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拼命地摇头,眼神躲闪,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一种想要拼命掩盖什么的心虚。
他这异常的反应,比任何肯定的回答都更让宋墨白心中雪亮!
这小小的七星屿,这刚刚经历了三位嫡女惨死的陈氏宗族,背后隐藏的秘密,远比眼前这三具恐怖尸体所呈现的,更加黑暗、更加骇人!
宋墨白不再逼问陈老七,他知道此刻这老头已被吓破了胆。
他转而看向那个缩在角落的更夫,声音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昨夜听到哭声,像唱戏?
具体像什么戏?
仔细想想!”
更夫吓得一哆嗦,努力回忆,脸上肌肉扭曲:“像…像…对了!
有点像…有点像七月半‘祭海’时,请来跳傩驱邪的班子…唱的那种…那种鬼调子!
又尖…又长…拖着尾音…哭哭啼啼…但…但比那个…更惨…更瘆人…听得人…骨头缝里都发冷!”
傩戏!
又是傩戏!
陈素心脸上的鬼王面具,更夫听到的鬼调哭腔,还有手中这片来自风尘女子的桃红丝绸碎片……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被一股无形的阴冷气息串联起来,指向迷雾深处某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轮廓。
宋墨白将那片散发着异香的桃红丝绸碎片,用一方干净的白帕仔细包好,贴身收起。
这或许是一个关键的突破口。
“阿福!”
他沉声喝道,“振作点!
立刻带人,将这祠堂里里外外,连同三位小姐的尸身,全部仔细勘验!
任何蛛丝马迹,毛发、脚印、不寻常的物件,哪怕一粒特殊的沙子,都给我记录下来!
特别是大小姐脸上那张面具的来历,务必查清!”
他又转向陈老七,语气不容抗拒,“陈总管,立刻带我去见族长!
还有,将族中所有主事之人,以及昨夜可能听到、看到任何异常的人,全部召集起来!
立刻!”
衙役阿福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爬起来,哆嗦着应了声“是”。
陈老七也在宋墨白凌厉的目光下,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挣扎着爬起,佝偻着在前引路,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拖拽着镣铐。
祠堂外,海雾似乎更浓了,将那座巨大的、染血的石牌坊吞噬得只剩下一个模糊狰狞的轮廓,仿佛一只蹲伏在浓雾深处、择人而噬的巨兽,正缓缓张开它那名为“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