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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媒婆,嫁给傻世子抵债后续

凌默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越成宋代媒婆的第一天,姜藻就面临死亡选择。侯府主母逼问世子与太师千金的婚事进展,四周全是带刀侍卫。一个声音在她脑中大叫:“说错一个字,当场变肉酱!”正当姜藻准备编瞎话保命,装傻世子抱着木头鸭冲进来:“仙女姐姐!”他当众把鼻涕蹭姜藻的裙上,夜里大喊让姜藻陪房。姜藻吓得打翻茶盏:“我,我不要当通房丫头!”他笑着淌口水:“姐姐好甜,就要姐姐。”第一章“宋娘,今日叫您过府,是问问这侯府世子与梁太师嫡女的姻缘线,您牵得如何了?”这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刻意拿捏的温婉,却像一盆带着冰碴子的水,兜头浇在姜藻混沌的意识上。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聚焦在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人约莫四十上下,梳着一丝不苟的妇人髻,端坐在上首一张铺着锦...

主角:姜藻侯府   更新:2025-06-25 0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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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藻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小媒婆,嫁给傻世子抵债后续》,由网络作家“凌默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成宋代媒婆的第一天,姜藻就面临死亡选择。侯府主母逼问世子与太师千金的婚事进展,四周全是带刀侍卫。一个声音在她脑中大叫:“说错一个字,当场变肉酱!”正当姜藻准备编瞎话保命,装傻世子抱着木头鸭冲进来:“仙女姐姐!”他当众把鼻涕蹭姜藻的裙上,夜里大喊让姜藻陪房。姜藻吓得打翻茶盏:“我,我不要当通房丫头!”他笑着淌口水:“姐姐好甜,就要姐姐。”第一章“宋娘,今日叫您过府,是问问这侯府世子与梁太师嫡女的姻缘线,您牵得如何了?”这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刻意拿捏的温婉,却像一盆带着冰碴子的水,兜头浇在姜藻混沌的意识上。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聚焦在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人约莫四十上下,梳着一丝不苟的妇人髻,端坐在上首一张铺着锦...

《穿成小媒婆,嫁给傻世子抵债后续》精彩片段

穿越成宋代媒婆的第一天,姜藻就面临死亡选择。

侯府主母逼问世子与太师千金的婚事进展,四周全是带刀侍卫。

一个声音在她脑中大叫:“说错一个字,当场变肉酱!”

正当姜藻准备编瞎话保命,装傻世子抱着木头鸭冲进来:“仙女姐姐!”

他当众把鼻涕蹭姜藻的裙上,夜里大喊让姜藻陪房。

姜藻吓得打翻茶盏:“我,我不要当通房丫头!”

他笑着淌口水:“姐姐好甜,就要姐姐。”

第一章“宋娘,今日叫您过府,是问问这侯府世子与梁太师嫡女的姻缘线,您牵得如何了?”

这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刻意拿捏的温婉,却像一盆带着冰碴子的水,兜头浇在姜藻混沌的意识上。

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聚焦在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

此人约莫四十上下,梳着一丝不苟的妇人髻,端坐在上首一张铺着锦垫的紫檀木圈椅上,身上是姜藻在博物馆画册里才见过的华丽宋代命妇服饰。

“侯府当家主母——柳氏。

世子生母的庶妹,如今的侯爷继室夫人。”

原主记忆在姜藻脑中苏醒。

姜藻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大概是加班太久出现了幻觉。

什么侯府?

什么姻缘线?

她明明是现代社会的底层牛马,明明还在做那份工作简报PPT……然后呢?

一道刺眼的白光?

巨大的吸力?

“完了!

我穿越了!

而且看这姻缘线的话头,好像穿成了媒婆!

我不想嫁人,我想享受生活周游世界,穿个越都没有避开被世人催婚的风俗!”

姜藻真的想撞墙,没准撞个墙能让自己再穿回去,古代大龄剩女真的会被唾沫淹死的。

可念头刚起,尖锐的刺痛便从臀部和大腿根部狠狠炸开,是原主宋娘的记忆碎片:五十记结结实实的杀威棒,皮开肉绽,骨头碎裂,然后是侯府……乱棍……乱葬岗……“嘶……”姜藻倒抽一口冷气,不能动,绝不能露出破绽。

再看柳氏夫人身后,肃立着四个身材敦实、面容刻板的老婆子,她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总是落在姜藻脆弱的颈项和腰背上。

更远处的花格门扇外,影影绰绰能看到持着长枪的侍卫身影。

“我还没适应新身份,我怎么知道事情进展……”姜藻在心里
无声地呐喊。

“哈哈!

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堂堂京城第一媒婆,多少王孙公子、高门贵女的姻缘都牵在我手里,最后竟栽在侯府这桩烂事上!

报应,真是报应!”

脑中响起一阵幸灾乐祸的嘲讽声。

“谁?!

谁在我脑袋里说话!”

“听好了,倒霉蛋!

老天爷开眼,怕我那个瞎眼的老娘饿死!

你替我尽孝,我‘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可惜啊,你也是个短命鬼!

侯府这单子,不是老娘不想做,是没法做!

两头都是阎王爷,得罪谁都是个死!

太师府那五十杀威棒,骨头都给我打酥了!

好不容易爬回来,这毒妇!

就为这点破事,二话不说又是乱棍!

哈哈!

这都是命!

你我的命!”

这声音……是这具身体原主的魂魄!

姜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闭嘴!

你到底是谁?

不想让你老娘饿死,就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现在!

立刻!”

那尖刻的声音似乎被噎了一下,随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怨气,语速极快地在姜藻意识里倒豆子:“还能是谁?

宋娘!

京城第一的金字招牌!

侯府想跟太师府结亲,门当户对,本来是天大的好事!

可就在下聘的节骨眼上,出了天大的岔子!”

“什么岔子?”

姜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侯府那位宝贝疙瘩世子爷,李珩!

原本多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一个世家公子哥儿,前些日子非要去城外猎场打什么猎!

结果呢?

撞了邪了,被一群发了疯的野猪给围了!

人虽然被亲兵拼死抢了回来,可魂儿吓没了!

傻了!

成了个只会流口水傻笑的痴儿!”

“太师府那边一听这消息,脸都绿了!

嫡亲的千金大小姐梁秋蓉,金枝玉叶,怎么能嫁给一个傻子?

当天就派人来,态度强硬,铁了心要退亲!

侯府这边呢?

世子傻了,更得死死抓住太师府这根高枝儿啊!

两边都逼着我,一个要退,一个死也不让退!

我夹在中间,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刚在太师府挨了五十板子,皮开肉绽爬回来,凳子还没坐热乎呢,就被这毒妇‘请’来了!

她问我进展?

我敢说什么?

说太师府铁了心退亲?

她当场就能让人把我剁碎了喂狗!

说侯府一定能成?

转天太师府就能让我人间蒸发!

横竖都是个死!

哈哈哈哈
哈……”宋娘残魂那癫狂的笑声在姜藻脑中嗡嗡作响。

“哐啷”,茶盏放下的微响,柳氏夫人眼皮微抬,定定地地看向姜藻,“宋娘?

老身问你的话,可是没听清?

这姻缘线,到底牵得如何了?

太师府那边……松口了么?”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姜藻紧绷的神经上。

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四个老婆子的呼吸节奏变了,袖中的手似乎动了动。

门外侍卫的影子,似乎也朝厅内挪近了一寸。

姜藻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说“太师府坚持退亲”?

柳夫人当场就能给她定罪“办事不力,有损侯府颜面”,乱棍打死名正言顺!

说“尚有转圜余地,容我再斡旋”?

这明显是敷衍!

柳夫人那双毒蛇一样的眼睛绝不会信!

只会认为她在拖延,死得更快!

宋娘的尖笑在耳边萦绕,带着一种恶意的提醒:“说啊!

快说!

看你怎么死!

哈哈哈!”

千钧一发!

姜藻的嘴唇翕动着,她必须开口,哪怕发出一点声音也好……第二章“仙女!

仙女姐姐!

找到你啦!”

一个突兀的、带着浓浓孩童般惊喜和痴傻的声音,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骤然打破了厅内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通往内堂的珠帘“哗啦”一声被撞得七零八落,一个高大的身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料子上乘但皱巴巴、沾着可疑污渍的锦袍,头发用一根歪歪扭扭的金簪勉强束着,几缕发丝散乱地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怀里紧紧抱着的一只粗糙的木头鸭子,鸭脖子都快被他勒断了。

正是侯府世子,李珩。

他一张脸生得是极好的,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分明,是那种放在现代能直接出道当顶流的长相。

可此刻,这张俊脸上却挂着一种与之格格不入的、极其夸张的傻笑,嘴角咧开,亮晶晶的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下巴往下淌,眼神空洞又带着一种执拗的兴奋,直勾勾地盯着姜藻。

“仙女姐姐!

珩儿终于找到你了!”

他欢呼着,像一只看到肉骨头的大狗,不管不顾地朝着姜藻直扑过来,动作笨拙又迅猛,带起一阵风。

姜藻完全懵了,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

原主的声音最后一次在脑海中
闪现:“咦?

这……”电光火石之间,李珩已经扑到了姜藻跟前。

他个子很高,扑过来的冲力让姜藻打了个趔趄。

浓重的汗味、一种说不清的草药味,还有……口水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仙女姐姐抱抱!

抱抱珩儿!”

李珩像个三岁孩童般撒着娇,不由分说地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往姜藻怀里拱。

他怀里的木头鸭子硌得姜藻肋骨生疼。

更让姜藻魂飞魄散的是,他一边蹭,一边响亮地吸溜了一下快要掉到胸前的鼻涕泡,然后——那黏糊糊、亮晶晶的鼻涕,就那么毫无保留地蹭在了姜藻那身为了见主母而特意换上的、唯一还算体面的杏色裙衫的前襟上!

温热的、湿漉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姜藻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

“啊!”

姜藻一声惊呼。

“世子!”

柳夫人猛地站起身,声音拔高,带着明显的慌乱,“成何体统!

快!

快把世子拉开!

你们都是死人吗?!”

那四个如石像般的老婆子终于动了,两人一左一右,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了李珩的胳膊,将他用力往后拖。

另一个老婆子则迅速挡在姜藻身前,隔开了她和世子。

“不!

不要!

放开我!

我要仙女姐姐!

我的仙女姐姐!”

李珩被制住,立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双脚胡乱踢蹬,身体拼命扭动挣扎,活脱脱一个撒泼打滚的熊孩子。

他手里的木头鸭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滚。

混乱中,他那双空洞痴傻的眼睛,透过婆子身体的缝隙,再次死死锁定了姜藻。

“带下去!

立刻把世子带回房!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柳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保养得宜的脸颊微微抽动,指着李珩的手指都在发抖。

她狠狠瞪了一眼地上那只碍眼的木头鸭子。

两个婆子不敢怠慢,几乎是半拖半抬地把还在哭嚎挣扎的李珩弄出了正厅。

那刺耳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厅内再次陷入死寂,比之前更加压抑。

姜藻僵立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前襟上那一大片湿漉漉、反着光的鼻涕痕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柳夫人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怒意,重新坐回椅子上。

“让宋娘见笑了。”

柳夫人重新端起茶盏,声音恢复了那
种冰冷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虚伪的歉意,“世子他……自那场祸事之后,心智便如幼童,行为无状,实在难以约束。

惊吓到宋娘了。”

她顿了顿,杯盖再次轻轻刮过杯沿,“世子这般模样,宋娘你也亲眼所见、亲身所感了。

太师府那边,是铁了心要退亲,嫌弃我儿痴傻,辱没了他们家的门楣。”

她微微倾身向前,声音压得更低:“可我侯府,丢不起这个人!

世子就算傻了,也还是侯府的世子!

这亲事,不能退!

宋娘,你是京城第一的冰人,多少看似不可能的姻缘在你手里都成了佳话。

老身只问你一句——”柳夫人的眼神陡然变得无比森寒,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和狠绝:“这红线,你到底是牵,还是不牵?

若是牵不成……”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但冰冷的杀意,已经弥漫了整个厅堂。

姜藻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前有狼(柳夫人),后有虎(太师府),怀里还揣着个鼻涕虫傻世子……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绝杀之局!

姜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猛地抬起头,迎上柳夫人那毒蛇般的目光,脸上努力挤出宋娘招牌式的、带着职业性无奈和圆滑的笑容,“夫人息怒!

世子爷遭此大难,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太师府那边,顾虑重重,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她刻意拖长了语调,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柴,骤然闪现!

她心一横,豁出去了!

“不过,民妇方才观世子爷言行举止,虽如孩童,但眉宇间那股天生的灵秀贵气,却是掩不住的!”

姜藻的语气陡然变得坚定,“这痴傻之症,民间有言,乃魂灵受惊离体所致,并非无药可救!

尤其是,若得‘吉星’高照,冲喜引福,辅以良方,未必没有重归清明之日!”

“冲喜?”

柳夫人眉头一皱,眼神锐利如刀,审视着姜藻,“你是说……正是!”

姜藻挺直了腰背,仿佛自己真是位能窥探天机的高人,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世子爷命格贵重,此番遭劫,是命中一难,却也暗藏转机!

需得一位八字相合、命带祥瑞、能引动世子爷体内蛰伏生机的女子为引,行冲喜之举,方能唤醒离魂,重开灵智!


民妇方才被世子爷……呃……亲近,”她强忍着恶心,指了指自己脏污的前襟,“此乃天意!

世子爷懵懂痴傻,却独独亲近于民妇,冥冥之中自有感应!

此兆大吉啊,夫人!”

她一口气说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这完全是信口胡诌,赌的就是柳夫人救子心切、病急乱投医的心理,以及……那个装傻世子可能的暗中配合!

厅内的空气凝固了,姜藻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几息之后,柳夫人紧蹙的眉头,竟缓缓地、缓缓地舒展了一丝。

她端起茶盏,送到唇边,却没有喝,只是用杯盖缓缓拨弄着浮起的茶叶。

“吉星?

冲喜?”

柳夫人放下茶盏,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却依旧锁在姜藻身上,带着一种重新估量的意味,“宋娘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天意难测,世子懵懂亲近于你,或许……真是冥冥之中的指引?”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让人心底发寒的弧度:“好。

老身就信你这一回。

这‘冲喜引福’之法,便交由宋娘你来操持。

需要什么药材、法事、人选八字,你尽管拟个章程来。

只是……”柳夫人的眼神骤然转冷,“若此法无效,世子未能好转,或者……你存了别的心思,耽误了世子的病情,乃至坏了与太师府的姻缘……宋娘,你该知道后果。”

那未尽的威胁,比说出口的更让人胆寒。

“民妇……明白!

民妇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夫人所托!”

姜藻连忙躬身行礼,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阵阵袭来。

“嗯。”

柳夫人淡淡应了一声,挥了挥手,姿态重新恢复了高高在上的雍容,“今日你也受了惊吓,先回去歇着吧。

拟好了章程,速速送来。”

“是,夫人。”

姜藻如蒙大赦,强撑着发软的双腿,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小心翼翼地退出了那令人窒息的正厅。

直到走出侯府那巍峨的朱漆大门,被外面带着烟火气的晚风一吹,她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夜色如墨,将侯府深宅的飞檐斗角吞噬成一片模糊而压抑的轮廓。

第三章姜藻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回到了位于城西一条窄巷
尽头的“宋氏冰人馆”——一间门脸不大、略显陈旧的小铺面。

这里是她的穿越后的新家。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廉价线香和陈年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

铺子里陈设简单,一张掉了漆的柜台,几把磨得发亮的竹椅,靠墙的书架上塞满了用红绳捆着的卷宗。

里间是原主宋娘起居的卧房兼库房,此刻一片狼藉,显然主人走得匆忙。

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极度疲惫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几乎是扑到那张硬板床上,连灯都懒得点,只想立刻昏死过去。

然而,意识刚刚沉入黑暗的边缘,一个极其轻微的、如同落叶拂过窗棂的“嗒”声,骤然响起。

姜藻的神经瞬间绷紧!

睡意全无!

她猛地睁开眼,在浓稠的黑暗里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黑暗中,死寂无声。

是错觉?

还是……老鼠?

她僵着脖子,不敢转动分毫。

“呼……”一声极轻、极缓的呼吸声,就在床榻不远处的阴影里响起!

姜藻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手胡乱地朝床边小几上摸索,想抓起那个沉甸甸的铜质烛台防身。

“嚓!”

一点微弱的火苗突兀地在黑暗中亮起。

摇曳的烛光,堪堪照亮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如削,正是白日里那个抱着木头鸭子、把鼻涕蹭了她一身的傻世子,李珩!

只是此刻,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痴傻懵懂?

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清亮锐利,如同暗夜里捕猎的豹子,带着洞悉一切的精明和玩味,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姜藻惊恐失措的模样。

“啊!”

姜藻倒抽一口冷气,手一抖,烛台“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没傻?!”

姜藻的声音变了调,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脊背紧紧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与白日里那孩童般的痴傻判若两人。

“我若真傻了,此刻岂不是该抱着我的木头鸭子,流着口水喊你仙女姐姐?”

李珩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带着一种慵懒的戏谑,在黑暗中精准地捕捉着姜藻的位置,向她逼近了一步。

一股淡淡的、清冽的松木香传来。

“你……你想干什么?”

姜藻的声音发颤。

“不干什么。”

李珩的声音
更近了,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只是白日里人多眼杂,有些话不方便说。

只好深夜造访,与宋娘子……哦不,或者说,与我那位从天而降的‘吉星’,好好聊聊。”

他刻意加重了“吉星”二字,语气里的调侃和探究毫不掩饰。

姜藻的心沉到了谷底。

果然!

他听到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自己那番胡诌的“冲喜”鬼话,根本骗不过这个装傻的狐狸!

“聊……聊什么?”

姜藻强迫自己冷静,指甲死死抠进掌心。

“聊……”李珩故意拖长了调子,似乎在黑暗中欣赏着她的紧张,“聊姑娘白日里那番关于‘冲喜引福’的高论,真是精彩绝伦,令人拍案叫绝。

更聊姑娘……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紧闭的铺门被狠狠撞开,顿时火光跳跃,人影幢幢!

狭窄的巷道里,密密麻麻站满了身着明光铠、手持长戟的禁军!

一个冰冷、威严、带着滔天怒火的声音,如同惊雷般滚过死寂的夜巷,震得姜藻耳膜嗡嗡作响:“奉太师口谕,三日内必退亲成功,否则这冰人馆将被夷为平地!”

说完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了,姜藻真的很不解,就这几句话说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媒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么?

屋内再次陷入黑暗,“世子爷,你也听见了,这婚太师府是退定了,依小女看,您也不是很在意这门亲事,只是不知侯府这般坚持是很原由?”

李珩抬眼扫了她一眼,“原由无需你过问?

既然太师府想要退亲,退也行,不过你得帮我去亲眼见见太师府的梁小姐,顺便把这个玉佩还给她。”

“这是为何?

退亲只要见夫人即可,为何见小姐?”

姜藻疑惑地看着他。

“神仙姐姐,你现在怎么变得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了呢?”

说着,李珩走了。

第三章次日清晨,姜藻早早起床,对着铜镜仔细检查自己的装扮。

她用李珩给的玉肌膏涂抹了宋娘身上的杖伤,果然如他所说,那些狰狞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与永宁侯府隔着大半个京城。

马车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停在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前。

朱漆大门上金色的兽面门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门前立着两尊威严的石狮,几名身着统一服饰的侍卫肃立两侧,面无表情。

姜藻刚下马车,腿就有些发软。

她强迫自己挺直腰背,朝大门走去。


似是愧疚,又似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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