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正解释道:“给你的是我姑父的爷爷的姑父的爷爷传下来的唯一一个烟袋锅,我给他们的是我姑姑的爸爸的姑姑的三妈传下来的唯一一个烟袋锅。”
“你个老不正经,没看出你家还挺乱,都三房了,”张二不屑道,“没个真话。”
保正又岔开话,高声道:“咱们今晚给二位接风洗尘啊!”
朱大猛一抬手道:“不必,夜里没准那畜生会来呢,我看还是守夜要紧。”
“到底是带兵打仗之人,攻守有方啊。”
“还有把村民组织起来,不能见着长虫就吓破了胆,哪怕给我们放个哨也行。”
于是朱大猛按安营扎寨之法调动村民多点火、多围栏、多挖坑,四处多放农具,若遇险可随手拿到利器。
傍晚,保正与张二拿着酒菜到朱大猛和任五吹所在之处,笑道:“二位好汉,我带了些酒菜,请二位慢用。”
任五吹一看有酒肉,喜道:“还算你们有点孝心。”
说完先喝了一碗,然后抓起一块肥肉就吃了起来。
朱大猛见有酒有菜,却不以为然,说道:“村民吃啥我吃啥,你把这个拿去给那些受伤的村民补补吧。”
“这……这恐怕失了礼数吧。”
“您少啰嗦,让你去就去。”
朱大猛道。
“您果然仁侠啊,老朽深感钦佩。”
保正给朱大猛倒了一碗酒,“只此一碗,敬您和任老弟。”
朱大猛一饮而尽,任五吹再倒酒,坛子里却没有了,不悦道:“没啦!”
“怕喝酒误事,只此两碗,你一碗他一碗,莫要见怪。”
“你这老小子,浑身心眼。”
“我知道你们日子苦,种粮不容易,我是为官的,理应为百姓着想。”
朱大猛必定是提辖出身,有爱民之心,见了村里百姓死伤很多、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住的也是破屋,心中大有不忍。
张二道:“听说邻村也请了高手前来除蛇,要是这样,咱们可以呼应啊。”
“那再好不过。”
这时外面的山上响起了密林的起伏声,再过一会儿声如涛涌,充斥在天地之间,随即屋外又传来盘旋之声。
众人不禁心中一凛,不敢作声,均知外面有庞然大物。
此时,弯月被遮,四下漆黑,真是月黑杀人夜。
朱大猛与任五吹相互点头对视,各持兵器出了房,果见有一条比大水缸还粗的黑鳞大蟒缠在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