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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PO文女主教成了男人猎手白璃热门全文免费

玉以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穿成了PO文女主的炮灰师父。原著里我为护她而死,她却被各大门派抢去当炉鼎。“徒儿,为师教你真正的修仙之道。”“把那些觊觎你的修士,都变成你的炉鼎。”---头顶漏下的月光惨白,勉强照亮这破败道观的一角。冷风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卷起地上积年的灰尘,带着一股潮湿腐朽的霉味直往鼻子里钻。我靠在一尊泥胎斑驳、早已看不出原貌的神像基座旁,身下是硌人的、散发着霉烂气味的稻草垫子。怀里蜷缩着一个人,轻得几乎没有分量,像一捧随时会消散的雪。白璃,我名义上的徒弟,这本该死的PO文原著里注定要承受无尽苦难的女主。此刻她昏睡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投下两小片阴影,脆弱得令人心惊。原著的情节在我脑子里搅成一锅冰冷的粥:我这个没用的师父,会在不久...

主角:白璃热门   更新:2025-06-25 01: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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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璃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把PO文女主教成了男人猎手白璃热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玉以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穿成了PO文女主的炮灰师父。原著里我为护她而死,她却被各大门派抢去当炉鼎。“徒儿,为师教你真正的修仙之道。”“把那些觊觎你的修士,都变成你的炉鼎。”---头顶漏下的月光惨白,勉强照亮这破败道观的一角。冷风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卷起地上积年的灰尘,带着一股潮湿腐朽的霉味直往鼻子里钻。我靠在一尊泥胎斑驳、早已看不出原貌的神像基座旁,身下是硌人的、散发着霉烂气味的稻草垫子。怀里蜷缩着一个人,轻得几乎没有分量,像一捧随时会消散的雪。白璃,我名义上的徒弟,这本该死的PO文原著里注定要承受无尽苦难的女主。此刻她昏睡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投下两小片阴影,脆弱得令人心惊。原著的情节在我脑子里搅成一锅冰冷的粥:我这个没用的师父,会在不久...

《我把PO文女主教成了男人猎手白璃热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穿成了PO文女主的炮灰师父。

原著里我为护她而死,她却被各大门派抢去当炉鼎。

“徒儿,为师教你真正的修仙之道。”

“把那些觊觎你的修士,都变成你的炉鼎。”

---头顶漏下的月光惨白,勉强照亮这破败道观的一角。

冷风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卷起地上积年的灰尘,带着一股潮湿腐朽的霉味直往鼻子里钻。

我靠在一尊泥胎斑驳、早已看不出原貌的神像基座旁,身下是硌人的、散发着霉烂气味的稻草垫子。

怀里蜷缩着一个人,轻得几乎没有分量,像一捧随时会消散的雪。

白璃,我名义上的徒弟,这本该死的PO文原著里注定要承受无尽苦难的女主。

此刻她昏睡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投下两小片阴影,脆弱得令人心惊。

原著的情节在我脑子里搅成一锅冰冷的粥:我这个没用的师父,会在不久后,为护着这块“肥肉”被所谓的名门正派碾得渣都不剩。

而她,这朵注定被觊觎的娇花,会被豺狼们争抢、撕扯,沦为供人采补、提升修为的绝佳炉鼎,在绝望中凋零。

一股寒意猛地从尾椎骨窜上来,比这破观里的穿堂风更刺骨。

就在这时,视野正前方毫无征兆地炸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扭曲狰狞的倒计时数字,像垂死心脏最后的抽搐,疯狂跳动:00:09:5900:09:5800:09:57……冰冷的机械音如同丧钟,直接敲打在我的神经末梢上:“警告!

宿主死亡倒计时启动!

原著剧情节点‘护徒身死’即将触发!

请准备迎接命运!”

九分五十七秒!

时间像被冻住的冰棱,每一秒坠地都带着碎裂的回响。

我下意识地收紧了环抱着白璃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抓住点什么。

心跳在胸腔里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恐惧?

当然有。

但那猩红的数字更像是一盆滚油,猛地浇在心底早已堆积的不甘和愤怒上。

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要像个傻子一样冲出去送死,用我的血肉之躯铺就别人欲望的阶梯?

凭什么怀里这个无辜的女孩,就活该被当成物件一样掠夺、糟蹋,直到耗尽最后一点价值?

原著?

命运?

去他妈的!

一股从未有过的狠戾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几乎要破
体而出。

怀里的人似乎被我的动作惊扰,发出一声微弱的嘤咛,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掀开。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清澈得如同山涧最纯净的泉水,映着惨淡的月光,里面是全然的懵懂和一丝尚未褪尽的痛楚。

像刚出生的小兽,毫无防备地袒露着脆弱。

她微微仰起头看我,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刚醒来的沙哑:“师父……怎么了?

您的手……好凉。”

她动了动身子,似乎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不知何处的伤处,秀气的眉头立刻痛苦地蹙起,倒抽一口冷气。

就是这双眼睛,这副模样。

在原著里,成了那些豺狼眼中最诱人的猎物,激发着他们最肮脏的掠夺欲。

“别动。”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按住她单薄的肩膀,目光却越过她,死死盯住观外那片被月光照得惨白的空地。

时间:00:04:21。

冰冷的倒计时还在跳动,像悬在头顶的铡刀。

但我胸腔里那股暴戾的火焰,却烧得越来越旺,几乎要吞噬掉最后一丝恐惧。

原著?

命运?

去他妈的既定轨迹!

凭什么我们只能当砧板上的鱼肉?

我低头,目光重新落回白璃那张写满无助的小脸上。

她似乎被我这从未有过的、近乎凶狠的眼神吓到了,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清澈的眼底浮起一层更深的茫然和怯意。

“师父?”

她小声唤着,带着不安。

就是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那腐朽发霉的空气灌入肺腑,却奇异地让混乱的头脑瞬间清晰、冰冷下来。

我抬起手,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安抚她,而是用指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点在了她光洁的额心。

指尖冰凉。

白璃浑身一颤,像被冻住的小鸟,惊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白璃,”我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寒冰的钢针,清晰无比地钉入她的耳膜,“看着我,听清楚为师接下来每一个字。”

她的瞳孔因为惊惧而微微放大。

“外面,”我的视线再次扫过道观那扇摇摇欲坠、布满蛛网的破门,仿佛能穿透它,看到即将到来的血腥,“很快会有豺狼闯进来。

他们披着人皮,顶着正道的名头,目的只有一个——把你抓走,当成提升他们修为的炉鼎,榨干你
每一滴精血,最后把你像破布一样扔掉。”

“炉鼎”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白璃猛地一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

恐惧,纯粹的、深不见底的恐惧,瞬间淹没了那双清澈的眸子,让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逃离这可怕的宣判。

“怕了?”

我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无法移开视线,只能直面我眼中翻涌的、近乎疯狂的火焰,“怕有用吗?

哭有用吗?

求饶有用吗?”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锐,“看看这破观!

看看你师父我!

我们就是别人眼里待宰的猪羊!

他们不会因为你怕、你哭、你求饶就放过你一丝一毫!

他们只会更兴奋!”

白璃的身体在我手下剧烈地颤抖着,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烫得惊人。

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却不敢哭出声。

视野角落,猩红的倒计时:00:01:15。

秒针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敲在绷紧的神经上。

“想活吗?”

我的声音骤然转冷,像淬了毒的冰棱,直刺她的心脏,“想撕碎那些想把你拖进地狱的豺狼吗?”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眼神破碎而绝望,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但那只没被我按住的手,却死死攥紧了身下发霉的稻草,指节用力到泛白,稻草被绞断、深陷进她的掌心。

那细微的动作,像黑暗中迸出的第一粒火星。

“好。”

我猛地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反手抓住她那只攥紧稻草、沾满草屑和泥土的手腕,将她冰冷颤抖的手强行拉了起来。

我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度,猛地按在她手腕内侧那一点微弱的脉搏跳动处!

“感受它!”

我厉喝,声音在空旷破败的道观里激起微弱的回音,“这就是你的命!

它在你手里,不在外面那些杂碎手里!

他们想要的,是你这里面的东西!”

我的手指用力戳着她脉门,“灵力!

精元!

生气!

他们想抢,想夺,想生啖你血肉!

那我们就——”我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冰凉汗湿的额头,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血腥的吐息,喷在她脸上:“——先下手为强!

把他们当成你的炉鼎!

吸干他们!

嚼碎他
们!

用他们的骨头铺你的登仙路!”

“轰隆——!”

道观那扇本就朽烂不堪的木门,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枯叶,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猛地向内爆裂开来!

木屑、尘土、蛛网如同黑色的雪片,在惨白的月光中狂乱飞舞。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几乎将月光全部遮蔽。

赤红的道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招展的血旗。

来者面容粗犷,虬髯戟张,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暴虐红光,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灵压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灌满了整个狭小的道观,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令人窒息。

“哈哈!

果然在这里!

好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炉鼎!”

赤阳真人的声音如同破锣,带着令人作呕的兴奋,震得泥塑神像簌簌落下灰尘。

他那双贪婪的眼睛,像黏腻的毒蛇,瞬间就死死锁定了我身后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白璃。

00:00:0300:00:0200:00:01视野里猩红的倒计时归零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猛地贯穿了我的四肢百骸!

仿佛有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我的灵魂上,眼前瞬间被黑暗和混乱的色块吞噬!

原著“护徒身死”的命运枷锁,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骤然收紧!

“师父——!”

白璃凄厉的尖叫撕破了凝固的空气,带着一种灵魂被撕裂的绝望。

剧痛几乎让我瞬间失去意识,但那股在胸腔里燃烧的、名为“不甘”的毒火却猛然炸开!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不是求饶,不是痛呼,而是最原始的、要将一切撕碎的暴戾!

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在灵魂被碾碎的边缘,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向侧前方——挡在白璃与赤阳真人之间唯一路径上的位置——狠狠撞去!

“噗!”

赤阳真人那只布满老茧、带着灼热灵力的大手,原本是精准地抓向白璃纤细脖颈的。

此刻,却结结实实、如同铁钳般扼在了我的喉咙上!

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喉管被死死锁住,空气瞬间断绝!

剧痛和窒息感如同海啸般灭顶而来。

“老东西!

碍事!”

赤阳真人脸上的横肉因暴怒而扭曲,眼中红光大盛,充满了被打断好事的狂躁。

他扼住我
喉咙的手骤然发力,另一只手则带着足以拍碎岩石的恐怖力量,狠狠朝我的天灵盖拍下!

劲风呼啸,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不——!!!”

白璃的尖叫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不再是单纯的绝望,而是混杂了一种尖锐到刺破耳膜的、什么东西彻底碎裂的疯狂!

就在那只夺命手掌即将拍碎我头颅的前一刹那——一道身影,如同被绝望彻底点燃的苍白鬼魅,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疯狂,猛地从我身后扑了出来!

不是扑向赤阳真人,而是扑向他扼住我喉咙的那只手臂!

是白璃!

她的动作毫无章法,甚至显得笨拙而绝望。

但她的目标异常清晰——赤阳真人手臂上某处因发力而微微鼓胀、灵力奔涌的穴位!

那是我在黑暗降临前,用尽最后一丝神智,嘶吼着传入她意识里的唯一指令:膻中!

逆流!

她苍白的手指,带着冰冷的汗水和泥土,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精准地、狠狠地戳中了赤阳真人手臂内侧那一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固。

赤阳真人脸上狂怒的狞笑瞬间僵住。

他拍向我天灵盖的那一掌,蕴含的恐怖灵力如同奔腾的岩浆,却在手臂被戳中的瞬间,猛地一滞!

一股极其诡异的、冰寒彻骨的逆流感,毫无预兆地沿着手臂经脉,如同剧毒的藤蔓,疯狂反噬而上!

“呃?!”

赤阳真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骇然!

他拍下的手掌,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力量,如同被无形的堤坝拦截,硬生生悬停在我头顶上方不足三寸之处!

狂暴的掌风刮得我头皮生疼,发丝狂舞。

他扼住我喉咙的手,力道也本能地松了一瞬!

就是现在!

剧痛和窒息让我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但白璃那孤注一掷的扑击和赤阳真人那瞬间的凝滞,却像一道刺破黑暗的惊雷!

“吸!”

我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从被挤压得变形的喉咙深处,发出一个破碎到几乎听不见的音节。

这声嘶吼,如同点燃引信的最后一粒火星。

扑在赤阳真人手臂上的白璃,身体猛地一震!

那双原本盈满恐惧和绝望的清澈眼眸,在听到我嘶吼的瞬间,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岩浆,骤然爆发出一种近乎妖异的、不顾
一切的疯狂光芒!

她死死抠住赤阳真人手臂的手指,瞬间收得更紧!

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

一股原始的、本能般的吸力,从她接触赤阳真人的那一点——指尖、手掌,甚至整个身体——骤然爆发!

这不是什么玄奥的法诀,这是绝境中求生的兽性!

是我强加给她的、饮鸩止渴的毒计!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从赤阳真人口中爆发出来!

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一种无法理解的恐惧!

他魁梧如铁塔般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狂风中的枯树。

他那张虬髯怒张、充满暴戾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干瘪!

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极其霸道的东西,正顺着白璃接触他的地方,疯狂地、贪婪地抽吸着他体内磅礴的生命精元和浑厚的灵力!

他那身赤红的道袍,像是瞬间失去了支撑,变得空荡。

原本狂暴如火的灵压,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急剧地衰弱、溃散。

他拍向我天灵盖的手掌无力地垂下,扼住我喉咙的手也彻底松开。

“砰!”

我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摔落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喉咙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只能大口大口地呛咳着,贪婪地呼吸着带着浓重血腥和尘埃的空气。

而在我模糊的视线前方,那恐怖的抽吸过程仍在继续。

赤阳真人高大的身躯肉眼可见地佝偻下去,皮肤失去光泽,变得如同皱缩的树皮。

他徒劳地试图甩开像跗骨之蛆般缠在他手臂上的白璃,手臂却如同被无形的铁水焊死,纹丝不动。

他眼中那暴虐的红光早已熄灭,只剩下无尽的、深渊般的恐惧和绝望。

“妖…妖…孽……”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残存的生命力。

终于,那魁梧的身躯如同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的皮囊,软软地、无声地瘫倒下去,砸起一片呛人的尘埃。

曾经凶焰滔天的赤阳真人,此刻如同一截腐朽的枯木,了无生机地躺在那里,只有那身依旧刺眼的赤红道袍,证明着他片刻前的嚣张。

道观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压抑不住的呛咳声,以及……另一个微弱而紊乱的呼吸。

白璃依旧保持着那个扑击的姿势,半跪在赤阳真人倒下的躯体旁。


的身体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如同暴风雨中最后一片叶子。

她的头深深低垂着,乌黑的长发散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道观里死寂得可怕,只剩下尘埃在惨淡的月光中无声飘落。

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朽木和泥土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气里。

我躺在地上,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牵扯着喉咙火烧火燎的剧痛。

视野边缘,那猩红的死亡倒计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虚无。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涌上,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

成功了?

赌赢了?

我盯着破败屋顶漏下的那点惨白月光,大脑一片空白。

“嗬……嗬……”一阵压抑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喘息声打破了死寂。

是白璃。

她半跪在赤阳真人那迅速干瘪下去的尸身旁,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那不是恐惧的颤抖,更像是某种力量在体内狂暴冲撞、无法承受的痉挛。

她低着头,散乱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只能看到一缕暗红的、粘稠的液体,正顺着她小巧的下巴,一滴、一滴,砸落在身下灰扑扑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色。

那是……血?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喉咙却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她动了。

那只刚刚抠入赤阳真人手臂、染满暗红血迹的手,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

动作僵硬,带着一种初生婴儿般的笨拙,却又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

那只染血的手,五指微微蜷曲着,朝着我的方向,一点、一点地伸了过来。

冷。

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那只手,最终停在了我的脸颊旁。

冰冷的、带着浓重血腥气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我的皮肤。

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奇异的、粘腻的冰凉,在我的脸颊上极其缓慢地、如同描摹什么珍品般,划过一道湿冷的轨迹。

那触感,像毒蛇的鳞片滑过。

然后,她的头,缓缓地抬了起来。

散乱的黑发向两边滑落,露出了她的脸。

月光恰好落在她的脸上。

那张脸,依旧苍白,甚至比之前更加没有血色,像上好的白瓷。

但那双眼睛……那双曾经清澈见底、盈满懵懂和无助的眼睛,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所有
的光都被吸走了,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近乎虚无的黑暗。

黑暗深处,却有一点刚刚点燃的、冰冷而妖异的火焰在静静燃烧。

她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一个属于白璃的笑容。

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只有一种刚刚从血与火的试炼中淬炼出来的、非人的空洞和一丝……初尝力量的扭曲满足感。

冰冷的、带着浓郁血腥味的吐息,轻轻地拂在我的脸上。

她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再是之前的细弱蚊呐,而是一种低哑的、仿佛喉咙被砂纸磨过的、介于少女与某种未知存在之间的诡异音调:“师父……”那染血的指尖,在我的脸颊上,又轻轻摩挲了一下,留下冰冷的湿痕。

“……徒儿学会了。”

她顿了顿,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缓缓地、转向地上那具迅速失去最后温度的赤红道袍包裹的干尸。

唇角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么一丝丝,冰冷而清晰的字句,如同冰珠滚落玉盘:“这是第一个。”

冰冷的指尖,染血的宣告,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燃着妖异火焰的眼睛——这一切,像无数根淬了冰的钢针,瞬间刺穿了我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狠狠扎进我的意识深处。

第一个……这三个字在死寂的道观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不祥的确定性。

道观外,更深沉的夜色仿佛在无声地蠕动,酝酿着更猛烈的风暴。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燃着一点初生的、妖异的火焰,静静地看着我。

她指尖残留的暗红血迹,在我脸颊上留下的湿冷触感,如同烙印。

我撑着手臂,艰难地从冰冷肮脏的地上坐起,喉咙每一次吞咽都像吞下烧红的刀子。

看着她,看着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胸腔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片被冰水浸透的荒芜和沉甸甸的寒意。

我赌赢了命,却也亲手打开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预知的潘多拉魔盒。

“走。”

我开口,声音嘶哑破碎得不像自己的。

没有解释,没有安抚,只有冰冷的命令。

多留一刻,血腥气就是引燃下一场围猎的烽火。

白璃没有动。

她依旧半跪在原地,微微歪着头,像是在细细品味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和恐惧。

几息之后,她才缓缓站起身。

动作间,带着一种初生猎食
者适应新肢体的僵硬,却又奇异地透出一丝流畅。

她甚至没有再看地上那具曾让她恐惧到骨髓里的尸体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块路边的顽石。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

那双空洞又燃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然后,向我伸出了手——那只刚刚结束了一条强大生命、染满暗红的手。

我盯着那只手,喉咙发紧。

最终,还是将自己冰冷颤抖的手,搭了上去。

她的手,比我的更冷。

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没有丝毫活人的温度。

她用力,将我拉了起来。

力量很大,大得不像她这副纤细身躯该有的。

我踉跄了一下,几乎撞进她怀里。

她身上那股新生的、混合着血腥气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师父,”她低哑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响起,气息冰冷,“您受伤了。”

不是询问,是陈述。

那双眼睛扫过我脖子上深紫色的淤痕,眼神毫无波澜,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器物。

“死不了。”

我推开她,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眩晕感,踉跄着走向道观更深的阴影里。

那里,只有一尊泥胎剥落、面目模糊的神像,和神像背后一个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破旧木箱。

我粗暴地掀开箱盖,灰尘弥漫。

里面胡乱塞着几件同样破旧的道袍,一些看不出用途的瓶瓶罐罐,以及——压在箱底的一个巴掌大小、布满铜锈的罗盘。

罗盘指针混乱地转动着,发出极其细微的嗡鸣。

这是原主留下的唯一一件能称得上“法器”的东西,一个指向灵气稀薄之地的“避灵盘”。

在修士眼中,那是贫瘠荒芜的象征,对我们,却是唯一的生路。

我抓起罗盘,冰冷的铜锈沾了一手。

又胡乱扯出两件最不起眼的灰色道袍,一件扔给身后沉默站着的白璃。

“穿上,遮住脸。”

我的声音依旧干涩,不容置疑。

白璃接住道袍,动作没有迟疑。

她脱下身上那件沾染了尘土和点点暗红血渍的素白衣裙,毫不在意地扔在脚下肮脏的稻草堆里。

月光勾勒出她纤细却开始显露出某种韧性的身体轮廓。

她将那件宽大灰扑扑的道袍裹在身上,拉上兜帽,阴影瞬间吞噬了她大半张脸,只留下一个线条冷硬的下颌。

我也迅速换好道袍,将兜帽拉低。

避灵盘在掌心震动,指针
艰难地指向西北方一个极其微弱的光点。

“走!”

我低喝一声,率先冲向道观后方那扇早已坍塌了大半的破窗。

冷风裹挟着山林特有的潮湿腐朽气息,狠狠拍在脸上。

身后,是那片被血腥和死亡笼罩的废墟。

前方,是未知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丛林。

避灵盘在手中发出持续不断的微弱嗡鸣,像一只垂死的蜂。

指针剧烈颤抖着,指向西北方那片在夜幕下显得格外阴森压抑的密林——葬骨林。

传说那里是上古战场,戾气冲天,灵气紊乱,活物难存,是修真界人人避之不及的绝地。

也是避灵盘唯一能为我们指出的、暂时隔绝追兵的“生路”。

脚下是厚厚的腐殖层,湿滑粘腻,每一步都深陷其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噗嗤”声。

盘虬的老树根如同巨蟒蛰伏,黑暗中,扭曲的枝桠张牙舞爪,仿佛随时会攫取闯入者的性命。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植物腐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甜混合的气味。

白璃沉默地跟在我身后半步,兜帽的阴影完全遮住了她的脸,只有她脚下踩过枯枝败叶时,那异常稳定、几乎没有停顿的脚步声,在死寂的林间显得格外清晰。

避灵盘的嗡鸣陡然变得尖锐刺耳!

指针疯狂地左右摆动!

“趴下!”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嘶吼出声,猛地向前扑倒,同时反手狠狠拽了一把身后的白璃!

“咻咻咻——!”

数道凌厉的破空之声擦着我们的头皮掠过!

冰冷的、带着淬毒幽蓝光芒的弩箭狠狠钉入我们刚才落脚处前方的树干,箭尾兀自剧烈震颤,发出“嗡嗡”的死亡颤音。

“哼,反应倒快!”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侧前方的黑暗树冠中传来,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赤阳那蠢货栽了,倒便宜了我们‘鬼影三煞’!

小炉鼎,乖乖跟我们兄弟走,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三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不同方向的树影中滑出,呈品字形将我们堵在中间。

他们身着紧身黑衣,脸上戴着惨白的面具,只露出三双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眼睛。

为首一人手中,正把玩着一把闪烁着幽蓝寒光的精巧手弩。

杀机,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来。

我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

鬼影三煞!

原著里臭名昭著的散修杀手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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