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推走他,被我拦住了,不想牵连他们。
我们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停下后,我抬头看他。
项南星盯着我不放,仿佛看多久都不够。
但我只觉得古怪、甚至有点反感。
我没有问他怎么找到这儿的,只要他真想找我,肯定有办法。
“你是来讨债的吗?”
项南星愣了一下,语气低落了几分。
“那也是我的孩子。”
我轻声反问他:“你真的在意过这个孩子吗?”
项南星立刻喊道:“你怎么会以为我不在乎?”
看着他红着眼睛的样子,我不禁笑了出来。
笑他的假模假样,也笑他故作深情的模样。
“在我怀孕的时候放出视频,让全世界的人都来看我的难堪,这就叫在乎?”
话刚说完,项南星的脸色立马变得惨白,像纸一样。
他眼里尽是惶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辩解。
平日沉稳聪明的他哥,也僵在原地,不好意思正眼看我。
过了好久,项南星才艰难开口:“悠悠,那次是我们错了,我们可以弥补你的。”
远方潮水一阵接着一阵拍打过来,我在这一片风景中慢慢摇头。
“最好的弥补就是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项南星绷紧了脸。
沉默让人窒息了好一会,我才又开口。
“我想离婚了,等回去沪城,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吧。”
……直到坐上回家的飞机,我都没有从项南星口中听到我真正想听的话。
不过没关系,没人能改变我已下的决定。
我回沪的消息传得很快,钟思雨当天就不知道从哪听说了。
趁项南星和他哥为我准备晚餐时,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带着杨家老两口——那对不讲理的老东西。
项南星脸色顿时一变,挡在我面前。
冷冷下令:“滚出去!”
杨母不敢拿他怎样,却把恶毒的眼神对准了我。
尖酸刻薄地说:“了不起啊,现在翻身啦?
敢欺负我女儿,是不是活腻了!”
一辈子唯唯诺诺的杨父,这会儿倒在我跟前站直了腰。
似乎还当我是个挨了打都不敢还手、挨了骂只能低头的小丫头。
见我望着他不说话,杨父朝地上啐了一口:“看你傻样儿,信不信老子揍你!”
我笑了笑,怎么会不信呢?
扫把,铁锹,锄头,凡是能顺手拿到的东西,这对狗男女全都用来招呼过我。
在他们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