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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雪落满上海滩:正版无删减全文

宋时微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夜里,宋时微做了噩梦。她梦到傅景年的死讯传来,自己伤心过度昏死在家中。梦到自己被卖到红楼遭受百般折辱,钻狗洞,撬指甲。梦到她在宾客身下凄惨求饶,毫无尊严。......宋时微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半,发现那不是梦。耳畔传来洒扫丫头私语声,宋时微这才知晓今日是中秋。她匆忙洗漱完,前往客房吃团圆宴。右脚还未踏进门,便听到傅母的声音。“今天是中秋,按照规矩晚辈该给我敬酒,那个宋时微不过是红楼玷污的腌臜玩意,还真当自己是大剧院的金凤凰了,摆什么架子!?”“薄唇薄耳,一脸没福气的相,我看景年八成是被这个扫把星克死的!”宋时微在饭桌旁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注意到,傅景年的眼神,从她进门起就未曾移开过。“母亲,大哥大嫂,我身体不舒服来晚了。”当宋时微看向...

主角:宋时微傅景年   更新:2025-06-25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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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雪落满上海滩:正版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夜里,宋时微做了噩梦。

她梦到傅景年的死讯传来,自己伤心过度昏死在家中。

梦到自己被卖到红楼遭受百般折辱,钻狗洞,撬指甲。

梦到她在宾客身下凄惨求饶,毫无尊严。

......

宋时微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半,发现那不是梦。

耳畔传来洒扫丫头私语声,宋时微这才知晓今日是中秋。

她匆忙洗漱完,前往客房吃团圆宴。

右脚还未踏进门,便听到傅母的声音。

“今天是中秋,按照规矩晚辈该给我敬酒,那个宋时微不过是红楼玷污的腌臜玩意,还真当自己是大剧院的金凤凰了,摆什么架子!?”

“薄唇薄耳,一脸没福气的相,我看景年八成是被这个扫把星克死的!”

宋时微在饭桌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有注意到,傅景年的眼神,从她进门起就未曾移开过。

“母亲,大哥大嫂,我身体不舒服来晚了。”

当宋时微看向傅景年时,故意将“大哥”两个字咬得很重。

傅景年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黯淡下去。

傅母不理宋时微,而是转头对林月娥说:

“你和宴安夫妻这么多年了,还甜得跟新婚燕偶似的,昨晚没少折腾吧,我在隔壁都听到响了。”

“什么时候给我们傅家添个一儿半女,俺老婆子也能安心了。”

林月娥顿时羞红了脸。

傅景年担忧地看了一眼宋时微。

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在傅景年看不到的地方,宋时微的手指早已深陷的肉里,掐出一道道血痕。

林月娥站起身来,抑制不住嘴角:

“娘,我怀孕了,您的愿望成真了。”

话音刚落,宋时微感到指尖一痛。

低头看到养了半月的指甲,被她生生掰断了。

傅景年激动地扶着林月娥,喜上眉梢:

“什么时候的事?”

林月娥害羞地低头:“你从战场回来不久后就有了,哎呦,最近几个月你也太猛了。”

宋时微强挤出一个笑容,看向傅景年:

“恭喜大哥大嫂。”

傅景年看着宋时微,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惶恐。

从红楼回来后,宋时微整日郁郁寡欢,寻死觅活,

何时像现在这么平静?

傅母给林月娥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宋时微夹了一筷子鱼下水。

宋时微看着碗里带着辣椒的鱼下水,迟迟不肯动筷子。

傅母瞬间恼了。

“也别怪我偏心月娥!同样夹菜,有的人领情,有的人不领情!”

宋时微手指微微蜷缩。

不是她不愿吃,而是吃不了。

在红楼的三个月,她心里念着傅景年,宁死不肯接客,被老/鸨灌了两壶红花,胃早已烧坏。

林月娥被仆人精心照料好吃好喝伺候时,她翻遍所有泔水桶,只为找到一点充饥的干粮。

树皮,草根,甚至男人掸落的雪茄灰,都是她的“下饭菜”。

三个月的折磨,她的胃千疮百孔。

宋时微将那块辛辣的鱼下水放进嘴里,闭眼,咽下。

“装什么可怜样,搞得就像我这个做长辈的强迫你似的,不爱吃就滚蛋,我们傅家不养闲人!”

吃完饭,宋时微捂着烈火灼烧的腹部,只想逃离。

可这时,傅景年拦住她的去路。

“月娥她刚怀孕,需要一段时间静养。”

宋时微忍着疼痛抬头,“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景年犹豫片刻,压低声音:

“我娘说刚死了丈夫的女人不干净,再加上弟妹你刚从红楼回来,难免会染一些脂粉气,所以......”

“所以你要赶我走?”

傅景年顿了顿。

“只是暂时搬到杂物房,等月娥把孩子生下来,我亲自接你回来。”

宋时微忽然笑了。

多可笑啊,傅景年明明知道她受过的苦,知道她对他的思念,但还是无动于衷。

宋时微怔怔地看着傅景年,问出那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傅景年,你装的不累吗?”






这是宋时微第一次道破实情,可惜,远处林月娥的声音盖过了她的质问。

林月娥痛苦地捂着肚子;

“宴安,我的肚子好疼......”

傅景年脸色瞬间变了,来不及追问宋时微刚刚那句话是什么,便急匆匆飞奔到林月娥身边,一把将她横抱起。

傅母也急忙披上衣服,满脸焦急陪着林月娥去医院。

宋时微看着傅景年远去的背影,恍惚间,想起当年她不小心烫伤手指,傅景年温柔地为她包扎伤口,说会保护她一辈子。

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一切都变了。

......

医院里。

宋时微本想进病房看看林月娥,却被傅母以晦气的借口赶了出来。

她刚想走,却被护士拦下。

“请问您是O型血吗?”

宋时微点了点头。

“傅军长命令我们必须要救活他的夫人,对不起得罪了。”

几个医生按住她的手脚,一根粗粗的大针管插·入她的皮肤。

一管又一管鲜血抽出,原本空荡荡的瓶子被红色填满,宋时微的额头逐渐渗出汗珠。

直到三个大玻璃瓶装满,护士才停止抽血。

针管抽离身体的瞬间,宋时微虚弱地倒在地上,感到四周天旋地转。

恍惚间,看到眼前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变成了老/鸨,手里拿着刑具,满脸狰狞地将银针扎进她的指甲。

忽然,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宋时微的脸上,将她从回忆拉出。

宋时薇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清眼前的人。

傅母满脸怒气地站在面前,狠狠掐着她的胳膊肉:

“喊什么喊!我在隔壁病房都听到你喊叫了!要是影响月娥养胎,看我不掐死你!”

傅母余光看到桌子上的血瓶,眉眼染上嫌弃:

“从勾栏里出来的女人血不干净,赶紧倒了!我来给月娥献血!”

汩汩红色从瓶口倾倒而出时,宋时微似乎看到多年前,傅景年温柔地将那条红色围巾系在她脖颈间,幸福,夺目,耀眼。

......

等傅景年找到她时,宋时微正在默默包扎抽血时留下的伤口。

“抱歉,我不知道献血的人是你......如果我知道是你,一定不会让护士抽那么多的。”

宋时微抬头看着傅景年,没有一丝表情:

“傅淑珍说我是从勾栏里出来的脏女人,血很脏,你也这么认为吗?”

傅景年没想到宋时微会这么问,微微一愣。

宋时微看着傅景年,想起他们刚认识那年,他答应她,等战事稳定,他会救那些被卖到红楼的可怜女子。

那时的傅景年,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可如今。

傅景年犹豫片刻,开口道:

“月娥她刚怀孕,胎象还不稳定,我娘她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再说,红楼人来人往,各色商贩走卒汇聚在那里,确实是不干净......”

傅景年还没说完,想到什么。

“弟妹,我没有说你脏的意思,只是......”

宋时微了然。

傅景年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傅景年。

那年的煮酒论道,相谈甚欢,终究成了一场梦。

良久,宋时微抬头。

“没关系,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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