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废人。
佐藤的两个保镖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鼓囊囊的枪柄上,眼神凶狠,只等主人一声令下。
我,周鼎臣,依旧缩在那张咯吱作响的藤椅里。
手里还攥着那块油腻的麂皮。
面对“正将”那足以让常人肝胆俱裂的威压和赤裸裸的死亡威胁,脸上却没有任何恐惧,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丝……尘埃落定般的平静。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手中那块麂皮上,洇开一个小点。
我慢慢抬起头,浑浊的眼珠迎向佐藤那双锐利如鹰隼、充满掌控欲的眸子。
藤椅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正将?”
我开口,声音不高,带着浓重的陕西方言腔调,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却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
我微微摇了摇头,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悯?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像从地底深处传来,充满了无尽的沧桑和……解脱?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麂皮。
动作很慢,很稳。
然后,在佐藤——“正将”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在陈文彬茫然失神的呆滞中,在两个保镖即将拔枪的瞬间——5 风将收网我伸出枯瘦的、布满老茧的右手,没有去拿任何武器,也没有指向任何人。
只是轻轻地、看似随意地,在身后那排靠墙摆放的、落满灰尘的博古架侧面,一个毫不起眼的、雕刻着简化饕餮纹的木质凸起上,用力地……向外一推!
“嘎吱——嘎吱嘎吱——”一阵沉重、艰涩、仿佛尘封了千百年的巨大机括转动声,猛地从墙壁内部传来!
声音沉闷而巨大,如同沉睡的巨兽被惊醒,开始舒展它庞大的身躯!
紧接着,在佐藤惊骇欲绝、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在陈文彬失焦的瞳孔倒影里——那整面靠墙的、厚重的、摆满了各种青铜器的博古架,连同它后面那堵看似坚实无比的青砖墙壁,竟然如同两扇巨大的、沉重的城门,缓缓地、无声地向内旋转开来!
灰尘如同浓雾般弥漫!
灰尘稍散。
露出了墙壁之后……那令人头皮炸裂的景象!
那并非墙壁,而是一个深嵌在墙体内部的、巨大而幽深的壁龛!
壁龛之内,没有神像,没有珍宝。
只有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