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齐妃的宫女翠果时,皇上正指着她骂:“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
刑警林铮的我条件反射挡在齐妃身前:“皇上,娘娘衣饰有疑点!”
皇上眯眼:“说。”
“此等俗粉非娘娘日常喜好,定是有人刻意引导陷害。”
后来皇后送来堕胎药,我反手把药灌进剪秋嘴里。
齐妃总红着眼问我:“你为何对本宫这么好?”
直到四皇子登基那日,她推着轮椅上的我出宫:“本宫分得清,你是林铮,也是我的翠果。”
---尖锐的斥责声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得我颅骨生疼。
意识挣扎着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上浮,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缝。
光线很暗,带着一种陈年木头和浓郁脂粉混合的、令人窒息的甜腻气味。
视线模糊地聚焦,眼前是明黄色绣着五爪金龙的袍角,下摆处沾着几点显眼的泥污。
再往上,一张保养得宜却因暴怒而扭曲的、属于中年男人的脸占据了我的视野。
他下颌紧绷,嘴唇抿成一道冷酷的直线,那双狭长的眼睛里翻滚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粉色娇嫩?”
那声音拔得更高,每个字都淬着毒,“李静言!
你如今几岁?!
这般没脸没皮地穿红着绿,是想学那勾栏院里的做派吗?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李静言?
齐妃?
粉色娇嫩?
几个破碎的关键词像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我的四肢百骸,强行冲开了残留的眩晕。
我猛地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刑警林铮的思维瞬间接管了这具陌生而娇小的身体——我正以一个卑微的姿态,额头紧贴着冰凉坚硬的金砖地面,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身体本能地微微颤抖,是这具躯壳残留的恐惧。
我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向旁边。
几步开外,一个穿着极扎眼粉红色宫装的女人像风中落叶般抖得厉害。
那颜色确实俗艳得刺目,衬得她原本还算清丽的脸庞浮肿而憔悴。
泪水在她描画精致的眼眶里疯狂打转,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让它掉下来,丰润的嘴唇被咬得没了血色。
她几乎要缩成一团,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滔天的怒火碾碎成齑粉。
是齐妃。
那个在《甄嬛传》里被皇后当枪使、蠢得让人心梗、最后被逼着三尺白绫了结自己的齐妃!
而那个正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