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被彻底戳穿秘密后的惊骇和恐惧。
他死死地瞪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会场出口。
高跟鞋的声音在死寂下来的会场里显得格外清晰。
经过江砚的座位时,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眼角的余光精准地捕捉到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玩味的弧度,以及他指尖那支烟被轻轻捻动的细微动作。
我知道,这步棋,走对了。
放弃一块地,斩断顾承泽一条重要的上升通道,同时,将林氏内部的分歧、顾承泽的失控,以及我林晚的“反常”和“决断”,赤裸裸地暴露在江砚这个最危险的旁观者面前。
这是一份投名状,也是一次无声的邀约。
接下来几天,顾承泽如同困兽。
他疯狂地试图挽回局面,私下联系评委,动用他掌控的部分林氏资源想要重新介入那块地,甚至不惜搬出苏薇的父亲,那位在规划局有些门路的苏副局长。
然而,林氏集团公开宣布放弃的声明如同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他的企图。
他所有的动作都显得苍白无力,徒增笑柄。
更让他焦头烂额的是,林氏内部开始暗流汹涌。
那些收到我邮件的老臣子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不动声色地收紧权限,质疑他经手的项目,甚至有人直接绕过他向我汇报工作。
顾承泽在林氏的地位,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动摇着。
这天傍晚,我独自在公寓顶层的无边泳池边处理邮件。
夕阳的余晖将池水染成一片熔金,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如同燃烧的火炬。
手机屏幕亮起,是一个加密的陌生号码。
接通,江砚那把低沉、带着金属冷感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没有任何寒暄,直入主题:“城西,废弃的第三码头仓库区。
半小时后。”
电话随即挂断,干脆利落,不留任何转圜余地。
果然来了。
我合上电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猎场,转移了。
半小时后,我独自驾车,精准地驶入那片被锈蚀的钢铁巨兽和破败仓库包围的荒芜之地。
夕阳沉入地平线,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巨大的阴影吞噬下来,空气里弥漫着铁锈、海腥味和尘埃混杂的陈旧气息。
一盏昏黄的路灯在远处闪烁,像一只疲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