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发地归来,而是……坐着轮椅。
消息是管家老周在晚餐时,小心翼翼地向苏国栋汇报的。
彼时,林哲和苏晚晚也在场。
“先生,” 老周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江少……回来了。
下午到的海城,直接去了他在城西的那套别墅。
只是……情况不太好。”
“哦?”
苏国栋正用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燕窝,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眉头皱起,“怎么回事?”
老周叹了口气:“听说是在东南亚那边处理一桩很棘手的生意,遇到了当地武装冲突,车子翻了……命是捡回来了,但……腿伤得很重,医生说,以后恐怕……”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
餐桌上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苏国栋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有震惊,有惋惜,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毕竟,江砚的存在,曾经对他掌控苏氏构成过不小的威胁。
如今这个锋芒毕露的养子成了废人,对他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林哲放下筷子,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和痛惜:“怎么会这样?
砚哥他……太可惜了!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他摇着头,语气沉重,但眼底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幸灾乐祸的放松。
而坐在我对面的苏晚晚,反应最为激烈。
“哐当!”
她手里的银质汤匙脱手掉在精致的骨瓷餐盘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汤汁溅了出来,污了她面前雪白的餐布。
“晚晚!”
林哲低呼一声。
苏晚晚却恍若未闻。
她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瞪得极大,直勾勾地盯着老周,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幅度之大,连带着身下的椅子都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他……他回来了?”
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颤抖,“他……他的腿……晚晚!”
林哲赶紧伸手按住她颤抖的肩膀,用力捏了捏,眼神带着严厉的警告,“冷静点!
砚哥出事,我们也很难过!
但事已至此……”苏晚晚像是被他的警告惊醒,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神里的恐惧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浓重,如同实质的墨汁。
她飞快地低下头,避开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