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泥浆和血点,她盯着还在转动的排风扇轴,“螺栓切口太整齐了。”
小赵举着枪冲进雨幕,回来时脸色发青:“消防通道门锁是被液压钳剪断的,但监控三天前就坏了。”
我捡起地上变形的蜡烛托盘,底部刻着极小的字母“J.D.”,和上起案件装尸块的塑料袋标签一致。
(3)回警车时我发现雨刷器下压着张对折的便签纸,铅笔字被雨水晕开大半:“你们找到的只是拼图。”
便签背面是复印的旧报纸,三年前青龙帮码头走私案的报道上,被人用红笔圈出了背景里某个警员的侧脸。
林小悦用镊子夹起便签对着车灯,“纸纤维里有教堂常用的乳香树脂,但墨水是医院病历专用的防篡改墨水。”
我发动车子时瞥见后视镜里有黑影闪过,急刹后却只看到被车轮碾碎的蜡烛。
车载电台突然刺啦作响,电流杂音中传来童谣旋律,林小悦猛地关掉电源,“是《十个小黑人》。”
她指甲掐进掌心,“我解剖第一个死者时,他口袋里装着这首歌的乐谱。”
挡风玻璃上的雨水此刻像无数蠕动的透明蛆虫,我打开雨刷器最高档,后座传来什么东西滚动的闷响——半瓶医用酒精正在脚垫上打转,标签生产日期是昨天。
我弯腰捡起那瓶医用酒精,标签上的生产批号在雨水浸泡下已经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