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绝望,与这死寂破败的祠堂格格不入。
她的长发被精心梳理,簪着早已黯淡无光的珠翠。
然而,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她脸上覆盖着的东西——那并非女子出嫁时惯用的红盖头,而是一张巨大、惨白、表情狰狞扭曲的木雕面具!
面具的眼眶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嘴角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向上拉扯着,形成一个凝固在癫狂与痛苦之间的狞笑。
面具的样式,宋墨白依稀认得,是本地古老傩戏中象征厉鬼或邪神的“鬼王”面!
她就那样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双臂僵直下垂,大红嫁衣的下摆被海风吹得猎猎翻飞。
然而,支撑她“站立”的,是两根从她双肩琵琶骨狠狠贯穿而出的粗大铁钎!
铁钎的另一端,深深钉入了她身后一根用来悬挂祭祀幡旗的冰冷石柱之中!
鲜血早已浸透了肩头的嫁衣,凝固成大片大片暗紫色的硬块,沿着石柱缓缓流下,在地上洇开一滩浓得化不开的黑。
她如同一个被钉在祭台上的、献给邪神的祭品!
那惨白的鬼面正对着洞开的祠堂大门,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殿内供奉的、早已失去光泽的龙王神像。
“啊——!”
衙役阿福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瘫软在地,裤裆瞬间湿透。
陈老七也扑通一声跪倒,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石板,身体筛糠般抖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如同濒死的野兽。
宋墨白强压下翻腾的胃液和刺骨的寒意,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这血腥的祭坛。
他的视线越过陈素心那恐怖的身影,投向祠堂内部。
祠堂深处,光线昏暗。
高高的横梁上,似乎悬吊着什么东西。
他一步步,极其缓慢地踏入了龙王祠阴森的门槛。
腐朽的木头和浓重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恶臭。
横梁上垂下的,是二房二小姐陈素云。
她全身赤裸,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缚,头朝下倒悬着。
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几乎触地。
她的身体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深可见骨的鞭痕,皮开肉绽,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仿佛遭受了最残酷的鞭刑。
但最诡异的是她的姿态——她的双臂被反剪在身后,以一种非人的角度扭曲着,双腿则被强行分开,用细绳紧紧捆住脚踝,固定成一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