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指尖残留着淡淡的血迹。
这时,纪委和经侦的人已经迅速上前,将瘫软如泥的苏明德和如同死狗般蜷缩在地、痛苦呻吟的顾承泽彻底控制住,铐上了冰冷的手铐。
“带走!”
为首的调查员冷声下令。
苏明德被拖走时,面如死灰,眼神涣散。
顾承泽则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调查员架着,他艰难地抬起头,满是血污的脸上,那双眼睛死死地、怨毒地盯住我,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不甘,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诅咒般的声音。
我平静地回视着他,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滩即将被清理的污秽。
当顾承泽和苏明德被彻底带离会议室,沉重的门关上,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气息和痛苦的呻吟,会议室里依旧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风暴和血腥场面震慑住了,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江砚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他侧过身,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深邃的眼底,风暴已经平息,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究后的了然?
他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以及那不容置疑的、关于“利息”的提醒:“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