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的初步报告很快通过加密渠道传了过来。
结果却让我心头一沉。
苏晚晚和林哲的私人账户资金往来异常频繁,数额不小,而且明显在规避监管。
他们名下有几家空壳公司在运作,涉及一些灰色地带的业务。
然而,关于那支录音笔——没有任何购买记录,也没有任何被处理掉的线索。
它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难道……真的被毁掉了?
还是说,它落入了别人手中?
这个“别人”,像一片阴云,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
会是谁?
父亲?
还是……那个我刻意忽略,却始终如同阴影般盘踞在记忆角落的名字——江砚?
前世,在我死后,是江砚,那个苏家曾经最不起眼的养子,那个沉默寡言、如同影子般的男人,以雷霆手段掀起了海城的腥风血雨。
他疯狂地报复苏家、报复林哲,手段狠辣决绝,最后……为了追击逃亡的林哲和苏晚晚,在盘山公路上,连人带车坠下了悬崖。
他死了。
为了一个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甚至在他被苏家排挤时落井下石的“姐姐”。
这个认知,像一根带着倒刺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而陌生的刺痛。
我下意识地排斥去深想他为我做的一切,那沉重的、我无法偿还的情分,只会干扰我复仇的步伐。
我强迫自己将“江砚”这个名字连同那丝刺痛一起压下。
录音笔线索断了,我必须另辟蹊径。
我开始更加频繁地出入苏氏集团。
借着“关心父亲身体”、“学习公司事务”的由头,我像一个勤奋好学的晚辈,安静地坐在父亲办公室的角落,翻看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实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公司的运作,尤其是苏晚晚和林哲经手项目的资金流向。
苏国栋对我的“上进”乐见其成,甚至偶尔会让我参与一些不太重要的会议旁听。
在一次关于城东新地块开发的会议上,苏晚晚作为项目副手进行汇报。
她站在投影幕布前,声音有些发紧,眼神飘忽,远不如以往那般自信从容。
当被问到某个关键数据时,她明显卡壳,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林哲。
林哲立刻微笑着接过话头,侃侃而谈,完美地替她解了围。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那份默契和依赖,刺痛了我的眼。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