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我幻听!
放屁!
放屁!”
“……我搬了梯子……我够不到……天花板那么硬……他在里面!
他一定在里面!
他们把他藏起来了!
藏在天花板里了!”
“……好冷……宝宝,你是不是也很冷?
妈妈找不到你……妈妈该死……” “……声音……他在叫我……‘妈妈’……他在叫我!
他需要我!
……” “……镜子……镜子里……他在对我笑……他回来了!
我的宝宝回来了!”
字迹越来越扭曲,语句越来越破碎,思维明显已经陷入彻底的混乱。
翻动纸张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
没有文字。
只有一幅画。
用那种同样的、几乎要戳破纸背的深蓝色墨水画的。
一个婴儿的轮廓。
但扭曲得不成样子。
头身比例怪异,四肢像几根胡乱拼凑的枯柴。
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用墨水反复涂抹、晕染开的巨大黑洞,占据了小半张脸的位置,仿佛深不见底的枯井。
黑洞的边缘,渗出几道歪歪扭扭、向下流淌的墨痕,如同凝固的血泪。
而那张本该是嘴巴的地方,向两侧脸颊极度地咧开,一直咧到了耳朵根的位置,形成一个巨大、僵硬、无比诡异的笑容。
嘴角高高上扬,却只让人感到无边的森寒。
那空洞的眼窝和裂到耳根的笑容,仿佛带着某种穿透纸面的邪气,直勾勾地“盯”着翻看它的人。
“操!”
陈默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合上了日记本,狠狠地把它摔在地上!
“疯子!
写这东西的人绝对是个疯子!”
他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显然被那画刺激得不轻。
恐惧和愤怒在他脸上交织,最终愤怒占了上风。
“烧了它!”
他低吼道,眼睛因为激动而泛红,“这晦气玩意儿不能留!
现在就烧!”
他转身冲进厨房,林夏想阻止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看着地上那本摊开的日记本,最后一页那扭曲的婴儿画像,黑洞洞的“眼睛”仿佛正死死地盯着她。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陈默很快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
他蹲下身,粗暴地抓起日记本,手指用力,直接撕下了那画着恐怖婴儿的最后一页!
“烧!
现在就烧!”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驱邪般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