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平时就喜欢在房里看书绣花……连大声说话都不会……她能得罪谁?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她泣不成声。
三位父亲(或母亲)的反应,悲痛愤怒皆在情理之中,但似乎都刻意回避了某种关键。
宋墨白注意到,当陈仲平提到“下作手段”时,族长陈永禄的眼皮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近来,岛上可有什么外人?”
宋墨白话锋一转,目光如电,扫视众人,“特别是……女子?”
“女子”二字一出,厅内空气骤然凝固!
那压抑的啜泣声瞬间停止了,连呼吸都似乎屏住了。
陈伯年茫然地摇头:“没……没有啊……”陈仲平阴鸷的眼神闪了闪,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陈永禄枯瘦的手指在椅背上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沉默了几息,才缓缓道:“师爷明鉴……七星屿……孤悬海外……穷困潦倒……近些年,除了偶尔有行船的渔夫借个避风处……并无……并无生面孔,更遑论……女子。”
他的否认与陈老七如出一辙,语气却更加沉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也透着一股沉重的、无法言说的疲惫。
宋墨白心中冷笑更甚。
这宗族上下,口径竟如此一致!
那片桃红丝绸,那风尘女子的异香,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他不再纠缠于此,转而提出:“为查清线索,本师爷需查看三位小姐生前所居之处。
另外,岛上若有通晓傩戏、或者保存有相关面具、服饰之人,也请即刻告知。”
“傩戏?”
陈永禄浑浊的眼中掠过一丝极深的惊悸,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声音干涩:“岛上……早年是有傩班……祭海驱邪……但……战乱之后……就散了……那些东西……那些鬼脸子……不吉利……早就……早就沉海了……”沉海了?
那大小姐陈素心脸上那张狰狞的鬼王面具,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也是海里漂上来的不成?
宋墨白不再多言,只道:“烦请带路。”
查看的顺序,从长房大小姐陈素心的闺房开始。
陈素心的房间位于宅邸东厢,一应陈设虽不算奢华,但整洁雅致,透着大家闺秀的温婉气息。
绣架、琴台、妆奁、书案,摆放得井井有条。
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脂粉和熏香味道。
宋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