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殚精竭虑的夜?”
“可他是怎么对你的?”
沈如玥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骇人的恨意,泪水却依旧汹涌,“他嫌你出身将门,不够‘温婉’!
忌惮你父兄兵权,视你沈家为眼中钉!
更怕你知道他当年为了上位,是如何构陷忠良、弑兄逼父!
他怕你知道得太多!
他要你死!
还要你背负污名去死!”
“可他忘了…”沈如玥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万载玄冰,“他忘了沈家除了将门虎女,还有一个被所有人忽视、只懂摆弄草药的庶女!
他更忘了,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姐姐,你安心睡吧。”
她轻轻抚摸着水晶匣,动作温柔得像在哄一个孩子,“你的债,妹妹替你讨回来了。
用他的命,用他最恐惧的方式…还有这整个肮脏的宫阙…都给你陪葬。”
“沈家…很快就能回来了。
父亲、兄长…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真相。”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后的决绝,“这皇位…谁爱坐,谁坐去。”
月光偏移,清冷的光辉恰好笼罩在水晶匣上。
匣中,沈如归那浸泡在药液里的头颅,在光影作用下,那紧闭的眼睫,似乎极其轻微地、极其诡异地……颤动了一下。
如同一声来自幽冥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