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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那天,她守在另一个男人床边周时周时越全文

我叫邓二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订婚典礼定在城南最贵的宴会厅,布置提前三个月定制,连香槟都是从法国空运来的限量批次。六点开始,周时越提前到场。他站在礼堂中央,西装剪裁合身,发丝微湿,眉眼沉静,一如既往。灯光调试完毕,宾客陆续入场。林家父母也到了,略显慌张地与周家打了招呼。林母看着礼堂外,嘴唇抖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周时越没问。直到仪式开始前十分钟,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贺然吞了药,我在医院陪他,对不起。是林婉清发的。没有称呼,没有解释。他没有回消息,只是缓缓抬头,看着会场中央那块空着的舞台。司仪匆匆下台,灯光熄了半盏,现场陷入静默。五分钟后,他开口:“取消吧。”全场哗然。林母站在原地,声音发颤:“小越,她只是……一时心软,那个孩子一直在缠她。”周父脸色铁青:“订婚现...

主角:周时周时越   更新:2025-06-25 0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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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时周时越的其他类型小说《订婚那天,她守在另一个男人床边周时周时越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叫邓二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订婚典礼定在城南最贵的宴会厅,布置提前三个月定制,连香槟都是从法国空运来的限量批次。六点开始,周时越提前到场。他站在礼堂中央,西装剪裁合身,发丝微湿,眉眼沉静,一如既往。灯光调试完毕,宾客陆续入场。林家父母也到了,略显慌张地与周家打了招呼。林母看着礼堂外,嘴唇抖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周时越没问。直到仪式开始前十分钟,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贺然吞了药,我在医院陪他,对不起。是林婉清发的。没有称呼,没有解释。他没有回消息,只是缓缓抬头,看着会场中央那块空着的舞台。司仪匆匆下台,灯光熄了半盏,现场陷入静默。五分钟后,他开口:“取消吧。”全场哗然。林母站在原地,声音发颤:“小越,她只是……一时心软,那个孩子一直在缠她。”周父脸色铁青:“订婚现...

《订婚那天,她守在另一个男人床边周时周时越全文》精彩片段

订婚典礼定在城南最贵的宴会厅,布置提前三个月定制,连香槟都是从法国空运来的限量批次。

六点开始,周时越提前到场。

他站在礼堂中央,西装剪裁合身,发丝微湿,眉眼沉静,一如既往。

灯光调试完毕,宾客陆续入场。

林家父母也到了,略显慌张地与周家打了招呼。

林母看着礼堂外,嘴唇抖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周时越没问。

直到仪式开始前十分钟,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贺然吞了药,我在医院陪他,对不起。

是林婉清发的。

没有称呼,没有解释。

他没有回消息,只是缓缓抬头,看着会场中央那块空着的舞台。

司仪匆匆下台,灯光熄了半盏,现场陷入静默。

五分钟后,他开口:“取消吧。”

全场哗然。

林母站在原地,声音发颤:“小越,她只是……一时心软,那个孩子一直在缠她。”

周父脸色铁青:“订婚现场跑去守着一个男助理,你们林家人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林父低声劝着,林母却哭出了声:“她不是不想嫁,是那个贺然,突然吞了药……她吓坏了……”周时越没说话。

他拿出手机,把消息彻底删了,然后抬头朝管家吩咐:“撤场吧。”

灯光亮起,香槟未开,礼堂中央的空椅终究没人坐上。

1第二天,林婉清陪贺然从急诊室出来。

她一夜未睡,脸上没妆,眼圈发青。

贺然靠在轮椅上,语气虚弱:“我……是不是毁了你订婚?”

她握着他手,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

她说得很轻,语气却很笃定。

她知道那条消息发过去的瞬间,一定是让周时越很难堪的。

可他是她最了解的那种人。

冷静、理智、控制欲强。

也太骄傲。

他不会当众闹,不会让场面失控,也不会第一时间联系她。

他会先沉住气,然后等她回头。

就像以前那样。

所以第三天,她发了条微博,配文:人总要为善良付出一点代价。

配图是她在医院阳台拍的夕阳,光影透过她的侧脸,像一场偶像剧中的遗憾。

她底下评论不少:“太难了,女孩早点脱身吧别为不值得的人耗尽自己”。

她回复了其中一条:“没事,他很快就会来找我。”

这条评论只有她自己能看见。

她从来不信周时越能狠得下心。

——他太
爱她了。

但一周过去了。

他没来。

没有电话、没有微信、没有律师函、也没有任何解释。

清悦的公关总监偷偷问:“林总,周氏这边我们要不要主动作点交涉?”

她笑了笑:“他还在气头上。”

“没事,他那人,越是冷下来,越放不下。”

“再晾两天吧。”

她甚至安排了一个新发布会,把周时越的名字留在嘉宾表上,签到了席位,连PPT里都默认写了他名下的三家合作方。

她给自己买了新的香槟金礼服,那是他们订婚时没来得及穿上的颜色。

她想得很好——等她站上台,他一定会出现。

就像以前,每次她任性发脾气时,他都不动声色地替她收场。

只不过这次,她跑得稍远一点,他就会稍晚一点来。

只是稍晚一点。

结果他没来。

那天她站在发布会后台,看着签到表上他空着的名字,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撑不住了。

她坐在化妆间,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滑了一遍又一遍。

对话框是空的。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发出去一条:时越,你还在生气?

等了一小时,没有动静。

她又发: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那天我只是……怕他死了。

你也不希望看到一条命没了,对吧?

对话框上方忽然跳出提示:“你不是对方的好友,请添加后再发送消息。”

林婉清怔了很久。

她重新打开联系人,那个熟悉的头像已经灰了。

她按着手机,半天没有动弹。

屋外还有人叫她:“林总,准备上台了。”

她应了一声,起身,唇妆完美,姿态利落。

没有人看出她刚刚失了神。

当晚,清悦的公关群里讨论是否继续使用“周氏长期合作企业”的定位描述时,林婉清在群里敲下一行字:“去掉吧。

他这次是真的在闹脾气。”

“没关系,让他闹。”

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我不理他。”

这句话发出去的时候,她的唇角是笑的,像一个胜券在握的人。

她不知道,周时越早就搬离了那间他们的公寓,把她送的每一件衣物和礼物打包寄还。

他没有拉黑她的所有朋友,却只删了她。

他不吵不闹,不拉扯,不争执。

他只是默默地,从她的世界里,退了出去。

2林婉清第二次打电话给周时越,是在她生日那天。


方没接。

她挂掉后,又拨了一次。

依然是无人接听。

她把手机扔回包里,抬头看向对面的贺然。

贺然拿着蛋糕走过来,笑容热情:“Surprise!”

“我记得你喜欢白桃乌龙的味道,这家是新开的,我试吃了三种口味,觉得这个最适合你。”

蛋糕不大,但包装讲究。

蜡烛点上,白色奶油在暖光下泛着微光。

她坐在会议室的长沙发上,今天刚结束一场融资会议,脸上还残留着妆,神情却不算放松。

贺然将蛋糕推到她面前:“吹个蜡烛?”

她摇头:“你吃吧,我不太饿。”

贺然语气柔了些:“你今天很累吧。

我刚才看你开会的时候一直皱眉。”

她随手将头发撩到一边,没回答。

贺然坐到她旁边,像是随口说道:“其实……我今天看见一个挺有意思的新闻。”

“周氏跟新锐云创合作签约了,整套产品设计外包交给他们了。”

“那家原来是清悦要拿下的,去年不是你亲自去谈过的吗?”

林婉清动作顿住。

“是吗?”

“嗯。”

贺然看着她,“但你别太在意,他现在可能就是想让你难受,哪怕不赚钱,也要让你失面子。”

他话说得很轻,像是怕刺激她,又像是故意要点破。

“他其实没你想得那么成熟。”

“很多时候啊,男人越骄傲,越爱用冷战和报复掩饰自己的不甘心。”

林婉清没有立刻回应。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动作稳得像没听见。

可那只拿杯子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她不是没看新闻。

她早就注意到那笔项目已经归属其他公司。

只不过她更愿意相信——那不过是一次“回击”。

一个男人最后的自尊性反应。

他不是不爱了,他只是要她先开口。

再等等,她想,总会等到他气消。

贺然没有继续说,转而拉开旁边文件袋:“这是我们这周客户整理的明细,我帮你核过一遍了。”

“另外,下周我要陪你出席D.A.那边的路演,台本我今晚就写。”

他说得轻快自然,仿佛这个位置本就属于他。

林婉清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迟疑。

可很快,她又低下头,继续翻文件。

没有人提出反对,他自然就站住了脚。

第二天下午,清悦的技术部门出现系统故障,客户数据同步失败。

林婉清第一时
间联系了原先的技术承接方,对方含糊其辞,只说系统主链权限已收回,建议清悦“另行搭建”。

她愣了一下,回头问助理:“这个链路,不是周时越之前搭的吗?”

助理一顿,低声:“他那边……半个月前就把权限注销了。”

“我们这边还没补上去,应该是贺总之前说暂缓对接……”林婉清面色一沉:“贺然说的?”

“嗯。

他说先不急,成本要控制。”

她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回办公室时,贺然正坐在她位子旁的沙发上打电话,语气笑着:“没问题的,这种项目我已经操作两轮了,林总很放心我。”

“她现在很多决策都让我先把方向定出来。”

林婉清站在门口三秒,没进去。

她看着男人坐姿放松、语气自信,像极了曾经坐在她对面的周时越。

只是当初那人从不声张,从不邀功。

但他也不会绕过她说话。

她轻轻推门进去。

贺然立刻站起来:“婉清?”

“你在跟谁谈?”

“啊,没什么,就老朋友问我们最近是不是在换投资方向,我顺口说了两句。”

她点头,把文件搁在桌上。

“你觉得我们最近在换方向吗?”

贺然愣了一下:“我就是……顺口说说。”

她没追问。

只是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处理日常资料。

贺然站在原地几秒,神情有些不自在。

良久,他低声说了句:“你最近,是不是还在等他?”

林婉清翻页的动作顿住了一瞬。

她没有抬头,语气很淡:“不是你说的吗,他不过是在惩罚我。”

“惩罚也好,冷处理也好……总比彻底放弃强。”

贺然没有接话。

他眼中情绪闪过,像是理解,又像是看笑话。

他走出办公室时,手机震了一下。

联系人“江韵集团”。

他接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喂?

嗯……她还没发现。”

“等下周投标落定,我就能接手下一轮融资了。”

“她现在什么都听我的。”

3那场设计行业高端酒会,是清悦今年最重要的一次公开亮相。

林婉清穿了一条银灰色礼服,鱼尾收腰,领口斜裁,一眼望过去干练利落又不失气场。

她习惯在人前稳住一切。

就算这两周公司接连有几家合作方提出延期付款,她也没说什么。

贺然递来会场资料时,她扫了眼来宾名单——最末一栏,是周氏集
团副总裁:周时越。

她没反应,合上本子。

“他来,也是正常。”

她说。

贺然看了她一眼,语气试探:“要不要我帮你打个招呼?”

林婉清摇头:“不用。”

会场灯光绚烂,嘉宾云集,媒体穿梭。

林婉清端着香槟,与一位老客户交谈时,余光看到门口那一幕。

周时越一身深色西装,立体利落,风度清冷。

他身旁站着一个女人,穿墨绿色礼裙,披肩长发,五官冷净,谈吐疏淡。

是郁知安。

林婉清当然认识她。

周时越青梅竹马,郁家长女,常年待在国外,前不久才低调回国入职周氏。

林婉清还记得她在周家老宅吃过饭,年轻时清清冷冷,没说几句话。

如今站在他身边,却自然得像早已并肩多年。

他们没有过多交谈,只是偶尔侧头、交换几个眼神,安静地站在灯光之外,也成了全场焦点。

林婉清收回目光,转身换了一杯酒。

十分钟后,她主动朝那边走了过去。

在人群交叉处,她站定,朝周时越轻声开口:“时越,好久不见。”

声音刚落,周时越眼神动了一下,侧头看了她一眼。

那是一种非常短暂的目光停留,甚至不能称之为注视。

没有回答。

没有寒暄。

他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低头看向郁知安,说了一句:“我们去那边。”

两人从她身旁走过。

没有停顿。

没有回头。

没有任何社交礼节。

林婉清站在原地,手中的酒杯被捏得死紧,指尖泛白。

郁知安走过她身边时停了两秒,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冷不热:“你是林婉清?”

林婉清面色微僵,点头。

郁知安轻笑一下,很礼貌地说:“久仰大名。

周时越……以前似乎很欣赏你。”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不过也过去很久了。”

说完,她转身走远,步伐从容。

林婉清仍站在原地,像是被什么钉在地上。

她忽然记起两年前的某个夜里,周时越在她办公室门口等她下班。

那天她临时应酬拖到很晚,一开门就看到他靠在门边,给她送新上线项目的演示模型,还顺手买了她最爱吃的酒酿小圆子。

她当时随口问了句:“你干嘛总替我做这些?”

他只是低头笑了一下,说:“因为我愿意。”

现在,他已经不愿意了。

当晚结束后,林婉清坐在车里很久。

司机问她回
哪,她没说话。

她低头打开通讯录,停在那个熟悉的空白头像上。

删掉的好友申请页面还在,只要她点一下“添加”,就能再发出请求。

她盯着那个按钮,迟迟没有动。

半分钟后,她关掉页面,开口说:“回公司。”

司机启动引擎。

她靠在后座,看着窗外灯光一盏一盏掠过。

他真的放下她了。

不是玩冷战,不是故意吊她,不是等她回头。

而是已经不在意。

不是不爱了,是连“爱没爱”这件事都懒得再提。

4清悦设计接连有三个项目延期了。

D.A.科技那边原本承诺的尾款迟迟未到账,盛嘉传媒突然撤回联合公关方案,玖源地产直接中断了线上投标权限。

林婉清连续几晚都没怎么睡好。

她站在会议室落地窗前,盯着夜色里一点点亮起的城市灯光,手机握在手里,像握着一根随时要断掉的神经。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贺然走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计划书,语气温和:“婉清,青和集团那边我联系上了,负责人是我朋友学长的师兄,现在在筹备新一轮平台孵化,我打算先以我的身份搭个话试试。”

“你最近太累了,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

林婉清点了点头,却没接话。

贺然递上纸质资料时,稍稍靠近了几步,声音放低:“婉清,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们这些日子配合得挺好。”

“你不用吩咐太多,我也能明白你的节奏。”

“就像……我们本来就是一队的。”

他笑了一下,带着一点试探,又带着一点亲昵。

林婉清手微微一紧。

她没有回应这段话,只是翻开资料,扫了几眼后说:“你觉得这个项目成功几率多少?”

“八成吧。”

贺然的声音依旧温柔,“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她没说话。

他又缓了缓,像是蓄谋已久般轻声说:“婉清,你明知道他已经不在了。”

“你不用再等他了。”

“我能替他,甚至——比他更懂你。”

林婉清合上文件,语气平淡:“你先出去,我要打几个电话。”

贺然表情顿了一下,点头离开。

她看着门被关上,拿起手机,翻出通讯录,从上往下滑。

她一个个拨过去。

大部分人语气客气,却全都回避了合作话题;有几位干脆不接,有的则由助理代为回复,说“资源重组公
司政策调整”或“稍后再谈”。

她甚至联系了前些年她亲自带过的一个客户方负责人,对方笑着寒暄了几句,最后说:“婉总,要不你让周总亲自来谈,我们再约。”

林婉清顿了一下。

“他已经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了。”

对方顿了两秒。

“……那我们这边先缓一缓吧。”

电话挂断,她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然后缓缓打开微信,找到那个灰色头像。

她犹豫了一下,在备注栏写了一句: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点了“添加好友”。

一秒钟后,系统弹出消息:对方已拒绝你的添加请求。

没有犹豫,没有拖延。

就像早就等着她来,然后,干脆地拒绝。

她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落。

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

他不是还在生气。

不是等她回头。

不是赌气、不理智、不舍得。

是彻底斩断了她。

从关系,到联系方式,到过去,到将来。

一点都不剩。

5清悦的财务危机彻底爆发是在十月初。

客户项目全部叫停,技术服务器限时停用,合作方拖欠尾款,三位核心高管集体辞职。

林婉清坐在会议室里,看着空荡荡的长桌。

办公区里,人越来越少,玻璃门外的工位逐渐空出,员工走得安静,却坚决。

她没说话。

助理低声提醒:“林总,明天是城市建设设计峰会开幕日,您要不要还是出席一下?”

“周总会来,郁家也会派代表。”

她的眼神停了一秒,淡声:“出。”

助理迟疑了一下:“那……我这边给主办方回话,说您要出现在嘉宾席?”

林婉清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峰会当天,秋雨初停,天气冷得很。

她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裙,干练、挺括。

原本为她预留的座席,在第二排。

她站在签到台前,被主持人员上下打量了一番。

“林总……抱歉,您的邀请函级别不在贵宾通道范围,麻烦您走普通入场区。”

她盯着那人看了两秒,面无表情地说:“去年我还是贵宾主讲人。”

工作人员没敢正眼对她:“是的……但今年贵宾席是由主赞助方指定名单。”

“周氏和郁家那边给的名单里……没有您。”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

峰会开场十五分钟后,主入口传来骚动。

有人喊了一句:“周时越到了!”

会场像被悄然掀起一阵风,嘉
宾纷纷起身,摄影机与记者一窝蜂围了过去。

林婉清在人群缝隙里看见他。

他一如既往地穿着深灰西装,步伐稳,眼神冷,身侧站着郁知安。

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羊绒风衣,素色耳钉,头发挽起,整个人清冷、得体、安静。

两人并肩而行,步调一致。

他们走过通道中央,向主办方致意,全场媒体聚焦他们。

有人上前打招呼:“周总,恭喜您和郁小姐订婚,真是天作之合。”

郁知安回得温婉,声音清淡:“谢谢。”

林婉清站在角落,握着手里的资料袋,像被什么压着胸口。

她走了过去,想叫他。

可她还没张口,一个安保人员拦在她前面。

“女士,这边是贵宾接待区,非授权人员禁止靠近。”

她声音低了一点:“我和周时越认识。”

安保礼貌而坚定:“这不是靠关系的地方,请您退开。”

她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

远处的周时越,转头望过来一瞬。

眼神穿过人群。

落在她身上。

只是一眼,极短。

没有停留,没有回应,没有表情。

他像是看见了,又像是没看见。

那一刻,林婉清终于清晰地意识到:她已经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峰会结束那晚,她回到公司。

刚进门,就看见办公室文件被翻得凌乱。

前台员工眼圈发红:“林总,贺总他……带着几份合同原件离开了,说是你授权他‘自行处理’。”

<她手指顿了一下。

“你们让他走了?”

“他说,他是您的代理人,文件是由他协调的项目方——我们也不敢拦……”她没有说话,转身走进办公室。

林婉清坐在办公椅上,手撑着额头,沉默许久。

她曾以为,自己还有一战之力。

曾以为,只要她愿意开口,他就会回头。

现在她终于明白——她不只是失去了那个男人,她也失去了自己。

6十月的海城,天高气寒。

林婉清站在香榭教堂外,手里拿着一张已经失效的婚礼邀请函副本。

那是她曾经用尽力气争取的东西——如今,只剩一页纸,连门都进不去。

“对不起小姐,这场婚礼是私人邀请制。”

保安礼貌却坚定地拦在她面前。

“你要是有请帖,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内场负责。”

林婉清盯着门内红毯延伸的方向,心里沉静得出奇。

五年前她在
这里为他争取一家赞助商,为他赶一整夜的设计图,为他跪求甲方客户推迟付款。

如今,她只能站在台阶下,看他迎着礼乐、走进另一个人的世界。

教堂内灯火璀璨,嘉宾云集。

她远远看到周时越一身黑色礼服,身姿挺拔,气质冷冽。

他身侧牵着一个女人的手——郁知安。

她穿着一袭米白婚纱,头纱垂至指尖,整个人宛如从画里走出来。

两人走过红毯时,现场一片掌声。

林婉清站在教堂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风很大,吹得她耳边发丝纷乱。

她却没有抬手拢一下。

手机屏幕亮着,是热搜词条:#周氏郁家联姻##豪门婚礼现场##周总亲自为郁小姐设计婚纱#她一直盯着那条——“亲自为郁小姐设计婚纱”。

她记得五年前他也给她画过草图,说:“有一天,我亲手给你做一条独一无二的。”

只是那句话,他从没兑现。

现在,他为另一个人兑现了。

屏幕再次亮起,是助理发来的信息:林总,公司邮件系统被黑,客户数据被锁,技术部说是有人恶意篡改。

还有一件事……贺然今天下午离职了。

林婉清闭了闭眼。

她以为今天的痛已经够多了。

但显然,不是。

晚上回到公寓,她才发现门口留了个快递。

上面没有署名,也没有寄件地址。

她拆开,是一个墨黑色表盒。

她几乎一眼认出——是她五年前送给周时越的那块限量版定制手表。

那年他升职,她定制了这块表,花了三个月。

他戴了三天,就锁进抽屉。

她曾问,他只说不习惯金属感。

如今,这块表回来了。

盒子未拆,保修卡还压在底下。

只有一张纸,上面字迹干净——记得你说的每一个承诺。

也记得我没有兑现任何一个。

落款处,没有署名。

她盯着那一行字看了很久。

没有哭。

只是把纸轻轻收回盒子里,放进抽屉,锁上,再也没有打开过。

没有任何反应。

窗外夜色沉沉,城市车流穿梭。

她走到阳台,抬头望向天际线。

风很冷,但她没退。

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哭了。

不是不难过,而是彻底死心的人,不需要眼泪。

7.林婉清一夜未眠。

清晨五点,手机响了一整排通知:贺然疑似挪用项目资金,三方审计小组入驻清悦
江韵集团声明:从未与清悦设计签署正式战略协议业内爆料:清悦设计高管涉嫌利用私人身份,欺诈融资贺然:曾为林婉清核心助理,疑“借势上位”清悦被曝内部权力斗争,林婉清或将退出管理层她没有点开任何一条,只是起身,洗了把冷水脸。

七点整,林婉清准时到达公司。

前台人心惶惶,几个员工在角落低声议论,见她走过,立刻闭嘴低头。

她径直走进会议室,看到技术总监、法务总监和两名外部审计员都已就位。

她没有多问,只看了一眼桌上的报告摘要:贺然利用总助权限,私自修改四份合同金额; 以项目组名义空转预付款; 将部分客户引至其私营公司“景然设计”,并已获利超45万。

林婉清翻到最后一页,一封打印好的辞职信,横亘在报告尾页:因身体原因,主动辞去清悦副总经理一职。

——贺然她嘴角终于笑了一下。

笑得极轻,像是终于确认了一件早该知道的事。

上午十点。

公司楼下,贺然站在大堂,头发乱,脸色苍白,穿着还没来得及换的昨天的西装。

他已经联系了林婉清五次,无一回复。

“林总在会议。”

前台冷淡地说。

“我就在这等着,”他眼里发红,“她一定会见我的。”

直到中午。

林婉清终于出现,走到大堂时,周围员工纷纷停下脚步,装作无意地看。

贺然第一时间迎上去:“婉清,我可以解释的——”她没看他,只扫了一眼旁边电梯的镜面反光,淡淡问了一句:“你昨晚没睡吗?”

贺然嗓音哑得像砂纸:“我……我那边被爆了,我已经不是‘景然’法人了,全推给我了,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

“你以前信我,对不对?

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婉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弥补的,我哪怕想尽一切,我——够了。”

林婉清终于看他。

她眼神清透冷静,声音低下来,像冰水泼进了炭火:“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不信你的?”

“是你第一次偷偷改合同时。

你以为我不知道?”

贺然眼底浮出一丝慌乱。

她语气更轻了,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你是聪明,做得隐蔽,用得及时,但你忘了,我是怎么一路熬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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