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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随风而来,亦随风而去顾景琛杨婉清前文+后续

顾景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条项链而已,你至于吗?”顾景琛不耐烦地皱眉,伸手就要扯我颈间的传家宝。可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嫁妆。而他身后,怀着他孩子的女兄弟杨婉清正得意地微笑。那一刻,我终于清醒。曾经我追了顾景琛整整一年,以为高岭之花的数学系男神终会被我打动。恋爱三年,他的青梅永远横亘在我们之间,从勾肩搭背的“兄弟情“,到酒后乱性的意外怀孕。他理所当然地要求我包容:“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结婚。”手机突然响了,对方像儿时过家家酒一样请求我:“听音,你能不能别结婚,我给你当赘夫好不好?”我说:“好。”……“杨婉清怀孕了,孩子是我的。”顾景琛刚回到家,冷冰冰地通知我道。空气凝固了一瞬。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意外。”他耸了耸肩膀,“...

主角:顾景琛杨婉清   更新:2025-06-25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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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琛杨婉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爱随风而来,亦随风而去顾景琛杨婉清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顾景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条项链而已,你至于吗?”顾景琛不耐烦地皱眉,伸手就要扯我颈间的传家宝。可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嫁妆。而他身后,怀着他孩子的女兄弟杨婉清正得意地微笑。那一刻,我终于清醒。曾经我追了顾景琛整整一年,以为高岭之花的数学系男神终会被我打动。恋爱三年,他的青梅永远横亘在我们之间,从勾肩搭背的“兄弟情“,到酒后乱性的意外怀孕。他理所当然地要求我包容:“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结婚。”手机突然响了,对方像儿时过家家酒一样请求我:“听音,你能不能别结婚,我给你当赘夫好不好?”我说:“好。”……“杨婉清怀孕了,孩子是我的。”顾景琛刚回到家,冷冰冰地通知我道。空气凝固了一瞬。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意外。”他耸了耸肩膀,“...

《爱随风而来,亦随风而去顾景琛杨婉清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一条项链而已,你至于吗?”

顾景琛不耐烦地皱眉,伸手就要扯我颈间的传家宝。

可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嫁妆。

而他身后,怀着他孩子的女兄弟杨婉清正得意地微笑。

那一刻,我终于清醒。

曾经我追了顾景琛整整一年,以为高岭之花的数学系男神终会被我打动。

恋爱三年,他的青梅永远横亘在我们之间,从勾肩搭背的“兄弟情“,到酒后乱性的意外怀孕。

他理所当然地要求我包容:“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结婚。”

手机突然响了,对方像儿时过家家酒一样请求我:“听音,你能不能别结婚,我给你当赘夫好不好?”

我说:“好。”

……“杨婉清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顾景琛刚回到家,冷冰冰地通知我道。

空气凝固了一瞬。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意外。”

他耸了耸肩膀,“你知道的,我一直把她当兄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怎么可能有男女之情?

就是那天同学会喝多了,酒后乱情,纯属意外。”

“……兄弟?”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差点笑出声。

“对,我还是把她兄弟。

你不用担心。”

他斩钉截铁,仿佛这样就能抹去他和杨婉清滚上床的事实。

“能怀孕的兄弟吗?”

我冷笑出声。

我盯着他,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一丝愧疚,可他只是微微不耐地移开视线。

“她不是有个交往两年的男友吗?”

顾景琛的表情僵了一瞬:“分手了。

她十八岁那年被发现是保姆的孩子,被赶出家了,只有一个病弱的亲妈。

那个男友家里嫌她身份低微,逼他们分了。”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软下来,“听音,她真的很可怜,这个孩子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就当是施舍给她吧。”

“所以呢?”

我听见自己冷静到可怕的声音。

“我会照顾她到孩子生下来。”

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怎么措辞才能让我更容易接受。

“等孩子出生后,我们照常结婚。

婚后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我们可以把这个孩子当亲生的养;如果你想要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不会跟我姓,我只要你生的。”

我盯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得可怕。

“顾景琛,“我轻声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善良,考虑得很周全啊?”

他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冷了下来:“江听音,别无理取闹。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是在解决问题。”

“你的解决方案,就是让我接受你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不然呢,你让我打掉自己的孩子吗?”

他反问,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杨婉清现在无依无靠,何况孩子是无辜的。”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杨婉清的场景。

那时候我刚和顾景琛在一起,她大大咧咧地勾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听音,你别吃醋啊,我和景琛纯兄弟,从小一起打架逃课,他看我跟看男人没区别!”

可后来,她总能在我们约会时恰好出现,穿着他的外套,喝他喝过的水,甚至当着我的面坐在顾景琛的腿上,冲我眨眼:“别介意啊,我性格就这样,比较爷们!”

而现在,在和顾景琛准备结婚前,他的这个“纯兄弟”,怀了他的孩子。


“景琛,我有点不舒服……”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杨婉清扶着门框站着,脸色苍白,手轻轻搭在小腹上。

顾景琛立刻转身,语气瞬间温柔:“怎么不在车里等?”

“怕你们吵架……”她咬着唇,眼眶微红,“听音,我和景琛都多少年哥们儿了,孩子是个意外,但也是老天给我的礼物,你不会连个孩子都容不下吧。”

我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忽然觉得荒谬。

“你们走吧。”

我转身,不想再看他们一眼。

“江听音,”顾景琛的声音冷硬,“别耍脾气。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懂事一点。”

我背对着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滚!”

门被重重摔上。

我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手机突然震动。

是季星言的电话,他醉得不轻:“听音,你要结婚了吗?”

“不结了。”

对方一下子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嗓音清亮了不少:“真的吗?

……我给你当赘夫好不好?”

我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好。”

……几天后,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我听见了笑声。

是杨婉清的笑声,清脆又放肆。

“景琛,别闹!

哈哈哈哈……你幼不幼稚!”

我推开门,看见她整个人几乎挂在顾景琛背上,而他正笑着去抓她的手,两人拉扯间,她的衬衫领口歪斜,露出大片皮肤。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包带。

“听音?”

顾景琛回头看见我,脸上的笑意未消,只是随意地拍了拍杨婉清的胳膊,示意她下来,“今天工作不忙吗?

怎么这么早回来?”

“为什么来我家。”

顾景琛皱了皱眉头,冷言道:“说什么呢。

这不也是我家。”

“哎呀,听音你别误会!”

杨婉清利落地从他背上跳下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顾景琛的肩,“兄弟之间的打闹而已。”

她今天没化妆,素着一张脸,穿着宽松的T恤和运动裤。

可偏偏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是顾景琛去年生日我送他的限量款,他当时随手丢在抽屉里,说“男人戴什么项链”。

现在,它挂在杨婉清的脖子上。

“婉清孕吐得厉害,我带她来拿点补品。”

顾景琛走向厨房,熟门熟路地打开柜子,拿出我妈妈上周才寄来的燕窝和人参,“这些对孕妇好,你先吃这些。”

“那些是我母亲……你再买就是了。”

他打断我,语气理所当然,“婉清现在需要营养。”

杨婉清摸着还平坦的小腹,冲我抱歉地笑笑:“听音,真不好意思啊,景琛非说要给我补补,兄弟对兄弟真的没话说。”

她大大咧咧地和顾景琛碰了个拳,嘴里说着什么“好兄弟一辈子“我平静地看着他们玩闹。

顾景琛皱了皱眉,似乎不喜欢我这种态度,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翻找着柜子里的补品。

杨婉清的目光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我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上。

“听音,那条项链好漂亮啊!”

她小跑过去,拿起我放在最上面的那条翡翠项链。

那是我出生时外婆送的,水头极好,寓意平安康泰,家族传统是结婚时佩戴。

“别碰。”

我快步走过去,从她手里拿回项链。

她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委屈地看向顾景琛:“景琛,我就是觉得好看嘛……”顾景琛走过来,眉头紧锁:“江听音,你至于吗?

一条项链而已。”

“这是外婆留给我的嫁妆。”

我一字一句地说。


“哎呀,那更好了!”

杨婉清眼睛一亮,“听音,要不这项链就当给宝宝出生的礼物吧?

多有意义啊!”

“痴心妄想。”

“江听音。”

顾景琛的声音冷了下来,“婉清现在怀孕,情绪敏感,你就不能照顾她一点?

她怀的可是我的孩子。”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荒谬至极。

“顾景琛,我们分手吧。”

空气凝固了一瞬。

“什么?”

他像是没听清。

“我说,分手。”

他盯着我,忽然冷笑一声:“就因为我让你给婉清一条项链,你就要分手?

江听音,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这么点小事也要做。”

“景琛,“杨婉清突然捂住肚子,脸色发白,“我、我有点不舒服,孩子好像在踢我……”顾景琛立刻紧张地扶住她:“怎么了?

要不要去医院?”

她虚弱地摇头:“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了,咱们宝宝闹脾气呢。”

“江听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顾景琛厉声喝道,“婉清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负得起责吗?”

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杨婉清靠在他怀里,偷偷瞥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我们走。”

顾景琛搂着她往门口走,临出门前回头冷冷地看我,“江听音,别作过头了,不然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回头。”

然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季星言的电话。

“星言,”我的声音很轻,“能来帮我搬东西吗?”

“马上到。”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

我挂掉电话,开始收拾顾景琛留在这里的一切。

每一样东西都让我想起这三年来可笑的自己。

我终于忍不住流泪,为自己感到不值。

门铃响了。

我擦掉眼泪,起身去开门。

季星言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一袋热腾腾的糖炒栗子——我小时候心情不好时最爱吃的。

“先吃点东西,”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帮你收拾。”

我看着他温柔的眼睛,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所有男孩都不愿意“嫁”给我的时候,只有他笑眯眯地说:“我愿意。”

而现在,他依然在。


季星言坐在我对面,安静地剥着糖炒栗子,金黄的栗子肉一颗颗堆在小碟子里,推到我面前。

“吃吧,“他笑了笑,“还是那家老店的。”

我捏起一颗放进嘴里,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事。

六岁那年,我看电视剧里的男女主结婚,突然抬头问妈妈:“结婚是什么?”

妈妈正在插花,闻言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就是你和喜欢的男孩子组成一个新家庭呀,你们两个一起生活。”

“那我不要!”

我立刻摇头,“我不要离开你和爸爸!”

爸爸从报纸后面探头,哈哈大笑:“这好办,咱们家有钱,给你找个入赘的就行!”

“什么是入赘?”

“就是别人嫁到咱们家来,“妈妈捏捏我的脸,“你还当你的小公主。”

这个答案让我很满意。

第二天玩过家家时,我宣布:“今天我不当嫁出去的新娘,我要娶新郎!

谁要嫁给我?”

院子里的小男孩们面面相觑,然后哄堂大笑。

“哪有女孩子娶男孩子的!”

“羞羞脸!”

我咬着嘴唇站在原地,眼眶发烫。

这时,一只白皙的手举了起来。

“我愿意。”

季星言站在阳光下,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声音清亮又坚定。

“我要嫁给听音。”

其他孩子起哄得更厉害了,可季星言只是笑眯眯地站在我身边,从那天起,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江家未来的赘婿“他大学出国留学,而我选择在国内读。

大学报到那天,他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跟在我后面,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大小姐,你的赘夫合格吗?”

而我,却在开学典礼上,一眼看中了顾景琛。

他是作为新生代表上台的,高考状元,刚入学就被认定是数学学院院草。

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冷淡疏离,发言简短有力。

我着了魔似的盯着他,心跳如雷。

我追了顾景琛整整一年。

每天早起去数学楼蹲点送早餐,熬夜帮他整理竞赛资料,在他生日时送上限量的球鞋。

“我是奔着结婚去的,“我曾认真地对闺蜜说,“要让他嫁给我,当然得用心。”

顾景琛拒绝了我整整一年后,终于松口了。

可恋爱后我才发现,顾景琛的朋友圈里永远有个杨婉清。


“我们认识十年了。”

顾景琛当时不耐烦地解释,“婉清就是个男人婆,我要是喜欢她,早就在一起了,还轮得到你?”

杨婉清也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听音,你别这么敏感嘛!

我和景琛纯兄弟,你看我这样子,哪像你这种会撒娇的小女生啊?”

可她嘴上这么说,行为却截然相反:顾景琛送我的情侣饰品,第二天她就有同款;我们约会时,她总能用各种理由把顾景琛叫走;甚至会在他洗澡时直接闯进浴室拿东西。

每次我表达不满,顾景琛就说我小题大做,说杨婉清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

杨婉清则一脸无辜:“哎呀,我从小和男生玩惯了,没你们女生那么多讲究!

别拿复杂的爱情侮辱我们纯粹的兄弟情。”

“听音?”

季星言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看着季星言说:“准备我们的婚礼吧。”

……我把顾景琛的东西全部打包,寄回顾家。

快递员上门取件时,看着几个大箱子,忍不住问:“您这是要搬家?”

“不,“我平静地签完单,“扔废品罢了。”

门锁也在当天换了新的。

电话响起时,我正在联系房产中介准备卖掉这间公寓。

屏幕上显示“顾阿姨”,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三秒,才按下接听。

“听音,景琛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顾母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质问,“你们吵架了?”

“我们分手了。”

我简短地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就因为婉清那个孩子?”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不屑,“听音,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杨婉清是什么身份?

一个保姆的女儿,也配进我们顾家的门?

那个孩子生下来我们也不会认,你何必这么大反应?”

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顾夫人,您儿子出轨了,让别的女人怀孕了。”

我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原谅。”

她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要不是看在你懂事的份上,我当初根本不会同意景琛和你在一起!

没想到你的懂事都是装的!

你最好别后悔,我不会同意景琛娶你这样的女人!”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顾家是艺术世家,顾父是国画画家,顾母是策展人。

他们看不上我这个搞“商业艺术“的人,更看不上我靠家族背景获得的资源。

“听音的作品太过流俗,“顾母曾在一次晚宴上当着我的面说,“缺乏艺术深度。”

而顾景琛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为了讨好顾家,这三年来,我以高出市场价三倍的价格买下顾父滞销的画作,动用人脉为顾母的展览拉来赞助。

我父母以为我是真心要让顾景琛赘入我家,拿出对待上门女婿的规格,父亲亲自带顾景琛出席商业酒会,为他引荐人脉。

这三年来,让顾景琛的公司顺风顺水。

而顾家,始终端着那副清高的姿态,勉为其难地接纳了我。


回到家,我冷静地在饭桌上宣布,我和顾景琛分手的消息。

父亲没多问,只是打了个电话,“立刻终止与顾家的所有合作,撤回技术团队,冻结流动资金。”

母亲握住我的手:“音音,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突然笑了:“妈,我想和星言结婚。”

餐厅里瞬间安静。

然后,父亲大笑出声:“好!

季家那小子知根知底,比那个眼高手低的顾景琛强百倍!”

父亲母亲立刻开始喜气洋洋地商量着我的婚事。

而顾景琛发现我拉黑他的时候,不可置信。

他像疯了一样用朋友的手机我发了十几条短信,从质问到威胁,最后甚至带着几分可笑的哀求:“江听音,接电话!”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为了杨婉清那点事,你要闹成这样?”

“……听音,我们谈谈。”

我一条都没回。

直到有天晚上,我正和季星言视频通话商量订婚宴的细节,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江听音!

你给我出来!”

顾景琛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嘶哑又愤怒。

季星言在屏幕那头瞬间绷直了背:“他去找你了?”

我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顾景琛站在走廊里,西装皱巴巴的,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血丝,完全没了平日里清冷矜贵的模样。

“我知道你在家!”

他狠狠踹了一脚门,“开门!”

我回头看了眼视频里的季星言:“没事,我叫保安。”

“江听音!”

顾景琛的声音突然拔高,“你以为拉黑我、换门锁、寄东西,就能威胁到我?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追了整整一年才追到我的!”

他的拳头砸在门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现在装什么清高?

你当初不是死皮赖脸非要和我在一起吗?”

对门的邻居“吱呀”一声打开门,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皱眉看过来:“大晚上的吵什么?”

顾景琛理都没理,继续砸门:“江听音,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先生,“邻居打断他,“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顾景琛猛地转头,眼神阴鸷:“关你什么事?”

邻居啪地关上门,五分钟后,两个保安冲上楼,一左一右架住了顾景琛。

“这位先生,业主投诉您扰民,请跟我们下去。”

“放开!”

顾景琛挣扎着,“我也是这儿的业主!”

保安面无表情:“先生,如果您继续闹事,我们会直接联系派出所。”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江听音……你就这么狠心?”

我靠在门板上,静静地看着猫眼里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三年前在开学典礼上惊鸿一瞥的数学系男神,如今像个疯子在走廊里咆哮。

多可笑。

“听音?”

季星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保安来了吗?”

“嗯,”我轻声说,“已经把他带走了。”

走廊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顾景琛被拖走时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收拾好这间公寓剩下的东西,我搬到了另一栋别墅里。

订婚宴后的一个周末,季星言和我去挑珠宝。

“除了外婆给你的那条翡翠项链,“他修长的手指轻点玻璃柜台,“还得配几套合适的首饰。”

柜姐笑容满面地取出一个丝绒托盘,上面是一套祖母绿首饰,在灯光下流转着深邃的光华。

我刚要伸手去试,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招呼声。

“好巧呀,这不是听音吗?”

顾景琛和杨婉清就站在三米开外,杨婉清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正亲昵地挽着顾景琛的手臂。

而顾景琛的目光死死钉在我和季星言交握的手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杨婉清笑眯眯地走近,目光扫过柜台上的珠宝,“景琛说给孩子挑一个出生礼物,听音你是学艺术的,你帮我挑挑呗。”

季星言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将我半护在身后:“有事?”

顾景琛突然甩开杨婉清的手,大步走过来:“江听音,你什么意思?”

顾景琛指着季星言,声音发抖,“你们是什么关系?”

季星言微微一笑:“我是听音的丈夫。”

顾景琛的表情像是不可置信,面色铁青。

杨婉清赶紧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听音,你怎么能背叛景琛呢,你是不是在意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只是想有个孩子陪伴我,你怎么连一个未出生的小孩都容不下呢?”

她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充满得意和挑衅,紧紧怀抱着顾景琛的胳膊。

“你闭嘴!”

顾景琛猛地甩开她。

杨婉清踉跄了一下,委屈地捂住肚子:“景琛,我是为你不平呀。”

顾景琛根本不看她,只是死死盯着我:“江听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为了气我?”

我差点笑出声。

“我们早都分手了,你不要来纠缠我,照顾好你自己的妻儿吧。”

顾景琛突然暴起,一拳朝季星言挥来:“是不是你挑唆的!”

季星言早有防备,侧身一闪——“砰!”

顾景琛的拳头砸在了身后的玻璃展示柜上。

“哗啦——”一条珍珠项链从展示柜掉下,滚落一地。

店内瞬间寂静。

柜姐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南阳白珠。”

店长闻声赶来,看了眼损坏情况,脸色凝重:“先生女士,恐怕需要你们配合处理一下赔偿事宜。”

顾景琛这才如梦初醒,低头看着满地的珍珠,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突然指向杨婉清,“要不是你非要来,会有这回事?”

杨婉清委屈地叫他的名字。

季星言已经掏出名片递给店长,这家商场是季家名下的:“调监控,走法律程序,我们全力配合。”

他搂住我的腰:“听音,换个地方继续挑?”

我们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顾景琛歇斯底里的怒吼和杨婉清带着哭腔的辩解。

珠宝店的门缓缓关上,将那片混乱隔绝在内。

晚间的财经新闻弹出一条快讯:顾氏工作室因资金链断裂,多个项目停滞,创始人顾景琛今日疑因情绪失控在某奢侈品店损坏财物……
婚礼前三天,顾景琛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我的住址,又来找我。

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混进了小区,直接站在了我家门口。

我开门时,他整个人几乎是跌进来的。

西装皱巴巴的,眼下青黑一片,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听音……”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腕。

我后退一步,皱眉:“顾景琛,你这算私闯民宅,你疯了?”

“是,我疯了!”

他赤红着眼睛,踉跄着站稳,“杨婉清那个贱人,她根本就是算计我!

我没想到她真对我有着那样的心思。”

他的领带歪斜,头发凌乱,像条丧家之犬。

“她妈今天带着一群亲戚来我公司闹!”

他声音发抖,“说要讨个说法,要我娶她女儿,否则就去媒体曝光!”

我冷冷地看着他:“所以?”

“所以……”他突然上前一步,膝盖一弯,竟直接跪在了我面前!

“听音,我知道错了。”

他仰头看着我,眼里竟然真的有泪,“我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她太有心机了,她根本配不上你一根手指头!”

他的手指颤抖着去够我的衣角,我厌恶地避开。

“那个孩子根本就是个错误!”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喝多了,我根本什么都不记得……她一定是故意的!

说不定、说不定根本不是我的呢?”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当初那个让我仰望的、高不可攀的顾景琛,如今狼狈地跪在我面前,诋毁着他曾经口口声声称为“兄弟”的女人。

“听音,你帮帮我。”

他声音哽咽,“我不可能娶一个保姆的女儿,顾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让你爸再帮我一次,就一次!

我保证以后只爱你一个,我们结婚,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说着竟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是一枚钻戒。

“你看,我早就准备好了……”他急切地举着戒指,“只要你点头,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笑了:“顾景琛,我已经和季星言领证了。”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不、不!”

他猛地站起来,“你不能嫁给他!

你是骗我的!

你爱的是我!

你追了我整整一年!”

他伸手就要抓我的肩膀,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横插进来,一把将他推开。

季星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西装笔挺,目光冰冷。

“顾先生,”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

顾景琛踉跄着站稳,看清来人后,眼中迸发出疯狂的嫉妒:“是你!

就是你乘虚而入!”

季星言懒得理他,转头问我:“没事吧?”

我摇摇头。

顾景琛看着我们之间的互动,突然崩溃般吼道:“江听音!

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吗?

他不过是看中你们江家的钱!”

季星言俯视着他:“你还以为江家会扶贫你们吗?

不仅如此,季氏,就是顾家想拉投资的季氏,也不会与你们合作。”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顾景琛最后的理智。

“我杀了你!”

他咆哮着扑向季星言。

季星言早有准备,侧身一闪,顺势抓住顾景琛的手臂一个过肩摔。

“砰!”

顾景琛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季星言单膝压住他的后背,冷静地对我说:“报警。”

顾景琛在地上挣扎,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听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只有你了。”

他的脸贴着地板,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哪里还有半分当初让我心动的模样?

屋外突然下起大雨,雷声滚滚。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

他突然嘶哑地说,“那天突然下雨,你把伞给了我,自己淋雨跑回去,第二天就发烧了,你明明那么爱我,你怎么能突然不爱我了。”


我怔了怔。

记得,当然记得。

那时候我以为,只要付出足够多的爱,就能换来他的真心,现在想来只是感动自己罢了。

“听音,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艰难地仰起头,“我保证会比那个季星言做得更好。”

季星言闻言,手上力道一重,顾景琛顿时痛呼出声。

“不必了。”

我轻声说,“你的承诺留给杨婉清吧。”

警笛声由远及近。

顾景琛终于意识到一切都无法挽回,突然痛哭起来。

季星言一把捂住他的嘴,在我耳边轻声道:“进去等,这里交给我。”

我点点头,转身进屋前,最后看了顾景琛一眼。

他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像条被抽走脊梁的野狗。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站在讲台上发言的数学系才子,白衬衫,金丝眼镜,清冷得像天上的月亮。

原来月亮掉下来,也不过是块肮脏的石头。

……一个月后,我和季星言坐在马尔代夫的海边,收到了国内发来的新闻推送。

突发:顾氏工作室创始人顾景琛遭妻子杨婉清刺杀,重伤送医不治身亡。

我盯着手机屏幕,一时恍惚。

这一个月,有关顾景琛的消息一直断断续续传来。

之前,我家把顾家捧得太高,让顾父顾母以为自己真成了鼎鼎大名的艺术家,而没有了我家的资源和人脉,他们立刻坠入泥潭。

顾父顾母始终放不下清高的艺术家的架子,宁愿让画堆在仓库发霉,也不愿屈尊接商业订单。

却又放不下奢侈的生活习惯,家里的一点积蓄很快就花完了,他们两个竟然还变卖房产去赌博,祈求上天的垂怜,结果是输得一塌糊涂。

而杨婉清,终究是用那个孩子逼他领了证。

没有婚礼,没有戒指,只有民政局一张冷冰冰的结婚证。

婚后,顾景琛酗酒越来越严重。

有次在酒吧闹事被拍,视频里他醉醺醺地嚷着:“我老婆?

呵呵,一个保姆的女儿,也配?

要不是那舆论逼我,我怎么会娶她?

贱人,算计我!”

这段视频在网上疯传,他本就摇摇欲坠的公司更是遭到了抵制。

新闻详细报道了顾景琛的死因。

顾景琛在一次醉酒后,对怀孕六个月的杨婉清动了手。

孩子没保住,医生说她再也无法生育。

“离婚吧。”

顾景琛在病床前冷漠地说,“反正孩子也没了。”

杨婉清沉默了很久,然后笑了。

“好啊,“她说,“你过来,我们谈谈离婚协议。”

当顾景琛俯身时,她从枕头下抽出水果刀,狠狠捅进了他的胸口。

一刀、两刀、三刀。

等医生发现时,顾景琛已经失血过多。

而杨婉清就坐在血泊里,怀里抱着给孩子准备的玩具熊,哼着走调的摇篮曲。

蜜月旅行结束,回国的飞机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没有遇见顾景琛,和季星言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相爱相守一生。

醒来时,飞机正在穿越云层。

季星言靠在我肩头熟睡,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第二天的财经新闻播报:季氏集团与江氏集团联合成立的慈善基金会今日正式启动,首批将资助100名贫困山区儿童……镜头扫过嘉宾席,我和季星言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对戒熠熠生辉。

而电视下方,滚动播报着一条社会新闻:杀害丈夫的杨某今日在狱中自杀身亡……没有人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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