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污渍的……红色肚兜?
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猛地抬起头,挣脱陈默的怀抱,惊恐万状地指向浴室门口:“那!
那里!
他身后!
有个孩子!
穿红肚兜的!”
陈默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尖叫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猛地转身看向门口!
空荡荡。
浴室门口除了光线稍暗,什么都没有。
只有对面客厅投来的光。
“林夏!”
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反复惊吓后的焦躁和压抑的怒火,“你冷静点!
哪里有什么孩子?
什么都没有!
你看清楚了!”
他指着空无一物的门口,脸色铁青,眼神里除了担忧,更多了一层被逼到极限的疲惫和不信任。
林夏僵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看看镜子里同样空无一物的景象,最后对上陈默那双混杂着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的眼睛。
巨大的委屈和更深的恐惧像冰水一样淹没了她。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镜子里那个穿着红肚兜的婴儿轮廓,那沾满污渍的刺眼红色,像烙印一样烫在她的视网膜上。
她看到了。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可是……陈默看不见。
清晨微弱的光线,艰难地挤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投下一条惨白的光带。
林夏在一种心悸中猛然惊醒,仿佛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松开。
她急促地喘息着,昨夜浴室镜子的惊魂和那个穿着污渍红肚兜的婴儿阴影,依旧清晰地烙在脑海里。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边。
陈默背对着她,似乎还在沉睡,呼吸平稳。
这难得的平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点点。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准备去倒杯水。
刚迈出一步,脚底传来的触感让她瞬间僵住。
不是光滑木地板的微凉。
是湿滑。
粘腻。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微温。
林夏低头。
心脏骤然停跳!
在她脚边,靠近床脚与墙壁接缝的地板上,一小片暗红色的液体正从木地板的缝隙里,极其缓慢地、一滴滴地……渗出来!
那液体浓稠,色泽暗沉如凝固的干涸血液,在惨白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被林夏死死捂住嘴,堵在了喉咙里。
她踉跄着后退,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