不用担心会留下指纹痕迹。

她简单的洗了把脸,换回原来的衣服,重新跨上摄像机,从后院偷偷溜了出去,原路返回。

一路有惊无险的躲过邻居。

她来的国营饭店,打包了两个菜,再次来到了徐国梁家。

刚走到家属院,时樱出乎意料的看见了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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