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小贱蹄子,你学野了是吧?
你敢打我?!
你……!”
“妈,”我抬头看向婆婆,声音有些抖:“你为什么不在家?”
“你让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不是在家里炖汤吗?”
婆婆的气焰一下子衰败下来,但又抬高了声音:“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和你说了我要去打牌,让你赶快回来!
你自己在路上磨磨蹭蹭的,要不是你!
能发生这事儿吗!?”
婆婆说着,挤出两滴眼泪又开始哭嚎撒泼:“哎哟我的老天爷啊!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现在好了,我们全家都要被你拖死了!
我老封家是欠了你们娘俩的债啊!”
“病人家属,这里是医院,保持安静!”
封婶的哭嚎被卡在了喉咙里。
封俊杰有些嫌弃地看了他妈一眼,把她拽到了身后。
“那个,医生,这治疗得花多少钱啊?”
“你瞧,我家就我一个人工作,还有这么大家子人要养呢!”
医生白了他一眼:“现在病人的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封俊杰的脸皱成一团,一下子哭了出来:“医生、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
我看他做戏的丑恶嘴脸,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意思了。
“封俊杰,”我叫住他:“灵灵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拉着你们全家人陪葬。”
封俊杰被我眼中从未有过的狠厉惊得后退一步。
医生摇了摇头,看着我叹了口气:“病人妈妈跟我来吧。”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向医生办公室。
几天后,当医生再次沉重地告知,灵灵虽然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极可能留下终身残疾时。
封俊杰正在走廊拐角压着声音和徐梦调情:“烦死了,那赔钱货就是个无底洞!”
“还是你好,梦梦,等我离了这摊烂泥……那个大客户……啊,谢谢你梦梦,一定要帮我稳住啊!”
我静静听着,拨通了那个几年都没有过通话的号码。
当妈妈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时,我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了。
“妈妈,我是佩环。”
7再次回到五年不曾踏足的家,我这几天揪紧了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我房间的摆设还是大学时的模样,干净无尘,显然经常有人打扫。
妈妈听完我的讲述,眼泪扑簌簌地落下,紧紧地抱着我,没有说话。
爸爸从喉咙里挤出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